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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大家都是和尚,你不一樣的不懂嗎?”玄空不服道,
“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為師二十二歲時,僅靠自己的雙手就懂得了男人的快樂。”同慶翻翻眼皮,
玄空看了看自己明顯比左臂粗了一圈的右臂道:
“從兩年前,我也懂了。”
同慶正色道:
“若日後欲娶妻生子,現下還需節制一二。”
君場村,君老漢家的糧場上今日多了兩個壯勞力,加上君家二小子、三小子共四把槤枷上下翻飛,君家小女兒君有容拿了把掃帚把飛濺的黃豆聚攏到一起,老漢君莫笑蹲在場邊,愜意的抽著旱菸。
前一日的下午,吃過午飯,嶽紅豆收拾好一應餐具後就帶著君有容走開了,老三君振東用本地常見的黑釉陶碗沏了幾碗自家山坡上種的陝青茶,沒等秦塞二人說明來意,君莫天就聊起了和陶忘機的過往。
當年,陶忘機揹著書箱遊學,行至君場村,看到村裡的地坑院很有特色,就打算在此住上一段時日。當時村裡只有一個單身老漢家裡有空餘的窯洞,陶忘機就住了下來,晚間,無意間看到單身老漢在糧場教兩個青年打拳,為了強身健體,就懇求老漢也帶上他。
兩個學拳的青年一個叫君遊宇,比陶忘機大兩歲,小的叫君莫笑,比陶忘機小兩歲,三個一起學拳的青年從此就以師兄弟互稱。陶忘機後來雖自學成才,名揚四海,提起師承,他永遠自稱在君場村,雖然他僅在此學藝一個月,學的也是最基礎的太祖長拳。
陶忘機離開君場村不到一年,中原大地就發生了戰亂,與君場村就斷了聯絡,後來宋國一舉擊敗其他六國一統中原,陶忘機再去君場村,才知道師父與師兄已死於戰亂,便帶著君莫笑遊戲江湖。十幾年間,二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白衣陶忘機文采風流、武功蓋世,引仙子俠女競折腰,赤面閻羅君莫笑嫉惡如仇,鐵拳之下罕逢敵手。直到後來陶忘機定居汴京,君莫笑跟著在三無齋住了幾年,就回君場村娶了房小他二十餘歲的水嫩媳婦兒,過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山村生活。
聽君莫笑講完過去的故事,秦塞說明了來意,求三師叔傳拳法之剛柔相濟之道,老漢微笑著點點頭,問道:
“確定要學嗎?”
秦塞點頭,君莫笑又問:
“不後悔?”
秦塞心知這三師叔絕不會真正坑他,答道:
“絕不後悔!”
老漢笑了,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道:
“好好好,當然沒有問題,不過你們陶白臉門下今日竟也有找我老漢學手藝的時候,那我這有兩個條件你必須答應,否則免談。”
見秦塞點了點頭,君莫笑接著道:
“一是把你二哥帶走,讓你師傅把他那點毛病給瞧瞧好,完事兒回來娶媳婦給老子生孫子;二是在這住下來,先把我那三十畝黃豆的殼給脫乾淨,黃豆裡面但凡有一粒石子或一片豆莢,你們就不能走!”
秦塞急道:
“帶二哥走沒事,不幹活行不行?”
老漢搖了搖頭,
“那我們不學了,最多我回三無齋再讀幾天書的事兒。”秦塞道。
“不學也得把活幹完了,打不過陶白臉,還留不下你小子嗎?”君莫笑得意道。
糧場上,秦塞重新認識了槤枷這種脫粒農具,鴨蛋粗的手柄長六尺五寸,頂端橫插手指粗的鐵製橫杆,橫杆平列並排裝上六根三尺長
的硬木為拍杆。雙手握手柄揮動時,拍杆向前展開,整個槤枷前後長達近丈,隨著揮動的力量繞著橫杆翻飛,用槤枷給大豆、小麥等脫粒高效省力。但對於首次接觸這種農具的人來說,熟練使用似乎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振北和振東甚至君有容對這件陝州最為常見的農具的使用都非常熟稔,秦塞先觀察了一下振北,只見這位話極少的二哥雙手虛握槤枷手柄,輕輕擰身將整個槤枷甩到身後,同時整個人向後仰,形成弓形,接著用身體向前拖帶動雙臂拉著槤枷高高揚起,此時只見槤枷的拍杆在其身後已完全展開,然後腰膂猛的發力揮動槤枷,拍杆重重拍在豆秧上,乾燥的豆莢被拍中後紛紛炸開,金黃的大豆飛濺,整個動作連貫自然,既充滿暴力美感又流暢圓潤。
振東的整個動作雖與二哥極為相似,細看又有分別,感覺力量相對較小,他在擰身向後甩槤枷之前有一個拖著手柄往懷裡帶的動作,看起來使用腰部力量更多些,整個槤枷揮動的速度也快些,每次揮動的力量和拖粒效果相對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