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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的景色充滿了奇幻，四壁都是藍色的化石樣石壁，夾著色彩斑斕的巨型蝴蝶標本。
洞壁似乎四通八達，向四面八方分支延伸，小的分支洞口又是黑乎乎一片。
水底橫七豎八地躺著一條條巨型的大蛇，面目猙獰，十分恐怖，綠色的液體從蛇的口中流淌著。
程蔥花在水下自由地穿梭著，像一條魚一般，沒有任何障礙。
任它行和王智中眼睛盯著電腦螢幕，驚訝得合不攏嘴。
“不好！”王智中忽然大叫一聲，一條巨大的黑蛇正從側壁的一個洞口緩緩地伸出頭，蜿蜒著身體向程蔥花這邊探去。
程蔥花渾然不知身後的危險，還在對著鏡頭向王智中他們做鬼臉。任它行和王智中的額頭都緊張得直冒汗。
忽然，黑蛇張著血盆開啟向程蔥花撲來，螢幕上的畫面閃了一下，就黑屏了。
王智中和任它行雙手抱頭，撕扯著頭髮，痛苦地蹲在地上。
一切都安靜得令人毛骨悚然。
大約過了幾分鐘後，在王智中和任它行還沉浸在痛苦中沒回過神來時，電腦螢幕突然恢復了畫面，只見程蔥花用力地掰開大蛇的嘴，使勁地將卡在黑蛇獠牙下的一條腿拔出來，黑蛇的腦袋重重地摔在水底，濺起一陣子渾濁。
程蔥花洩憤地揮著拳頭砸向已死去的黑蛇頭部，又用腳使勁地踹著，他的額頭上滲出藍色的液體。
程蔥花返身往回遊。王智中急忙跑去岸邊等待她，他的頭剛冒出水面，王智中一把抓住她，將她拉上岸。
“你沒事吧？”王智中問。
“我的攝像機沒事兒吧？”任它行同時問。
程蔥花瞅了一眼任它行。王智中輕輕地幫她揩去額頭上的液體，問：“疼不疼？”
“有一點點。”程蔥花憨笑著說，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說說你在下面都看到了什麼？”任它行急不可待地問。
“很多蛇、蝴蝶、隧道、寒冷。”程蔥花迸出幾個毫不相關的詞。
王智中從頭到腳打量著程蔥花，看到她的面板完好無損，他用手掐了掐，程蔥花疼得“哎呀！”叫了一聲。
“你在水下為什麼會發光？”王智中問程蔥花。
“我不知道。”程蔥花搖搖頭。
“喂，你再下去，幫我鑽開蛇的腦袋，取一些標本上來好不好，還有，那些蝴蝶標本如果來得及的話也拿一點兒。現在是半夜三點了，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離開。”任它行說。
程蔥花看了一眼王智中，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王智中對程蔥花微笑了一下，說：“拜託你了，程老師！”
程蔥花立刻欣喜地跳入水中。
一個小時後，法拉利載著任它行、王智中和程蔥花已經賓士在返程的高速路上。
夜幕正漸漸淡去。任它行激動地捧著手中的樣本說：“原以為是地殼運動，搞不好是外星生物入侵！如果真的有外星生物，那我們的基站也要搭建到外星去！”
程蔥花則躺在車座上，幸福地酣睡著。
在王智中的協助下，任它行夜以繼日地研究著帶回來的樣本。他雙眼佈滿血絲，額頭上多了一倍的細紋，臉上冒著油光，還長出了好幾個痘痘。
王智中不停地幫他記錄資料、在電腦裡製作圖形、對比分析。
程蔥花在實驗室裡開心地參觀，看到什麼儀器都碰一碰、摸一摸。
任它時不時地衝過去像轟趕小雞一樣轟趕她：“喂!別亂動，不許搞壞我的儀器！”
“天哪！簡直不敢相信！”任它行時不時地發出這樣的感嘆。
“這到底是什麼大腦？簡直比人腦還發達！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真不敢想象地球上已經出現了這種生物，完全超越人類進化的速度，它們是什麼時候偷偷摸摸進化起來的？”
“什麼？”王智中湊過來，和任它行一起在燈光下端詳著蛇腦細胞的切片，只見在顯微鏡下，那些腦神經像茁壯的根莖一樣發達，雙線纏繞著，色澤光鮮，腦細胞裡充滿了豐盈的蛋白質，生機勃勃。
“這說明什麼？任總？是蛇在進化還是人在退化？怎麼用你的《退化論》來解釋呢？”
“這個已經超出了我大腦理解的範圍，我現在對此一無所知。”任它行嘆口氣說。
“那些蝴蝶標本是怎麼回事？是外太空來的嗎？看起來不像是地球物種？”王智中又問。
任它行快速地划動先顯示屏，在電腦資料中比對著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