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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整懵了,問被殺的人都犯了什麼罪,得到的答案是沒有,殺掉純粹就是為了助興。
這裡需要用到幾個字母:wtF!?
能夠想象吳君壽夢的行為,給參加會盟的中原諸侯與眾臣帶去什麼樣的心理衝擊。
從那個時候起,晉人就知道吳國的不一樣,認為吳國發生再離譜的事情,不用覺得大驚小怪。
後來,吳國十年之內有三位國君先後戰死沙場,一再出現兄終弟及的君位更替,不瞭解吳國的人瞠目結舌,晉人則是非常淡定。
晉國最為耿耿於懷的便是巫臣無故遭到驅逐,以及屈氏後人被怨殺的這兩件事,長久以來吳國也沒有給晉國一個交代。
趙鞅本來不想重提陳年往事,可不是對峙的對峙從上午到下午,耐心被磨得消失乾乾淨淨,心中怒火越燃越旺盛。
“善者不來啊。”趙鞅盯著對面的吳君廣車,沉聲講了這麼一句。
論道理,晉國這邊依照禮節迎接,沒有錯誤的地方吧?
前來迎接的還是晉國元戎以及有偌大名聲的下軍將,很是給吳國面子了。
當然了,站在國家的立場,吳國君臣認為自己迅猛崛起,想要獲得超規格的待遇,以此證明吳國的強大,出發點也沒有錯。
智宵同樣沉著一張臉,說道:“今次或有波折。”
趙鞅眼神變得銳利,說道:“如‘鍾離會盟’一般?”
這個“鍾離會盟”就是晉國與吳國的第一次會盟。
受邀會盟的吳君壽夢帶著人抵達現場,在會盟正式開始之前,很突然地跟晉國搶奪主持會盟的權力。
所謂的主持會盟,用當時的話來講就是“執牛耳者”這一身份,也就是作為諸侯的盟主。
壽夢時期的吳國就是東南一隅的一個小國,別說是跟晉國相比,比之魯國、衛國、鄭國都有不如,敢跟晉國搶“執牛耳者”的身份,不止是頭鐵不鐵這麼一回事,站在晉國這邊來講,說難聽點就是無知者無畏了。
可是,站到吳國這一邊也能換種說法,叫心有遠志。
智宵發現僅是幾個關鍵詞,竟然能夠讓趙鞅跟自己同一頻率,心想:“似乎也不值得奇怪?趙鞅本就有急變的本質,智慧不輸給任何人。”
視野拉得更廣一些。
列隊的晉軍,他們一開始怎麼樣,到了下午仍舊保持著佇列大致上的整齊。
初來乍到的吳軍,一開始佇列本就沒有晉軍整齊,到下午乾脆就變得鬆鬆垮垮了。
倒不是說站軍姿就能看出一支軍隊的戰鬥力,僅僅是能夠分辨出紀律上現實的差別。
晉軍強是強在哪裡?正是強在軍紀的體現之上。
在晉國成為中原霸主之前,楚國早早就是南方霸主,兩國動輒十數萬軍隊的交鋒,楚軍勝少敗多就是大多輸在軍紀不如晉軍上面。
吳軍打贏楚軍,歷來不是因為吳軍在硬實力上比楚軍強,兩國的交鋒從一開始就極少打堂堂正正的列陣而戰,玩“你偷襲我,我奇襲你”的打法才是主流。
因為吳國多了一個叫孫武的人,吳軍才有五戰連勝,甚至攻破了楚國的都城。
與其說吳軍強大,不如說楚國在高層的比拼方面輸給了吳國,並非是楚軍不敢打或不敢死。
趙鞅想再說點什麼,眼角餘光看到有人從吳國隊伍那邊過來,等待那人離得近了,感到詫異,更多的是憤怒,說道:“遣奴而來,吳君膽敢如此辱我!”
怎麼認出奴隸身份的?
其實很好分辨,正兒八經的使節或使者都是貴族,穿戴就會有貴族的模樣;奴隸會有臉上黥面,哪怕沒有黥面,穿著方面也能顯示身份。
勾踐上身穿的是短衫,下身穿著一條褲腿到膝蓋下面一點點的短燈籠褲,布料是沒有加工染色的原色。
現在穿那種衣服的人,不是普通黎庶就是奴隸,而普通黎庶怎麼會隨行前來會盟,一定就是奴隸了啊。
智宵可是有親自受過勾踐的招待,看清來人是誰之後,對趙鞅說道:“此人乃是戰敗被俘之越君。”
這一刻,趙鞅腦子裡估計想的是:“啥玩意?”
倒不是說趙鞅不知道越國戰敗的訊息,更非不清楚勾踐戰敗被俘後成了奴隸。
趙鞅完全是被吳君夫差搞得這一出,弄得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等待反應過來,趙鞅的舉動是先下車,做好勾踐過來的一應準備。
智宵卻是仍舊站在戰車之上。
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