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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事的,這位班爺本來是我同年,我常常與他來往的,也罷,我就去他衙門裡去一趟,把你丈夫的真情向他說說清楚,求他格外開恩,從輕處罰吧!只是求情歸求情,這欠下的銀子還是要交的,你家卻又沒有銀子了,我這裡尚有二十兩銀子,只需要借十兩吧。當日這錠假銀子還有宋二放下的銀子,都要一併拿去繳了,這樣的話,證據人證都在,自然就會讓宋二置於失敗的地位了,那麼,你的丈夫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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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聽了,喜出望外,不過,馬上又有些難為情起來,說道:“前日為了交官稅,已經借了唐老爺幾兩銀子,已經連累到了老爺,不是老爺代墊了銀子,我的丈夫早就不被打死了。那個官稅銀子都還沒還,這怎麼好意思又讓老爺來解囊相助呢?”
唐律說:“這個不礙事的,做好事就做到底,送佛就送到西。誰都有困難的時候。你可拿著剛才說的那兩樣東西來,立即前往就是。”
聽了這話,唐氏母女就再三稱謝,於是按照唐律的吩咐,將一錠假銀子,幾兩碎銀子,一併交給了唐律。
唐律就將箱內取出十兩銀子,一同包好,交給了唐氏母女,就命唐元寫了名帖,向著兵馬司衙門而來。
再說,那班爺剛從衙門回來,門上傳進來唐律的名帖,說是來親自拜訪。
班爺立即命令開門請進,二人相見,相互寒暄,互訴別後的情況。
唐律說道:“小弟今日前來,不為別事,就是單單為了一件事來求問兄臺,還請兄臺給一些薄面才好。”
班爺笑道:“唐兄何必如此謙虛?你我都是同年,怎麼說話文縐縐的講這麼多客套?這是要讓人笑掉大牙嗎?”
唐律說道:“不是小弟的事,是為了別人,所以行禮客套都是為了別人,不是為了自己。”
班爺點了點頭,說:“到底為了何人之事?這人也真有面子,竟然搬動了唐兄!只管說來聽聽,如果弟能幫忙,絕對不會不幫,定能鼎力相助。”
唐律聽了,就將宋二告王老漢拖欠銀子的案子始末說了一遍。
班爺說道:“原來為了這事!我昨日在公堂審訊王老漢的時候,也懷疑到了宋二改寫借據上的數目,所以,今天就命令公差前往宋府通政司要了那廝前來對質。名帖已經發出去,估計很快就會到堂。料想那奸詐奴才,仗勢欺人,肆無忌憚,這還了得!小弟我官雖然不大,可是性格正如仁兄一樣,是剛正不阿的,不避權勢的,如果查證屬實,一定要辦他!我看那王老漢不像是是賴賬不還的。”
唐律說道:“現在,這王老漢從宋二那裡得到的銀子都在這裡,一錠假銀子還有一些碎銀子,都在這裡。我都帶來了。另外,小弟代為墊付的十兩白銀,也都帶來了。”
說著,唐律就吩咐唐元拿上來銀子,遞給班爺檢視。
班爺看了之後,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沒想到這個狗奴才真是仗勢欺人到如此地步!所作所為令人髮指!”
於是吩咐家人,將三項銀子全都立刻交給王老漢,叫他拿著這些銀子在當堂對質的時候用來呈交堂上。
唐律說道:“承蒙兄臺照顧,弟深感溫暖,多謝兄臺!”
班爺說道:“不能這樣說!小弟生性向來如此!愛憎分明的,除暴安良!”
然後,唐律和唐元離開衙門,前腳剛走,張三進來報告說宋二先生已經請到。
班爺一聽,就吩咐各衙役到大堂聽命。
少頃,班爺升堂。
班爺坐在公座上,吩咐讓先帶宋二上堂。
宋二上堂,自覺都是同道,都是官場上的人,都很熟悉,也就像平時那樣見面打個招呼,問個好就行,他還主動向班爺示好問候。
班爺一看,高聲怒喝道:“大膽刁民!見了本官竟然不跪?!你是哪裡來的家奴?這麼大的權力?見了朝廷命官,竟然熟視無睹,真是大不敬!”
發完脾氣,就命令左右,將其按倒,先打五到十下腳拐再說。
兩邊衙役一聽命令,立馬上前,將宋二按倒,平時對他也看不慣,就將其重重地責打了。
那宋二哪裡吃過這樣的苦!被下馬威給折磨得痛不欲生,他連連叫喚了幾聲,只有委屈地跪下,覺得這分明是在打宋巖宋大人啊,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太不像話,他咬牙切齒卻無能為力,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呢?
他是萬萬想不到問題出在什麼地方的。
宋二鬼哭狼嚎之後,只得跪下。
班爺問道:“你控告王老漢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