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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金水他們上來,張日山順其自然的站在她身邊,一時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渡海也不理他,直到陳家人上來。
陳金水一行人爬的氣喘吁吁,他才從暗道裡爬出來就看到一臉冷漠的渡海帶著陳皮和張日山看著他。
想起剛才地宮裡屍蟞從她背後爬出來的場景,他就全身發麻,縱然他是個膽大的也不敢輕易去觸她黴頭。
渡海一點都不瞭解陳金水的內心活動,她指了指陳皮對陳金水道:“先去給你們四阿公找身鮮亮點的衣裳換了。”
陳金水緊繃著臉轉身吩咐夥計,陳家的夥計便四散而去後,他便油滑的請渡海和張日山一起去他的盤口休整,渡海點頭答應。
陳家邊境的盤口很有民族特色,渡海也不和他們客氣,進門便直接帶著陳皮一左一右坐到了主位上,好似她才是這裡的主人一樣。
陳金水心裡憋氣卻也不敢發作,正想著該如何找個話題開口時,渡海又說話了。
“明日初八,宜安葬入殮。”她抬眼看陳金水,面色平和卻有上位者的壓迫感:“葬禮的規矩都懂吧?”
陳金水僵硬的點頭,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怕一個黃毛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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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海滿意的頷首,繼續說道:“明日入葬停靈、守靈、奔喪都來不及,但報喪、下葬卻不可少,你是如今陳家的當家人,讓你來做孝子也不算委屈,明日便由你為陳皮摔碗碎盆。”
她的話也在理,陳金水沒有反駁的理由。
“至於燒七和五七”渡海看了陳皮一眼,眼神中有些嫌棄,“他都死那麼多年了,憑他生前做的那些事兒也去不了西方極樂,便隨意給他多燒點紙錢吧。至於守,孝我也不為難你了,你只要以後記得給他供奉牌位,灑掃墳墓即可。”
她安排的井井有條,陳金水聽完後,便硬著頭皮趕緊去安排了。
張日山還坐在屋子裡,渡海抬眼剛好和他的視線撞上,她默了默才道:“你想問什麼直接問,我又沒有讀心術,光看著我幹嘛?”
張日山聽她的語氣莫名熟稔,他定了心神:“我只問一句,渡海小姐和佛爺是什麼關係?”
渡海嘴唇微微起闔了一下,接著眼瞼稍垂,語氣平和的說:“什麼關係都沒有。”
人都死了,還能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她主動換了個話題:“明日張副官要回京城,可否帶我一道?”
張日山有意和她周旋,“渡海小姐要去京城做什麼?”
“有人要見我,我也要去見她啊。”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眉梢眼角都有笑意。
張日山看著她的眼神更有幾分深意,眼前的少女果然不是普通人。
晚間月亮高升,陳家的夥計顫顫巍巍的給陳皮換了壽衣,之後渡海帶著他在屋外曬月光。
邊境的林子裡沒有燈光,月光便顯得更加明亮。
渡海就默默的站在陳皮身邊站了一晚上,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流,但卻莫名有些哀傷。
第二天一早,陳金水早早便讓人搭好了荔枝柴,準備給陳皮火葬。
渡海拉著陳皮的手腕將他帶到柴火中間,接著伸手給他理了理衣襟,撫平衣服上的每一條摺痕。
曾經那個在江邊令人聞風喪膽,百文殺一人的狠辣青年,如今卻變成了一具乾瘦醜陋的屍體。
一旁有司儀看著日頭,大聲喝道:“時辰到!”
渡海凝眼看著陳皮,一步一步的從柴堆中倒退出來,接著她接過一旁夥計手中的火把,點燃了陳皮身邊的荔枝柴。
大火瞬間蔓延到了陳皮身上,但如今的他已經絲毫沒有痛覺了。
烈烈火光中,渡海眼中有水霧漫起,她低聲喃喃道:“陳皮,我送你最後一程。”
:()盜墓筆記:與君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