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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玉虛提到了借據,王老漢說道:“小的親手寫借據的時候,是十兩的數目,如今卻不知道借據上寫了多少。”
班玉虛說道:“現在是五十兩呢!”
王老漢一聽,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天地良心,真是冤枉啊!大人!這是從哪裡說起呢?一定是宋二故意改寫的,偽造數目,藉此來威脅小的,逼小的就範,逼將女兒嫁給他!所以,要求大人明察秋毫,還原案情真相,還小的一個清白。”
班玉虛說道:“真假一定會分辨清楚。可以當堂來質詢清楚,弄個明白。即刻吩咐去請宋二到堂聽審。一問便知,到底誰是誰非?到底誰黑誰白,一問就清楚了。”
於是,班玉虛就吩咐王老漢暫時等候質詢,同時,差張三李四兩位公差去宋府拿人,將宋二拘傳到堂聽審。聽審完畢,就可以退堂聽判。
這裡王老漢被關押聽候繼續審理不提,再說張三李四領取了傳票來到宋府。
恰好宋二正在門口門房上坐著,張三走上前去,打了招呼,說道:“宋二先生,我們是兵馬司衙門的,今天來,有話要面見大老爺,就麻煩先生跟我們去一趟。還煩請先生進府向宋老爺通報一聲,顯得尊重!”
宋二還沒經歷過這事,就接了名帖,隨即來到內宅。
剛好,宋巖正退朝回來,在書房內看稿子,只見宋二手持一個名帖,走近身邊後站立,說道:“兵馬司的班爺,有名帖到了,並安排公差兩人有話當面來說。”
宋巖一聽,再接過名帖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字:“兵馬司衙門班晚生頓首叩拜。”
宋巖看過了之後說道:“他是兵馬司衙門的,我是通政司的,平素裡沒有來往,今天突然派遣公差來有何事呢?只管傳了進來,問問究竟,看他們有何話說。”
宋二領命,就立刻傳了張三進內問話。
張三進得內宅,見了宋巖,連忙叩首,宋巖連忙讓他站起來說話。
張三說道:“小的奉了家老爺班大人的命令,有帖子請安。不為別的事,就是因為尊管宋二先生,昨天有狀子遞交到本衙門,控告城東南豆腐坊的王老漢拖欠借款不還,本衙門已經將王老漢拘捕在衙門候審,奈何王老漢只說拖欠十兩白銀,並非五十兩之多,真假難辨,不進行當堂對質,就無法查清事實,不能讓老百姓心服口服,於是就差遣小的來府上向老爺說清楚,弄明白,要請宋二先生到堂對質。”
宋巖一聽,立刻明白,方才釋懷,就笑道:“原來如此!這是應該的!應該的!應該配合!”
於是他就吩咐宋二說道:“你既然告了人家拖欠銀子,那就就需要去對質,應該去聽說說清楚才對。原帖帶回,代我請安去吧!”
宋二不敢不遵,就和張三一起一起向宋巖道謝了,隨即離開了宋府,到了兵馬司衙門公堂。
這裡暫且不說,再說唐氏知道今天她丈夫要過堂,就早早來到衙門,經過審訊,她知道丈夫被審過,暫時羈押在差館,聽候進一步的對質。
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宋二勢力過大,如果班爺徇私情,畢竟官官相護,那可怎麼辦?
於是就和元春商議,元春說道:“母親所考慮的極是!如今世界,要知道衙門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打官司就是要花錢的,沒錢恐怕要吃虧。他那邊有權有勢又有錢,我們只怕要吃虧呢!想想那唐老爺,我看他仗義執言,剛正不阿,十分正直,懂得保護弱小,看來十分維護我們這些弱勢群體,如今,為什麼要裝剛強不去問他求個計策呢?也說不定運氣好,能夠逃過這一劫呢!”
唐氏說道:“還是女兒讀書多,有見識,差一點都忘了,咋就只顧傷心焦急,沒想到去請教高人呢!”
也是母女二人一起來到客房,見了唐律,就將事情從頭至尾,詳細內容都告訴了唐律,說完,就請唐律施救,提供幫助,然後,母女二人就跪在地上,叩頭,久久不起來。
唐律一看,著急了,就趕緊扶起她們來,說道:“尊嫂不必行如此大禮!這件事,需要好好商議。如今,你的丈夫不過是等候對質而已,總之不就是十兩銀子的不是麼,還了他十兩銀子,這件公案不就了了嗎?”
唐氏一聽,連忙說道:“欠債還錢,本來是應該的,只是家裡沒有銀子,怎麼辦才好?況且宋府上的人,財大氣粗,有權有勢,如果班爺受賄,拿了宋府的人情,接受了宋府的禮物,那麼,我的丈夫就危險了。難免班爺會徇私枉法裁判,對我丈夫十分不利。”
唐律說道:“不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