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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觀。李泌聽到喊殺聲,不為所動,只在道觀內,與牛星河飲酒談笑。八名武者衝進來,將道士李泌帶到皇帝面前。
天機營。武宗召來李泌,陰沉臉色問道:“外間有謠言,說李泌欲謀反,愛卿做何解釋?”
李泌淡然笑道:“陛下若是見疑,大可下旨將微臣處死。身為宗族道士,多年來潛心修道,只憑道心做事,決不辯解。”身為天機九佬之一,李泌襟懷坦蕩,無需解釋。
牛星河也勸說道:“陛下息怒。老牛以性命擔保,李泌絕無造反之心。”
軒轅勃盯著牛星河,笑道:“朕曾聽說,天機九佬都是系統型殺手,超越皇權管轄之外,就連皇帝也殺不死。他們以維護天道之名,翻雲覆雨,操控皇權,有實力擊殺任何不聽話的人。”
牛星河用蹄手摸摸脖子,嘿嘿笑道:“天機谷只是一群修道者研棋修道之地,天機宮並不存在,此間也沒有宮殿。塵世間,從來就沒有天機九佬,更沒有九大系統型殺手。任何武者修士都在天道約束之內。陛下切莫聽坊間傳聞,神仙也不過多活幾百年罷了,哪有永恆不死的九大系統型殺手?”
皇帝想起一個神秘人,捻鬚道:“朕曾親歷本因坊絕砂出手,只是沒看到真人。據說,本因坊絕砂便是九大系統殺手之一。”
李泌也笑道:“貧道與牛星河等,都是普通修士。貧道無非是擅長操控流星雨,召喚龍祭,名氣大了點,故被說書藝人強按九佬之一,以訛傳訛,貽笑大方。陛下若用屠刀相加,微臣立馬屍首分離,去豐都報道。陛下舉刀一試,便知謠言真假。”
武宗稍微心安,疲倦道:“朕答應過冥尊,善待宗族。李愛卿為輿論所譏刺,可以歸隱了,以後不必顧問朝政。沒有朕的允許,不得踏入長安和洛陽。道長就留在天機谷,潛心修道罷。”
李泌淡然道:“多謝陛下成全。”
皇帝吃過簡餐,即將離開,對李泌等客氣道:“朕預祝兩位神人,早日得道飛昇。”
牛星河不知君臣之禮,甚至沒有起身。“陛下慢走,恕老牛不能相送。”
皇帝率隊伍離開,縱馬來至路口,回頭看谷內煙雲聚散,撲朔迷離,嘆道:“朕不能起死人於地下,只怕永遠無法觸達真相。”
天機營死士都被處死。天機宮勢力從此一蹶不振,應該會退出大唐政治核心。
唐國的危機均已化解。武宗這時發現唐門大長老僕固懷恩和同黨,都背叛了朝廷。他們名義忠於唐國,私底下串通,合謀搞武力割據。
李懷仙酒後,甚至對身邊戲子言道:“軒轅勃可以篡位,咱們何必俯首為奴?”
武宗得到李懷仙等不臣之辭的密報,剋制怒氣,在宰相王縉勸說下,嘉獎幾位藩王。
投唐的狼族舊將田承嗣、李寶臣,以及李懷仙,三個節度使,率所部駐於冀北,號稱河朔三鎮。三大領兵長老割據河北,不奉朝命,不輸其賦。軒轅勃鞭長莫及,莫可奈何。
僕固懷恩與田承嗣等長老,都曾秘密向唐門門主唐子龍靈魂獻祭。武宗擊敗強大的燕國和雪國,卻無法擊敗藩鎮。藩鎮勢力,可以直接顛覆大唐帝國。這個國家還是無法擺脫唐門的陰影。
信王李瑝,是李隆基第七子,以仁孝賢明著稱。自從成為關中分舵主,獲得唐門支援,已經構成最大威脅。長老們私底下,想推舉李瑝為繼承人。
元載等密陳利害,奏請誅殺李隆基後人李瑝,以絕宗室覬覦之患。武宗忌憚唐門勢力,敬畏天道規則,始終猶豫不決,未能立下殺手。當然,也跟夢見冥尊李隆基有關。
軒轅勃與李隆基,一個主宰九州大陸,一個主宰九幽冥界。
武宗在朝堂上,想起夢境故人來,笑道:“爾等有所不知,在九幽地底,還有一個冥尊,俗名便叫李隆基。朕並不畏懼冥尊,但也不至於濫殺無辜。為君者,上敬天道,下畏百姓,獨不畏懼死後酷刑。朕對故李宗族,恩澤仁厚,不忘瞾君大帝提拔之恩。但只要李瑝敢動手,朕立馬誅殺信王黨羽。”
風雨將至,李隆基後人,信王黨羽,莫不惴惴不安。
軒轅豫洞穿帝君心思,上表請奏廢除信王李瑝爵位。別的朝臣紛紛附和。
“自古以來,帝位沒有傳給外姓的道理。”
“如今朝中大臣,領兵在外的長老,都在觀望局勢。若不早做決斷,難免招致刀兵之災。”
“若能廢除李瑝爵位,乃是社稷之福。”
武宗只好准奏,以干政罪,廢除李瑝王爵。為避免罵名,武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