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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煙剛要同鐵英芝說話,林福也退到了外間,“小姐睡了,奴才在內間不妥當。”林福解釋。
“你來得正好。”時煙壓低了聲音,像是竊竊私語般,“你們小心的照看柳小姐,柳小姐頭痛的時候可能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一定要看牢了!”
鐵英芝和林福都詫異,時煙也不好多說,只是表情嚴肅。林福重重的點點頭,又輕輕的拍鐵英芝讓她回神,鐵英芝亦點頭。
傍晚,柳萱醒來了,依然是要水喝,要吃食。林福出來見到時煙,轉述了紫書的話,說柳萱又有些發熱。
一旁的侍衛聽到,沒等時煙吩咐,就去找李郎中了。時煙讓林福去拿吃食,自己進屋去看柳萱。
誰也沒說話,安靜的看著柳萱喝水,聽著柳萱肚子咕咕的響著。
很快吃食來了,柳萱吃了東西,一會又要如廁,一會又換了衣服,擦了臉,才重新躺下休息。
王媽媽覺得才有點事做,卻做完了,有些呆愣的站在床邊。鐵英芝倒是有事做,細心的給柳萱按著頭,紫書見柳萱方才腳步發軟,就去按腿,揉腳。
只有柳萱,這一番下來,頭沉的彷彿要掉在地上,終於能躺在床上了,一閉上眼睛天旋地轉的往一個深淵裡墜,又忽的睜開眼睛,微眯著,盯著頭上的床幔。
外間時煙悄聲的和林福討論,若是一路順利,此刻北上傳信的人該是到哪了,又討論夜裡柳萱餓了能吃些什麼。說著說著,林福就同時煙講了在青城的事,時煙氣得差點拍了桌子。
“時煙大人,您彆氣,都怪奴才多嘴,可奴才是真氣不過,若說是不知小姐的身份也就罷了,既知道了,怎可如此!就算,就算是普通人住店,也沒有這麼黑的手筆。”林福聲音很低,怕吵到了柳萱。
時煙點點頭,亦是低聲的說,“你在這聽柳小姐吩咐,這些事等見到王爺了再說。”時煙說完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做什麼。
林福一個人坐在外間默默的嘆氣,想著自己的心事,他不知道等小姐病癒了,還會不會繼續信任他,還會不會留他在身邊。能跟著小姐出來是多有臉面的事,卻被他搞砸了。
小姐這場病和他有關係嗎?那他就是罪人,可換言之,小姐能因他生病,說明小姐還是很在意他吧。
不行不行,如此一來,他真是罪過大了!林福心裡不舒服,十分的不舒服,如果能替小姐生病,他願意生病一年,兩年……十年……
柳萱不敢閤眼睛,眼皮卻越來越重,合上眼睛就要掉入一個大漩渦裡,深不見底,黑的無邊,反覆折騰了很久,柳萱有些崩潰了。
她敲著自己的額頭,剛敲一下,就被鐵英芝一把抓住了,“小,小姐,是奴婢沒按好嗎?”鐵英芝緊張極了。
外間的林福本來是坐著的,蹭的站起來邁步往裡間走,動作滑稽的像是直接從坐姿變成了走路。
柳萱很奇怪鐵英芝的動作,試著抽回手,卻被鐵英芝抓的更緊。柳萱解釋了一下,說自己不敢閤眼,頭又痛。
“屋子裡太安靜了,你們說會話吧。”柳萱道。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小姐,要不奴婢給你念書吧。”紫書問。
柳萱嗯了一聲,紫書去拿了一本書,是她新得的一本話本子,講的是江湖賣藝的事。
紫書念畫本子,揉腿揉腳的事就交給了王媽媽,王媽媽終於有事做了,臉上也有了點笑意,恍然間又罵自己,高興什麼呢,小姐還病。
柳萱聽著紫書念,還挺有趣的,神態放鬆了不少,再合上眼,柳萱就努力幻想書中描述的場景。
不知過了多久,柳萱睡著了。紫書也不敢停,只能壓低點聲音繼續念,唸到嗓子都幹了。林福給紫書添了水,紫書繼續,直到柳萱呼吸平穩才停。
半夜,李郎中過來送藥了,紫書叫了柳萱兩聲,柳萱就醒了,喝了藥,柳萱又睡了,睡之前讓眾人也都去休息。
柳萱從仰臥換成側臥,盼著接下來的都是美夢。
時煙問了柳萱的情況,紫書如實回答,還說了念話本的事,只是柳萱仍然燒著,讓人擔心。
這也是李郎中擔心的,只有發了汗才能退燒,柳萱是一滴汗都沒出。
時煙不知該如何,信鴿沒有回來,派出去的人也沒有訊息,除了等,好像沒有什麼能做的。
時煙巡視了一圈,回了房間,連續的趕路,又忙了快兩天一夜,實在有些疲憊。柳萱那裡有人輪換著伺候,時煙也放心,抓緊時間補個覺,才能精力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