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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校園外，安靜極了。大街上空空蕩蕩的。
原先在街道兩旁紅火的酒樓、飯店、數碼音像店、書店全部關門大吉。只有一些螞蟻在人行道上搬家，還有老鼠們，肆無忌憚、大搖大擺地在公路上閒逛。
忽然，遠處傳來刺耳的嗩吶聲。漸漸地，聲音越來越近，一個貌似旅遊團的隊伍穿過街道，正從遠處緩緩走來。
隊伍裡，男女老少，都穿著花裡胡哨的土爾齊服飾、戴著動物骨頭穿成的項鍊、頭飾，面板黝黑，臉上塗著紅色的豬血一樣的顏料，或許是真的豬血吧。
一路上敲鑼打鼓、嗩吶連天。令人驚訝的是，在隊伍的前面，有一條足有三米長的黑蛇正蜿蜒爬行，有兩個人跟在蛇的身後，每走一步都要伏地叩拜。
這支奇怪的隊伍很快引起了警察的注意。有警察上前試圖阻止他們：“這裡戒嚴，不能過去，請你們回去吧，這裡很危險！”
一個貌似首領的長者上前用手比比劃劃，一會兒指指天空、一會兒指指大地、一會兒又指指蛇，嘴裡嗚裡哇啦地說著什麼。
警察顯然沒聽懂他們的語言，只能用對講機請示上級怎麼辦。
很快，他得到了指示：“要尊重外國遊客的風俗習慣，但要派警力監視他們。”
於是，在這支奇怪的祭祀還是旅遊隊伍後面，又多了一排長長的摩托警車。警察們一路在暗中監控他們。
在辦公樓裡用望遠鏡觀望的王智中目睹了這一切，偷偷地下樓換了身奇裝異服混進了遊行隊伍裡。
遊行隊伍緩慢地前進著，越過了郊區、越過了荒野、跟隨著黑蛇的指引來到了一個郊區的機場附近。
黑蛇停下來盤了起來。於是土爾齊人民用石頭搭臺，圍在黑蛇周圍開始點火祭拜，嘴裡唱著聽不懂的歌，並不時伏身長拜。
正值正午烈日當頭，警察們熱得汗流浹背。王智中已悄悄地離開了遊行隊伍，躲在附近的一塊大石頭後面觀察動靜。
正當原住民看似祭拜完畢，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一條巨大的黑蛇猛地從旁邊的不知什麼地洞裡躥出來，直立起身子，用長長的舌頭將正坐在車裡趕往機場的一位女士捲起來了。
然後用兩隻噴火的眼睛望著土爾齊人民。
“任早舟——”王智中驚訝得叫出了聲，那不是任它行的女兒！
黑蛇把任早舟放到頭頂，然後狂躁不安地吐著信子。
這時，地上原先盤起的小黑蛇突然興奮起來，它不停地吐著信子，直立著上半身，向大黑蛇的方向探。
這時，王智中觀察到，小黑蛇的額頭和大黑蛇的額頭都有一條白色彎月狀的胎記。
任早舟緊緊盯著面前的小黑蛇，她的臉上浮現出痛苦的表情。司機鑽出汽車望著任早舟，一邊打電話求助。
警察們開始用對講機請示，請求應該怎麼處理？情況處於膠著狀態……
小黑蛇興奮了一陣之後，沒有得到回應，它“茲茲”地發出歡呼的聲音，向大黑蛇快速地游去。
土爾齊人民們衝上去要阻止小黑蛇，但是太遲了，大黑蛇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小黑蛇咬住，舉在半空中。
小黑蛇還在扭曲著身體，蛇頭湊向大黑蛇的嘴唇，試圖刮蹭它，並用信子不停地舔著大黑蛇。只見大黑蛇鋒利的牙齒用力一咬，小黑蛇頓時腦漿四裂，一動不動。
大黑蛇用力一甩頭，將小黑蛇的屍體拋向王智中藏身的大石，一片血漿肉醬濺了一地，慘不忍睹，王智中幾乎要嘔吐。任早舟用雙手矇住了眼睛。
土爾齊人民見狀，全部痛哭哀嚎，他們瘋狂地舉起從地上撿起的石塊或拔出腰間別的尖刀，向大黑蛇衝去。
突然，從洞裡又躥出幾百條蛇，瘋狂地扭曲著身體，將土爾齊人民一個個牢牢纏住，蛇頭猛地啄向土爾齊人民的脖子，霎時，鮮紅的血漿汩汩流淌而出，蛇們貪婪地吸吮著鮮血……
警察們已經悄悄地向後撤退，小蛇在爭搶土爾齊人民的血，大蛇又返回了洞裡。王智中的心“通通”地跳個不停。
突然，有人拍了拍王智中的肩膀，他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然是程蔥花。“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睡著了嗎？”
程蔥花齜著牙笑著說：“我醒來後發現你不見了，就一路找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王智中問。
“我聞到的，你不知道你身上有很大的臭味嗎？”程蔥花問。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