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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二女於六藝上頗有聲名,被邀請做那射箭之藝的裁判。卻在最終裁定頭名時,發生了爭執。”
“推搡之間,那趙熙樂的婢女雙雲失手,將孫婉兒的婢女琳琅推倒在地。”
“琳琅突然間就……”
姜遠頓了頓,似乎難以啟齒。
他的性子本也是風流浪蕩之類,只是今日在謝安安面前總不敢隨意放肆,又覺得這樣議論一個已身故的女子並不妥當,琢磨了個比較合適的詞語。
“琳琅突然間就……失了神智,一把抓住地上掉落的箭羽就要肆意揮動傷人,她動作極快極大,接連傷了數人後,場面一度失控,好些護衛都攔不住她,書院立刻去最近的武侯鋪尋武侯來抓,誰知,就在武侯到了跟前的時候,琳琅突然拿著那箭,生生扎進了自己的胸膛上!當場氣絕。”
後頭的虎子微微瞪眼,小聲道:“自戕?尋常練藝之箭就怕意外傷人,箭頭本就不夠鋒利,也並不如武器犀長,若是扎進胸膛氣絕,這得是多大的力氣?一般的女娘並沒有這樣的力道。”
蕭瑾瑜看向虎子,眼底明顯欣賞。
謝安安沒說話,手指靜靜地在桌上敲了兩下,似在沉吟,隨後又對姜遠點頭。
姜遠便繼續說道。
“當時武侯與京兆府只當是意外,又因牽扯世家兩位即將有婚事的女娘,又因死的不過是個婢女,並未多調查,便結了案。不想,不過數日後,書院裡又一個女娘,在清掃書閣時,竟從書閣的窗戶墜落,直接摔死在了當時正在書院賞花的右僕射孫大人的夫人腳邊,將孫夫人嚇得回家後好些天都在做噩夢,聽說至今還時常去燒香拜佛。”
一直未曾開口的謝安安抬眸,“這墜亡之案,是何蹊蹺之處?”
蕭瑾瑜道:“墜落之處乃是二樓,而那窗戶,乃是為裝飾通光之用,平素根本不開。但凡書院經常灑掃書閣的女學生,皆知曉。”
姜遠點了點頭。
謝安安眉心微蹙,食指按著桌面,沒有說話。
姜遠想了下,繼續說道:“這兩樁案子還是二殿下調查之後發現書院刻意隱瞞未報的。之後,書院便開始接連發生好幾樁匪夷所思的命案。”
“這第一樁,便是兩月前的上元節之夜,雖白柳書院並不開學,可書院有個習俗,上元節會舉辦燈會,將宮中一些時興的玩意兒擺出來,給那些無法去貴人遊樂之處嬉戲的女娘一起品鑑玩耍,也是圖個開闊眼界的意思。”
“那一夜,一個女娘,將一枚金鑲玉的拳頭大小的寶蓮燈給硬生生吞入口中,最後自己將自己噎死了。京兆府查過後,以此女心智失常又貪戀錢財,故而出的意外。”
聞言,虎子擰了擰眉,這案子結的太過草率,顯然存了掩蓋之意。不過並未開口打斷姜遠。
姜遠繼續說道。
“第二樁,是半月後,那日書院正式開學,本是新學期好時節,書院上下都十分喜慶,按著書院習俗舉辦開學禮,為每位新入學的學生淨手開筆,誰知,又出了岔子。”
說到這兒,姜遠自己也頓了頓,實在覺得匪夷所思,輕搖了下頭後,聲音微沉。
“這一回死的是一位書院教授茶經的先生。她是被……書院裡種的柳樹樹枝纏住了脖子,活活勒死的。”
這樣的死法,連謝安安都是第一回聽。
她靜和的眼眸中露出幾分訝色。
對面,蕭瑾瑜不知想到什麼,冷笑一聲,手指摩挲著海碗邊沿,卻沒說話。
姜遠看了他一眼,再次說道:“這時候,書院頻頻出意外的事兒已隱隱有了風聲,可書院那頭為了聲名還想法子壓著,不想,過了不到半月,又出了一起案子,這一回的案子,死者是個快要畢業的女學生,死法比之前更離奇。”
他頓了下,看向謝安安,嗓音壓低,“她自己抓了書院花園裡的土吃,將自己撐死的。”
虎子眼睛都瞪圓了,像是被嚇到了。
姜遠自己的後背也起了一層冷汗,道:“書院管理之人也太過膽大,這死法已詭異成這般,居然還買通了衙門之人死死壓著,直到半個月前,又出了一樁人命。便是方才殿下與謝先生提及的那位溺死在書院中不過及膝高的水池中的女學生,那位女學生,是今年二月二入學禮上新入學的學生,乃是一名來自江南的富戶家十分受寵的女郎。”
“那富戶自稱女兒自小熟悉水性,不能接受女兒會溺斃在如此淺的水池中。可無奈官府與書院只想壓下,不欲聲張,他身為商戶,不能抵抗,便索性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