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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懿!完球了!”範準的電話又急又快,他這兩天急得滿嘴起泡,能走的門路已經走了一通了,但效果依舊不理想。
孤鴻這小子,要麼穩重如山,要麼就捅個大簍子,這次真他媽天都捅破了,聯盟當場就罰了他們三百萬罰款,後續處罰條例還沒下來,現在整個Ros人心惶惶,坐立不安。
範準在那邊說的悽悽慘慘慼戚,風雨飄搖,聲淚俱下,嗓音嘶啞,年懿在這邊也聽得直皺眉。
這兩天忙瘋的還不止範準,Ros運營也承受著很大壓力,年懿那天的比賽沒看見現場,還是後面發現Ros一度衝上熱搜,這才知道。
面對眼下情況,他也實在沒有太好的法子,當時現場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孤鴻怎麼也脫不開關係,且不說網上謾罵眾說紛紜,輿論引導只要稍微發酵,大批粉絲都會脫粉回踩,還敗壞路人緣,從此在這一點上留下汙點。
而且——聯盟上的最終處罰還沒有落下來,就算有意要求情從輕發落,現在也根本找不到門路。
如果不出意外,今年的世冠比賽,他們要到此為止了。
年懿在電話這頭聽得沉默,範準在那頭髮了一會瘋,也陷入了沉默。
事實擺在面前,難道還能跑得掉?拋開事實不談,在座的各位都有錯?
“範準,你把崽崽們的情緒先安撫下來,特別是孤鴻,別讓他去做傻事了。”年懿揉了揉眉心,重重嘆了口氣。
他現在還沒打電話問問現場兩個主角——零跟孤鴻這是要鬧哪樣。
電話結束通話,年懿靜坐了一會,還是撥通了零的電話。
那邊過了好一會才接起來,傳來一聲低啞貓叫一般的聲音:“年哥。”
“現在……還好嗎?”年懿並沒有開門見山就問,那樣顯得他是來問罪的,兩個人闖了禍,現在被處罰了心裡肯定也不好受,他再來責問,那就真的要崩潰了。
“啊……我嗎?”
“還有別人嗎?”
零抱著自己蜷縮在角落裡,好久才敢出聲:“我,我還好啊年哥。”
他的聲音顫抖著,像是風裡搖搖欲墜的枯葉。
年懿聽著也不好受:“我沒有怪你,把狀態調整好,這件事包在年哥身上,不要想了,不是你的錯。”
“……年哥,怎麼可能不是我的錯……都怪我……是我太沖動了……”
“聽著,不要再自責了。”年懿的聲音依舊平穩,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在此時此刻,他應該是主心骨,所以他要給足零安全感,如果他也自亂陣腳,那整個Ros就亂了。
“零,現在只有你可以救Ros了,你必須振作起來,懂嗎?”年懿握著手機,覺得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很卑劣,但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孤鴻一定會被判下場的,這點我們保不住他,就算天王老子來也沒辦法,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拿到LUtE隊長的諒解書,緩解一下輿論,聯盟那邊也好說話。”
“……可,可以嗎?”
“那也要試試,不試那之前那麼多努力都白費了!你難道甘心止步在此嗎?”年懿心裡也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火,但一想到現在零的處境,也慢慢把火氣壓下,免得聲音太大把零嚇著。
“Ros那麼多人的努力,期待了那麼久,終於走到這裡,說放棄就放棄?零,現在只能靠你了,你知道嗎?”
“……年哥,可是……”零痛苦地撕扯著自己的頭髮,他現在難受極了,他沒有辦法忘記那些痛苦的回憶,他在往孤鴻臉上揮下那一拳後,整個人就已經陷下去了。
“……不要怕,零,我過去陪你。”年懿已經聽出來他的痛苦破碎,孤鴻跟零之間的破賬他多少也知道一些,但沒想到現在還能讓一向冷靜自持的零變成這樣,被死死困住,完全沒有辦法走出來。
零死死抱著自己的腦袋,亂糟糟的頭髮下是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
過去幾天,他一直沒有睡好一個覺,他閉上眼睛就看見了孤鴻那張瘋狂暴躁的臉,耳畔一遍又一遍響起了:“你再也跑不掉了,得不到,你就會被我毀掉。”
年懿放下了手機,壓下心底的煩躁。
最近的比賽安排在七天以後,這是最後的期限。
國慶七天假期,正好卡在這個關口上。
…………
“這件事情,媽你幫幫我。”
“寶貝兒子~這個只怕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了,只是……控制一下輿論風評還行,其他的只能你們自己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