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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梆!”
“啊——!”
“咚!咚咚!”
蘇心語緊皺眉頭,緊閉著眼睛,忍受著襲來的眩暈感,還有劇烈的頭痛。
在一陣陣震耳的呱噪聲悠悠醒轉,抬頭一瞬間,頸骨“咔咔”作響,口乾舌燥。
因為做了噩夢的關係,精神狀態還處於昏昏噩噩裡。
“咚咚——咚!”
“吽——”
“梆!梆——”
牛的悲鳴聲在“咚咚”聲中響起。
蘇心語雙眼乾澀,眨巴著,半眯著眼看向前方,尋找著牛聲來源。
日頭已升至樹冠處,炙熱的光芒正透過竹葉鏠隙,大片大片的灑落下來。
空地上不止有裝扮著的黑色大角牛,還有燃燒著“啪啪”作響的火堆,更有身穿民族特色服裝的男女老少。
“咚!咚!咚!”
木鼓被擊打的聲音。
“梆梆梆!”
蒼白、發著青黑色的人頭依舊掛在木樁上。
“吽——吽——”
牛在嘈雜的環境裡,不安的叫著。
“咚!咚!咚!”
“呼!哈!嘿!阿!”
“吽——吽——”
“咚!咚!咚!”
踩著鼓點,人們叫著跳著。
“哈哈哈!嘿嗚!”
“嘿!呀!啊!哈!”
“咚!咚!咚!”
“吽——吽——”
男子們手持長刀,在巫師的祈禱咒語中,圍著牛邊走邊跳著舞。
“呼!哈!嘿嘿!”
“嘿!呀!哈哈!”
“呼!哈!嘿啦啦!”
……
隨著舞蹈的進行,又換了一批男子上場,個個表情嚴肅,莊重地跳起了鋩鑼舞。
擊著鑼,敲著鋩,踏著由幾個基本動作組成的舞蹈,下肢踢踏著,上身一會前俯後仰,一會上下起伏,一會左搖右擺,這些動作舞蹈雖然幅度不大,卻能看出與日常勞作的動作一致。
“嘿嗚呀嘿!”
“嘿嗚呀嘿!”
“嘿嗚呀嘿——嗚——!”
舞動間,還配著適當的呼嘿聲,肢體動作自然流暢。
此時,蘇心語看著他們的這一套舞蹈,注意到了關鍵點:男性、刀、牛、鋩、鑼,還有巫師,這些都和書中曾記載過的一種祭祀:祈求興旺發達的“剽牛祭天”——非常相似。
接下來的情況,如果她還沒有頭昏腦漲到記憶出錯,那麼,接下來是剽手上場。
隨著又是一套刀舞結束,場上圍觀的民眾歡呼起來,鑼鋩打著節奏,跳舞的持刀男性向外退出去,四個光著上半身,著窄腳短褲的年輕男子手持梭鏢在人們的歡呼聲中來到場地中央。
梭鏢是一種投擲性的武器,一般用於中近距離內,能對近身的危險迅速作出反擊。
以前是動物的大骨製成梭鏢頭或者箭頭,現在是做為冷兵器的梭鏢。
剽牛,是用梭鏢,從牛的前腿肋間猛然刺入,直插到心臟,直到最後把牛刺倒在地為止。
蘇心語非常萬幸地直觀了一場原始的剽牛現場直播。
血淋淋的祭祀方式,讓她非常地難以接受,伴隨著血腥氣,一直作嘔。
人們的歡呼聲,牛的慘叫聲,尖銳的金屬敲擊聲、刺激的味道……都讓她頭痛耳鳴,眼前發著黑,眼皮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