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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殺害李瑝,只將他囚禁於天元寺。
李炬惶恐莫名,便跟信王李瑝斷絕關係,拜武宗為義父,改名軒轅駒。朝臣中,有的對軒轅駒暗暗不齒,有的則贊他明哲保身。
李瑝喪失王爵,朝不保夕,心灰意冷,落髮出家,從此不問俗務勒。李家宗族不斷凋零,剩下來的苟延殘喘。憑心而論,武宗對待李家宗族,還算公道,只要不謀逆,不在暗中勾結,便可保命。
唐門仍然勢大,又有許多嫡舊,且唐家對自己有恩。千絲萬縷,割不斷的唐門。軒轅勃思索再三,決定跟唐門言和,承認唐雄作為唐門門主,並釋放在押的數十個李唐宗族長老。唐門與朝廷的關係暫時緩和。唐門長老在唐雄示意下,也都暗中支援廣平王軒轅豫。
武宗越來越喜歡軒轅豫,於是立皇孫軒轅豫為儲君,改封楚王。他並不知曉,軒轅豫是李亨跟吳氏偷情的結果,體內流著李隆基的血液。
元載背叛唐門,深為長老們忌恨。皇帝釋放唐懷禮等六老,迴歸蜀郡時,元載便預感到不妙。
後來,元載與王縉上奏皇帝,建議以河中府為中都,駐兵五萬,秋末前往,春初還京,以躲避狼族侵擾。本以為奏本呈上,定會得到批准,便提前命屬下官吏到河中去規劃宮殿,順便建造私宅。武宗聞知元載暗藏私念,心底不悅,遂將此議擱置。
武宗對元載所為非常清楚,但考慮到元載任相多年,想讓他善始善終,因而單獨召見,加以勸誡,希望他有所收斂。元載卻自恃恩寵,不思改過,越發打擊異己。武宗對元載已生提防之心,逐漸收回他的權力。
不久,皇太孫軒轅豫與李德裕密謀,授意御史大夫李涵彈劾元載,說他是外姓長老中的領袖。唐門尾大不掉,皇帝難免掣肘。軒轅勃苦於唐門勢力太大,滲透太深,必須壓制。元載勾結懷王軒轅復,謀竊權位,皇帝也認為剷除元黨的時機成熟。
復興十二年,三月二十八日,武宗命左金吾大將軍吳湊,逮捕奸臣元載,關押於政事堂,又將元載的兒子、親信統統下獄,命吏部尚書劉晏、御史大夫李涵、散騎常侍蕭昕、兵部侍郎袁騕、禮部侍郎常袞、諫議大夫杜亞一同審訊,又派宦官董秀前去責問元黨的秘密勾當。
元載自知死罪難逃,願意服罪,卻惱恨王縉背叛自己,便在口供中將老搭檔也拖下水。王縉因為明哲保身,不敢跟權臣鬥爭,事事附和元載,被李涵參劾,貶為括州刺史。太子軒轅豫害怕,故意裝病,不肯出門,秘密指示唐門發動關係,保住王縉腦袋。
中書主吏卓英倩,是元載的心腹,頗受宰相的信任。在中書省任職期間,暗中溝通貨賄,擠遣忠良。天下齎寶貨,求大官職者,無不恃元載權勢,以卓英倩為方便門路。元載被收押後,卓英倩亦難逃厄運。
李德裕便給王縉說情,誇他才學淵博,精通三藏微義,堪為太子太傅。皇帝也怕太子,暗藏野心,勾結大臣,便下旨召歸王縉,令其為太子賓客,教育太子仁善,並監視東都洛陽。此時,離外貶出京,不過兩個多月。
可憐王韞秀,一代名媛,跟著元載被打入死牢,等待秋後問斬。元載倒臺後,辛苦置辦的莊園田產,以及金銀珠寶,均被官府沒收。寵姬薛瑤英,喪失依靠,被賣入紅袖坊,後來投入御史大夫懷抱,做了李涵小老婆。
武宗帶領文武百官,去龍關外的姆河畔,舉行龍神祭祀,祈禱來年風調雨順,普天安泰。是夕,君臣下榻在黃龍觀。
至次晨,軒轅勃沐浴更衣畢,帶領一班文人雅士,去厚黑神廟,給李淵父子進香。太子賓客王縉,釋皎然大師,以及白鹿洞主柳散人等,也都有陪同。
看守厚黑神廟的,竟是元載的親信元鶴。王縉跟隨元鶴,走進存放祭祀物品的倉庫。他們在角落裡找到,元載等寄存的官員隱私木箱。裡面的黑材料,有的是元載蒐集;有的是來俊臣蒐集。任誰難料,奸賊會將官員們的貪汙證據和隱私記錄,存放於神廟倉庫。
嚴格較真,只怕滿朝文武大抵都要卷涉進去。武宗命令將黑材料燒燬,只保留《百官行述》。軒轅勃走出昏暗倉庫,站在九層高廟塔頂欄,俯視千里龍脈,俯視人間煙火,俯視奔騰南流的滔滔濁浪。
我的姆河,是誰玷汙了你?我的祖國,你將何去何從?
軒轅勃走下暗黑祭壇,走出厚黑神廟。他騎著高頭大馬,率領鐵甲衛隊,去河邊刑場觀斬。
龍關外的河畔刑場。四個膀大腰圓的劊子手,赤裸上身,持刀肅立。八百名武士手持兵刃,維持現場秩序。附近的百姓來了不少。唐門的貴族子弟,和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