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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恆沒有理會蘇心語是如何在心裡腹誹,直接一個簡單、隨意的抬手,輕輕地一揚廣袖,一瞬間無火生煙,白霧沸騰而起。
突然間,濃霧被一條明亮的光線刺破,一道驚雷在下一刻打響,震耳欲聾間,蘇心語只覺得渾身一顫,眼前發著黑。
在蘇心語徹底暈過去前,一個石磨般大小的黑框銅面鏡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在暗沉的黃色鏡面裡看到自己若隱若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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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蘇心語再次有聽覺時,是被一陣陣雄壯、渾厚的聲響吵醒,它似乎充滿力量和威嚴,有一種振奮人心的悸動。
蘇心語朝著聲音來處看去。
透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發出振奮人心的聲音的是一塊長木樁,正面掛著新鮮、滴著血水的人頭,一名男子舉著兩根白色管狀的股骨,打著節拍敲擊在樁上。
“嘔——”
蘇心語作嘔,血腥味似乎佈滿整個空氣,那一顆顆人頭有的瞪著眼、有的張著口……面目猙獰,散發著濃濃的腥臭氣向著自己撲過來。
“嘔——”
殺人啦!
蘇心語驚恐萬分的移開眼睛,看都不敢再往那個方向一次,心中萬緒翻湧。
這來的都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有這麼恐怖的景象。
雖然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可腦海裡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
“這是真實發現的事情。”
“嘔——”
號稱“地的盡頭,天的起點”的N省w市偏遠深山中的,有一族群,現存人數極為稀少,有記錄在冊的族人不足五千之數,從遠古時期開始,直至五十年前才被廢除的“祭谷”。
族群每當遇到重大的疾病災害時,族人會敲響木鼓,透過神秘的敲鼓儀式驅散瘟疫魔鬼。而為了讓木鼓發揮神力,就必須獻上人頭進行血祭。
在獵得新鮮人頭,把割下的人頭釘在木鼓上(一整根、直徑約有80厘米粗的桉樹杆,此鼓歷代相傳,浸滿人血,平常也會泡在血池中),巫師面對人頭唸咒,用神聖的法器輕點人頭,完成殘忍的祭祀儀式。
這些在相關的書籍上,蘇心語曾經讀過,卻沒有現在直面來得驚悚,一時間冷汗直流,手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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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頭戴牛頭角帽,撲著白粉,口吐獠牙,穿著獸皮做成、有著同心圓鏡的披帔和短褲,舉著一把魚手杖,佩戴著大耳環,雙手戴著寬邊大鐲子,赤著雙足的人(依據其獨特的服飾裝扮,蘇心語認為她或他就是這一群人的巫師。),在火塘前跳著四方舞。
八個打著銀錠式髮髻的婦女,戴著動物的頭骨面具,團團圍住持魚手杖人,身上都披戴著獸皮,以豹、虎為主,配著雄鷹,藉著激進的鼓點,赤足踏舞,大聲吟誦。(蘇心語看著幾人的裝扮、所處地理環境,根據自己所看過的相關文獻記載,猜測穿著獸皮的八名婦女是巫女。)
周圍觀舞的人群,男女老少皆有,大人均舉著點燃的火把,隨著舞蹈、鼓樂,嘴裡發出踩點節奏的“呼、啊、呼、啊”的聲音。
隨著時間的推移,日頭似乎來到了正午。
八名巫女退到一旁,兩名青壯男子扛著一根長八、九尺,直徑約有一尺多的方形拴牛木樁,踢踏著奇怪的步子,來來回回地走著相同的路,前進、後退、前進、後退,反反覆覆,過了一段時間後,才走跳著來到空地上。
當兩名青壯年男子把木樁扛到空地上時,巫師又舉著魚杖對著木樁念念叨叨,一邊用木炭依順時鐘的次序在四方樁各面上畫上“x”符號。
畫符的儀式結束後,兩名男子扛著木樁,在一群持刀敲鋩(máng,刀劍等的尖端,鋒刃。這裡是一人拿著兩把短戈,隨著鼓樂的節奏相互敲擊)的男子圍成一圈跳起舞,四周的圍觀的人們大呼大舞起來,擊掌配著鼓樂打著節拍。
巫師帶著其他的男性族人在舞圈的中央拿鏟子挖坑,隨後插入木樁,又埋好實坑,人群退開。
巫師一手持著魚杖對著立起來的木樁,口中低喃著,一手往樁上倒著水酒,一頭背上披著一塊嶄新的五彩紋毯子,在角上掛著五顏六色珠子項鍊的牛被帶了上來,在人們的歡呼聲中被牽在木樁上。
天色開始暗沉下來,篝火升了起來。
這一夜,年輕的女人們手拉著手,跳著大圓圈舞,男人們在場邊席地而坐,喝著水酒,老婦人帶著小孩子在一旁打著節拍,嬉笑打鬧。
舞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