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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償?”年懿聽著不太對勁,要錢?
現在哪個戰隊能要這點賠償金?而且LUtE這支戰隊也不像是什麼很缺錢的隊伍。
“有兩點。”範準盯著年懿的表情,好久沒有過這麼忐忑的心情了,他有點擔心自己說了,等會在電梯裡摁不住年懿。
“說啊。”年懿看出了他在這磨磨唧唧,心裡陡然漏了一拍,不妙的感覺。
“要麼我們讓一個小場分給他們,要麼——就拿零跟他們交換,世冠結束後,零無償轉會給LUtE。”
“……”
電梯裡的溫度陡然降了十七八度,年懿眼底凝著一片寒冰,卻出人意料地沒有暴髒話。
他像是一尊人體冰雕,一呼一吸之間都是刺骨的寒涼,範準一時間也沒能說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年懿很少有這種冷靜的時候,但範準心裡清楚,越是冷靜,越是暴怒。
許久,年懿身側的手緊握著的拳頭緩緩鬆開,他挑眉,看不出喜怒的臉上像是凍結了一般:“零的房間號?”
“……我帶你去。”
“孤鴻呢?”
“還在醫院,零那時候下了死手,打斷了孤鴻兩根肋骨,後面的比賽就算聯盟不判他下場,他也上不了了。”範準眉頭緊皺,實在太難為了,現在的處境如履薄冰,他都想不出該怎麼湊齊五個人的隊伍。
年懿點點頭:“我先去找零。”
範準嘆口氣,拎著他的行李箱轉身走了。
在穩定軍心這方面,沒有人能做的比年懿好,這一點毋庸置疑,要不然範準也不能走投無路讓還在學校上班的年懿快馬加鞭地過來。
他一直都清楚,Ros的主心骨是年懿,無論是前身King還是現在的Ros,有年懿就是很安心,好像什麼都可以不用擔心,只管放手一搏。
因為年懿他永遠都是守護著他們夢想的太陽,儘管太陽會下山,但熬過黑夜,太陽依舊還會出現。
範準一點也不擔心,今天的太陽下山明天不會天亮。
Ros有年懿,就像他們的夢想裡總會有金色雨一樣,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他們永遠不會迷茫。
“零,開門,是我。”年懿下意識地一摸口袋,沒摸到任何東西后,只能轉而捏住了衣角,他聲音放得很柔和,像是在哄著小孩子一般。
當然,這是在對已經崩潰的零,對其他人,喊兩聲沒開,他就得暴躁地罵罵咧咧了。
他好聲好氣地在門外哄了好一會,裡面才傳來一點細微的動靜,門這才開了。
門一開,他便像個入室搶劫的土匪,跨進來便一把將門關上,拎小雞仔似的把零抓起來丟到沙發上。
他往床上大馬金刀地一坐,指點江山:“洗個頭去,油了。”
“年哥……”零摔了一下,緩緩從沙發上撐起身子:“你走這麼遠來,不是來管我洗不洗頭髮的吧……”
“不像樣,捯飭一下,我走這麼遠來就是看你cos性轉貞子的嗎?”年懿瞥他一眼,沒好氣道,責怪的語氣,聽著卻暖融融的。
零聽得出來他的安慰,許久,才抓了幾件衣服進了浴室。
浴室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年懿倒在床上閉目養神,舟車勞頓太耗神了,儘管只是一路坐著,整個人卻像是被抽乾了精氣一般,連抬手都沒力氣。
但現在顯然不是休息的時候,他沒辦法心安理得地睡下去,浴室門一開,他立馬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好了?”年懿撩了把長髮,他腦子裡一團糊,努力睜著眼撥弄了一番發尖。
“嗯。”零抬起頭,發尖滴著水,眉眼間的疲倦被衝散了不少,只是那股陰鬱之氣一直揮之不去。
年懿招招手,把他喚到身前,打了個哈欠:“哥給你吹個頭,你把全過程跟我說說。”
他自持前輩的身份,兩人的距離便不那麼曖昧,吹風機一開,暖暖的熱風透過髮間,讓零心裡的緊張感緩解了些許。
“說吧,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年懿挑起他一縷髮絲,細細地給他吹乾。
“……年哥,就是那樣的,是我的錯。”零低著頭,像一隻乖順的小貓,被握在手心裡吹乾毛髮,再多的辯駁已經沒有用了,眾目睽睽之下,他的一面之詞,根本沒有說服力。
“你很厲害嘛。”年懿沒多追問,手指穿過髮絲,好讓頭髮快些吹乾,只是隨口跟他閒聊著。
“什麼?”
年懿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