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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安放下茶碗,靜靜地看著蕭瑾瑜,並未開口。
似是在沉吟。
蕭瑾瑜也不著急,剛要伸手去吃一塊點心,忽而想到對面這位女冠方才的小小護食動作,抿唇一笑,收回了手。
示意姜遠將一件雕著吉祥雲紋的梨花木盒放到謝安安的面前,道:“我知道門的規矩,有酬有勞。這是定金,您瞧瞧可入得了眼?”
謝安安伸手,將那盒子開啟。
入目就見是一座浮雕和田玉的九瓣蓮香爐。九層蓮瓣徐徐伸展,葉與花瓣上的細膩紋路都雕刻得細緻入微,香爐底部還有幾條遊走的金魚,栩栩如生。
通體瑩潤如雲,便是謝安安也見過不少好物,也知曉,此物價值連城。
她垂眸,笑了笑,將盒子合上。
身後,虎子咧嘴無聲笑開。
對面的蕭瑾瑜與姜遠卻是暗暗驚訝。
二人唐突而來,打的主意便是無論如何也要請動這位有通天之能的女冠,故而準備的酬禮也是讓人根本不能拒絕的。
蕭瑾瑜本以為此物拿出,至少有九成九的成算。
不想,眼前這位貌若天人的女冠,卻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便將盒子蓋上了。
他訝異挑眉,看著連神色都不曾有過半分變化的謝安安,笑了起來:“庸俗之物,叫謝女冠見笑了。”
也不在意這精心準備之物被婉拒,又道:“書院之事我實在尋不到比謝女冠更合適之人,謝女冠若有何需,只管吩咐,我定盡力奉上。”
這般舒朗大氣的性格,比這寶物更加貴重。
姜遠朝他看了眼,垂眸心下慚愧。
對面,虎子歪頭,依舊笑盈盈的。
謝安安彎唇,食指在桌面上似是無意地點了下,道:“我確實有一事,或要請二殿下相助。”
不止姜遠,連蕭瑾瑜都愣了下。
價值連城的寶物不要,卻只想請蕭瑾瑜的幫忙做報酬,這幫忙得是多大的代價?
可蕭瑾瑜卻明顯愉悅起來,眼底的笑意幾乎滿出,看向謝安安,道:“謝女冠如此看重,是我的榮幸,不知謝女冠有何事能讓我幫得上忙?”
身為聖人唯一嫡子,待人說話當真漂亮周全。
瞧著痞氣隨性,可骨子裡的教養,無時無刻不體現在他的言談舉止之中。
姜遠還在暗想,這要幫的忙必定極其麻煩,謝女冠只怕不會輕易開口。
誰知,下一刻,就聽謝安安輕和開口,“我想去看一看皇宮內的那座天元殿。”
姜遠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隨即又有些震驚。
“天元殿?”蕭瑾瑜並未開口詢問她為何去天元殿,徑自點了頭,“並非難事,謝女冠當真只需我幫忙此事?”
謝安安彎唇頷首,“不錯。”
蕭瑾瑜這回當真有些意外了,價值連城的香爐不要,卻僅僅只要自己幫忙帶她去天元殿。
這位謝女冠……還真有點意思。
瞧著她清澈瑩潤的眉眼,他笑了笑,將方盒又推過去,“去天元殿不過小事,此物就當是今日拜見謝女冠的見面禮,還請笑納。”
換了個說辭,叫人能毫無芥蒂地接納他的‘好處。’
謝安安輕笑,沒再於這禮物上糾纏,轉而說道:“書院之案,我接下了。”
蕭瑾瑜一喜,輕輕撫掌,“甚好,有勞謝女冠。謝女冠有何要求,儘可吩咐。”
謝安安看他開心隨意的模樣,不像皇子,倒像是鄰家兄長,在自己面前少有的自在。
這倒是謝安安自打入京之後少見的性子。
她從醒來後一直被陰雲籠罩的心緒緩緩散開些許,笑了笑,道:“二殿下,在前往書院調查之前,我需得知曉書院之前發生之事,還請二殿下告知。”
蕭瑾瑜點頭,“這是自然,不知謝女冠想知曉何事?”
“便從書院發生的第一樁人命開始。”
白柳書院建成已有二十年之久,二十年,從先皇到如今,不僅為世間培養了許多平民女學生,更是開創了女子可入學的先鋒,提高了東朝萬千女子的社會地位。
白柳書院雖為平民女子學院,可卻有無數世家貴女以到書院授學講課為榮,哪怕只要沾了一層光,將來走到任何地方,說出來都是一層旁人不能比擬的臉面。
漸漸的,白柳書院的門檻雖未曾變化,可書院的招牌,卻已漸漸成了旁人攀比權衡的名聲之物。
越來越多的貴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