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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胤只覺頭暈目眩,天地都跟著翻覆。
“康平公主!”這幾個字如雷貫耳,只要不是身居窮鄉僻壤且目不識丁的農戶,天下數千萬黎民鮮有不知。
當今聖人乃是姑蘇太后所生,姑蘇太后歷經三朝,於十年前仙逝。縱觀今日朝野,真正與天子至親關係的便是睿和親王。
兩人相差十歲,長兄如父,聖人這個當哥哥的十分稱職。兄弟兩人自小長在一塊,夜晚睡覺時也不曾分開。
並不是生在帝王家就逃不脫手足相殘的宿命,據傳當時皇位登基都是經過兄弟之間的三請三讓。
睿和親王自幼聰穎,文武俱佳,但生性貪玩,不慕名利。平生最為深惡痛絕朝堂上的互相潑髒水,精於算計的權謀鬥爭。所以只求當個逍遙親王玩笑人間。
聖人對這個親弟弟也是寵溺到了極端的程度,將六部之三的權利交到他的手上,美其名曰為替長兄分憂,制衡百官。
睿和親王年輕時十分驍勇善戰,曾帶兵遠征西域,打通邊塞十二座軍鎮,對穩定邊疆有過汗馬功勞,手中沾染的鮮血足以將太湖灌滿。
四十歲壽宴卻突然轉變了性格,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躲在房間裡讀書作畫,練習書法。聖人還是一昧的慣著他,特封其鎮南征北大將軍,雖是個虛職,但允許其手中私兵過萬。
十餘年後,睿和親王女兒降生。聖人更是親自探望,抱著自己的侄女親了又親。
大喜之下昭告天下:大赦天下罪犯;今年農戶減稅兩成;於上元節舉國為其慶生,所耗錢財皆出自內務府。
按照祖制,親王的女兒不能稱為公主,但架不住當朝天子特許,哪個不知死活的御史清流也不敢觸其黴頭,可把雍和親王及其黨羽氣的差點吐血。
聖人賜名“康平”。願小公主一生健康、平安。
“文胤?周文胤,你沒事吧?”
看著痴傻的周文胤,朱軒亦輕輕搖了搖其胳膊,擔憂其舊病復發,轉手就又要招呼那些不值錢的名醫。
“啊,沒、沒事。朱姑娘,不,參見康平公主!”周文胤回過神就要下跪拜見。
“別!你幹嘛呀!就是個名頭而已。”朱軒亦嘟起小嘴,氣急敗壞的推搡起周文胤。
“而已?聖人子嗣眾多,但多年來只得了一個女兒。二十歲時宮中起了天花,不幸去世。現在天底下能撐得起公主這兩個字的,也就你一個了!”
“咚咚咚~”隨著敲門聲響起,一名黑衣人閃入屋中,遠遠地放下一封書信便快速離開。
朱軒亦翻開書信,頓時眉頭緊皺,粉拳跟著攥的發白。
“真是要翻天了,他們膽敢如此不擇手段!”
朱軒亦快步跨出屋門,渾身氣勢陡然變化,全然不見面對周文胤時小女子做派,冷清的目光透露著不容置疑。
清脆的打了個響指,瞬間出現四名黑衣人。
“盯緊雍和親王和其手下黨羽,從現在我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
“查清到底是什麼組織對獄中的周文雍下手,直接就地誅殺,不用向我彙報。”
“以我的名義告訴京都附近五百里內,明面和地下的組織,膽敢動周文雍一分一毫,便是與我平康公主為敵!”
“是,小姐。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黑衣人面無表情,單膝跪地領旨,言行舉止恭敬守禮。
“告訴我爹,晚上在竹醉亭會面,有要事商量。”
畫風一轉,朱軒亦返回屋內,飛快的閱讀僅有蠅頭大小字型的書信。尷尬的咧著嘴賠笑道:“那個,文胤。有兩個壞訊息,你想先聽那個?”
昏迷了幾天幾夜的周文胤正口乾舌燥,嘴裡的茶水剛流到喉嚨差點沒一下子嗆死。
“咳!咳。兩個壞訊息?朱姑娘你這也不按照常理出牌呀!都是壞訊息那就隨便說吧,我能承受住!”
“大理寺地下監獄出了事,你大哥周文雍遭到投毒。”
“什麼?”周文胤急火攻心,好懸一口氣沒死過去。
“你別急呀!那只是官方說法,有暗樁來報,發現牢房地道一條,我猜測周文雍根本沒死,被人救了出去。”
“哦?朱姑娘,你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人嚇人,嚇死人呀!”周文胤抗議道。
“第二個壞訊息,不知怎麼回事,幾股勢力有意將周文雍的罪名坐實,你家鄉的父母也受到了連累。伯父伯母和你的青梅竹馬先是搬離祖屋,後來....”朱軒亦支支吾吾不想往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