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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預料的老周聽了這番狗養的廢話還是氣的面色泛紫,真他奶奶的是罪行不必有,自有人來謀。
三兩句話把責任推卸的一乾二淨,軍帳最多落下個用人不當之罪。不但殺標長交差,戰死的兄弟也沒有任何補償。簡單明瞭的說,這些為國家流血流汗的好孩子,就這麼白死了!
老周雙眼充血,忍不住悲嘆:“多少年了,朝廷還是這副德行,軍營還是這般草菅人命,不知道這場能不能擋得住北羌蠻子的全軍進攻啊。”
“誒嘿!老鬼,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就憑你說的那句瘋話,就足夠定你的裡通外國之罪!”副將橫眉冷目,從腰間抽出寶劍橫指,一下子變得大義凜然。
在門後悄默聲觀望的馮大和賈仲被二人的對話嚇得心驚肉跳,顧不得老周的囑託,趕忙踉蹌著跑到副將馬下,笑臉堆的比見到天王老子還燦爛,又是好酒又是銀兩變著法的打哈哈,才緩和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嗯。我就說新兵蛋子也不都是憨貨,我看你們兩個小子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屈才了,有時間等我跟下面的校尉說說,把你們收入麾下。”
副將找回了面子,心情也有所舒緩,拿出了上級口傳心授的畫餅大法,顯得派頭十足。
“行了,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馬上把標長交出來,我得趕緊回軍帳覆命。”副將行雲流水的將銀兩塞到衣袋,擺了擺手道。
老周倔脾氣上來,八匹馬也拉不回。別說是軍帳的一個小小的副將,就是兵部的頂頭大佬,惹他不痛快,他也敢撂挑子走人。
隨即大大咧咧的捲起袖口,往後挪了兩步,一屁股坐到石塊上,張嘴就是混不吝的語氣。
“標長自己有胳膊有腿,不知道跑哪去了。興許是巡視邊疆,或者去丹泉鎮清理戰場。當然,看望好友也有可能。人,我是交不出來,老頭子我死活一個價,聽憑發落。”
“哼嗯哼哼啊~”
說完話直戳人肺管子的話,乾脆旁若無人的自己哼上小曲兒了。
“反了!你們兩個把這個老鬼抓起來,老子今天非活剮了他!”副將氣的暴跳如雷,手舞馬鞭指使馮大和賈仲拿人。
賈仲作為標長一手帶出來的人,又從小識文斷字,頭腦非常聰明。發現了老周的反常,再結合標長遲遲未見的事實,心裡猜出來個大概。
當即腦袋一偏,朝馮大使眼色,身形扭轉一左一右把這位趾高氣揚的副將圍了起來,單手扣住短刀,全然一副對敵的狀態。
軍營裡是講上下級,但也更講兄弟義氣。其實這事也不足為奇,怎麼?那可是戰場能讓我放心交出後背的人,你算個卵蛋!
“媽的,反了,全反了!”副將氣的五官扭曲,持刀的手攥出青筋。
雖然是西北民風彪悍,當兵也比中原要兇狠,但掃聽掃聽敢持刀公然對抗上級的兵哪裡有?這小小的鳳鳴堡還真是廟小妖風大,今天不拿下幾顆腦袋,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得成為毒瘤。
面對即將爆發的熱戰,眾人都開始緊張,刀槍一動與謀反無異。唯獨單純的馮大面色漲紅,透露出興奮。這小子心裡就想著,這事幹的刺激、以後全軍無人不知他的名號。
“籲~籲,住手!”
快馬如風,一人一馬突然闖入。
副將的戰馬受了驚嚇,不受控制的亂跑,帶動上面馬背上的副將東倒西歪。
薛瀟湘單手掄起馬鞭照著馮大和賈仲後背一人一下,抽的兩人邊蹦帶跳學起猴叫。看清楚來人是自己的標長,嚇得成了乖馴的小白兔,老老實實的蹲到一旁。
薛瀟湘單手撐住馬鞍,翻身下馬,英姿颯爽,走到火夫老周身邊皺眉道:“老周,你怎麼還帶著他們瞎胡鬧。”
“標長,你、你回來幹嘛!”老周望著去而復返的薛瀟湘恨鐵不成的嘆氣。
“我能去哪?天下之大,沒有我的容身之所。今天我真走了,那一輩子就是個逃兵,鳳鳴堡計程車兵也得受我所累。”
“這位長官,鳳鳴堡守城標長願意伏法,給我三日時間安排好鳳鳴堡的瑣事,我只會前往軍帳受刑。”薛瀟湘輕鬆道。
“長見識了,真讓我長見識了。哈哈哈,你當這裡市集買賣?還能讓你討價還價?本來你安生跟老子覆命就好,可你們惹惱了我,鳳鳴堡士兵武力施壓,全以叛國罪處,你們一個也活不了!”丟了裡子面子的副將歇斯底里的喊道。
“狂妄!”
不等薛瀟湘說話,遠處一聲炸雷般的怒吼傳來,軍藩總鎮的副將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