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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禮木壓抑住慌亂的內心,用力加緊馬腹。擺出來一副故作鎮定的表情抱拳拱手。
“我們只是誤入此地,可能個種有些誤會。無意冒犯前輩,我們這就帶著兄弟離開。”
重騎兵老周輕輕的搖了搖頭,嗓音沙啞而嚴肅:“活著的要走我不攔,死了的屍體得留下。”
北羌騎兵面面相覷。羞辱!這是赤裸裸的羞辱。一生傲氣的斯禮木臉色也變得難看,當著自己的兵丟下戰死的兄弟,北羌將軍的位置還當不當?
重騎兵老周將銀槍扛在肩上,牽馬左右溜達了兩步。以不容商量的口味淡淡道:“再不走,你們就都留下,給我的兄弟賠命。”
“什麼?有點欺人太甚了吧。就算你真是虎嘯軍的餘孽,也未必能彈指間殺光我們所有人!”
斯禮木怒斥,馬鞭猛的揮動,九名按捺不住的北羌騎兵出陣拼殺。
重騎兵老周,眼睜睜看著他們完成合攏包圍圈不為所動,就好像是看待幾條翻不出泥潭的雜魚。
能活到現在的北羌騎兵都是好手中的好手,話不多說直接抽刀提槍。三柄長槍同時刺向老週上中下三路,彎刀兵趁機繞後,試圖一擊就將老周分屍。
再看老周倒替韁繩,銀槍一挑就輕易撥開三柄勢大力沉的北羌長槍。三點銀芒閃現,背後茫然倒下兩具彎刀兵屍體。
長槍兵只感覺長槍碰到了磐石,虎口驟然麻木。再等反應過來,已經被銀槍紛紛砸落下馬。
一個彈指間老周竟刺出九槍,六名北羌百戰精銳的一合之力,不僅被風輕雲淡的化解還被反殺。另外三名騎兵徹底不敢出手,如同木雕的玩偶呆呆的僵直在原地。
老謀深算的斯禮木在下令衝鋒的同時故技重施,悄悄後撤至鳳鳴堡士兵附近,單手提起綿軟的薛瀟湘,用彎刀抵住了她的喉嚨。盾牌兵作為心腹緊跟主人,一手持盾一手用刀抵住馮大的心口窩。
鬼頭面甲後老周的臉上出現慍怒,這北羌蠻子真是越活越迴旋,不敢真刀真槍的比劃,還玩上挾持人質的一套。
“還真是虎嘯軍的餘孽,哪有怎麼樣,你再動一步,我就把你兄弟的頭扭下來。給老子下馬,卸甲!”
斯禮木忽然大笑,勒著薛瀟湘的脖子,就像抓住救命稻草。
“哦。”老周悶悶的答了聲,翻身下馬。寶刀出鞘就得見血,猛虎出籠必要傷人。絕跡了幾十年的虎嘯軍,都快被世人遺忘了,好不容易還能出山,就得拿出點成績才對。
拖著重甲一瘸一拐踱步到倖存的三名騎兵身旁,出手快如閃電,又是一人落馬。喉頭的血槽圓潤平整,彎刀兵死不瞑目。
轉向另一人,覺得一招秒殺不過癮,用銀槍砸倒,拇指和食指扣住長矛兵的脖子,輕輕用力捻碎脖頸。
“將軍!快走吧!這個人是個惡魔!”盾牌兵被嚇得腿腳癱軟,幾乎動不了。在他眼裡,這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又身手奇高的人根本無法對付。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不會死,我不會死,我是草原未來的大汗,我不會死。”
“我先殺了你,我掐死你,掐死你!”
斯禮木變得痴狂,自言自語的喋喋不休,重複著幾句不相關的話。兩隻手合到一處,寬大的手掌包住薛瀟湘的脖子,不斷用力。
半昏死狀態的薛瀟湘被撕裂的痛楚疼醒,全身的血液變的發涼,全身七道傷口的疼痛變得減弱。
瀕臨死亡之際,她好像又看到了周文胤。一如往常,喜歡守在床邊,在她睡醒時嚇他一跳時的場景。恍惚中,她衣袋中的一件物品滑落,伸手摸索到,朝前一送,慘叫聲響徹雲霄。
......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酸秀才,你教老子的詩,我記得一字不差,替你們苟延殘喘的這麼多年,也還是有些用處的。”
老周卸下重甲放在一旁,將鳳鳴堡士兵分門別類摞到崔老闆的馬車上,騎著馬獨自越過烏頭山,重返鳳鳴堡。
山道幽靜,隨著天光將明升騰起薄薄的霧氣,微冷。老周緊了緊衣袖,沒有形象的打了個噴嚏。
鳳鳴堡士兵戰死五人,屍身不全,死狀驚心。老周拖著跛腳,提起燈籠一遍又一遍的尋找殘軀。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孩子,囫圇個來的,走的時候也不能缺胳膊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