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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心底仍然盤旋著一個問題,“她不是個傻子嗎?和她做朋友,當真有用?”
聞言,吳言自信說道,“週二娃雖然智力有缺陷,但並沒有到完全痴呆的程度,正常的對話和基本自理能力還是有的。”
此言一出,我大為震撼。
原來週二娃的智力,沒有母親說的那麼糟糕。
我一直以為週二娃是鎮上哪個家庭的留守兒童,因為智力缺陷導致被人丟棄,所以這麼小就過上了流浪漢的生活。
結果沒想到,都是誤會一場。
而且關鍵是,她竟然是李老師的女兒,而李老師又跟我母親是昔日好友。
我忽然回想起母親每每看到週二娃時的表情,拉著我就像躲避什麼弼馬溫一樣,眼底完全沒有任何憐憫和同情。
吳言不是說,我母親跟李老師是上學時期的好友嗎?
就算後面因為上班單位不同,但衝著李老師時不時就給我母親打電話這點來看,她們之間的友情雖然比起上學時要淡了不少,但也絕對沒到破裂的程度。
可母親呈現出來的冷漠眼神,可完全不像是看一個好友子女該有的眼神。
當一個疑問產生時,過往一切無法解釋的事情都成為了疑點。
我在心裡反覆思考著吳言的這個計劃,心中浮現出週二娃那個眼神,終於明白她眼神中的敵意從何而來。
那警惕的眼神,與李老師看我的目光一模一樣。
第三天,我出院了。
醫生說我需要先在床上躺一週,然後一週後去醫院複查,順便拆石膏和換藥。
這也就意味著,加上康復的時間,我至少需要在家裡躺上15天。
母親替我在學校請了個長假,這也是我第一次在家裡躺這麼久。
父親處理完我的事,在家裡陪了我一天,又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專案工地上。
父親離開後,母親彷彿被怨婦纏身,聒噪的抱怨從早上睜開眼,直到晚上睡覺都沒有停過。
“你要是爭點氣,就給我好快一點!課程進度不知道要被拖成什麼樣子!”
“你是不是故意把剪刀插在膝蓋上的?就想不去學校?不然我無法理解,怎麼就偏偏插在那麼奇怪的地方?”
見我躺在床上一聲不吭,母親有種拳頭打在棉花的鬱結。
她氣沖沖拿著拖把走進來,咬牙切齒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跟你說話呢?你啞巴嗎?!”
“……我不是故意的,媽媽。”我不知道她想聽到什麼回答,但我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計劃,只能敷衍的應了一句。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母親說著,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自己的臉,“你說說你,你就不能給我爭點面子嗎?”
說著,她撩下拖把,氣惱的拽起我的右手,“你是腿壞了,又不是手壞了,我給你的習題冊你做完了嗎?光知道在床上躺著!”
“……媽媽,我撐久了手肘痛……”我解釋的有些無力。
“痛?能有多痛?你已經多少天沒去學校了?你以為這次考試考個第一就很了不得了嗎?不跟上進度立馬就要被別人追趕上!”
母親痛定思痛的敲打著我的額頭,似乎是想點醒我,喚起我的自覺。
我深吸口氣,看著母親在書架上找了找,抽出一本英語單詞集扔到我枕邊,“給我背20個單詞,晚點兒我來抽!別給我想著玩!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我沉默著,餘光看向母親扔給我的單詞集,思緒快速翻湧。
忽然,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就在母親提著拖把轉身離去剎那,我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母親,”我沉聲道,“我如果多背10個單詞,可以出去玩一會兒嗎?”
母親停下了腳步,轉身沉著臉看向我。
那一刻,我緊張的看著她的表情,不知道即將面臨的會是陽光還是龍捲風。
母親目光在我臉上掃來掃去,最終,我看見她雙肩垂落下來,似乎是吐出一口氣,“可以,30個單詞必須完全正確,錯一個都不行。”
“好。”我長長舒了一口氣,眼眸閃過一絲光亮。
母親離開房間,我馬上抓起單詞集,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單詞的背誦上。
當人沉浸在極其迫切的思維時,會展現出超出平常的能力。
就比如此刻。
半小時後,母親如約而至,而我也早已準備好。
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