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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暖暖的夏日雨水般,寬慰之情湧上心頭。法國長久以來一直是德國的眼中釘,如今終於屈服了。那天早晨,這個訊息像野火般迅速在軍營中傳開,歡呼聲在房間中盪漾。
巴黎,光之城,屬於他們了。想象著宏偉的林蔭大道、熙熙攘攘的咖啡館,閃爍著挑釁的光芒的塞納河,還有那令人敬畏的埃菲爾鐵塔,它們都等待著他們去征服。而如今一切都在帝國鐵血統治之下。
他們駐紮在巴黎,這座被征服的城市,與往常巴黎的繁華喧囂相比,大街上顯得詭異地寧靜。
“巴黎!卡爾!我們佔領了巴黎!”漢斯高聲叫道,聲音在這間簡陋的房間裡迴盪。“走吧,喝點小酒,我們必須慶祝慶祝!”
卡爾不太愛喝酒,但這確實是個值得慶祝的事,也為了漢斯能高興,他答應了下來。
走在巴黎的大街上,一名臉上佈滿了青春痘的瘦弱少年徑直走向他們,攔住了他們的腳步。
少年停在卡爾兩人面前,胸膛微微挺起,試圖顯得威脅性。“Vétérans?”他用迅速的法語講話,咄咄逼人,語氣中充滿了一種似乎有些大了的虛張聲勢。
幸運的是,卡爾在書中學會了一些基礎法語。“他想知道我們是不是老兵,”他對漢斯低聲說著,翻譯這個問題。
漢斯更加昂首挺胸,金色頭髮在午後陽光下閃閃發光。“沒錯,小子。”他用德語大聲回答,顯然並不打算為了那個少年降低嗓門。“我們見過的戰鬥比你吃過的熱飯還多!”他伸手抓住卡爾的胳膊,稍稍用力,讓卡爾感到一絲惱火。
“快點,卡爾,”他繼續說著,幾乎是拽著卡爾朝附近的一家酒館走去。“沒時間和這個小子聊天。我們得去慶祝!你,孩子,”他大聲對著後面的少年喊道,“小屁孩不要喝酒,滾開!現在就滾!”
在卡爾來得及翻譯漢斯的趕走之詞之前,漢斯已經幾乎把他推進了酒館的門。一陣莫名的煩躁襲來——卡爾本想教訓那個少年一頓,讓他知道德國軍人不是好惹的。
酒館意外地十分乾淨,啤酒的溫暖、酵母的香氣首先撲面而來,隨後是一片喧鬧的笑聲和杯子碰撞的聲音。一團不安的結在卡爾心中收緊。這種吵鬧的氛圍從未讓他感到舒服。
一群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們滿臉酒意。他們掃視了一圈房間,然後在卡爾兩人附近找了張桌子坐下。他們的醉態讓卡爾感到不耐煩。
其中一人,一個頭發剃得乾乾淨淨的大個子,一直朝他們這邊瞥眼。他用肘碰了碰旁邊的人,臉上浮現出一絲嘲弄的笑容。
“嘿,金髮美人們!”那人用德語大聲喊道,濃重的美國口音。“我們能加入你們嗎?我叫米勒。”
“美國佬怎麼會在這兒?”卡爾暗戳戳地朝漢斯發起疑問,並沒有回應米勒。
“喂,你們,怎麼不回話?”他似乎有點惱怒,“是什麼帶你們這些德國佬來到光之城的?”他的語氣帶著挑釁。
卡爾對米勒的話感到不悅。“巴黎現在是帝國的一部分。”他厲聲說道,聲音比他預期的更為尖銳。
米勒笑了,發出低沉的聲音。“冷靜點,士兵。只是在閒聊而已。”他往後仰了仰身子,目光在酒館裡遊移。“這裡似乎有點……緊張,你不覺得嗎?”
“法國人正在……適應中,”卡爾生硬地回答道。
米勒哼了一聲。“適應失敗,你是這個意思嗎,君特?”
“我不叫君特。”卡爾糾正他,“我是施瓦茨。”
米勒哈哈大笑,一種刺耳、毫無幽默感的聲音。“無所謂。你有煙嗎?”
“你又是什麼玩意,滾遠點!”漢斯大聲呵斥。
“算了,”米勒喃喃自語。他的眼睛與卡爾的相遇,一絲無法捉摸的東西閃過。“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士兵?”
這個問題籠罩在空氣中。卡爾沒有回答,熟悉的狂躁緊揪在他的心底。也許現在不是自我反省的時候。
“只是遵循命令,對吧?”米勒繼續說,嘴角帶著諷刺的彎曲。“命令。總是這該死的命令。那你自己相信什麼,士兵?你相信這整個雅利安烏托邦的設想嗎?”
“這不關你的事兒。”
“這就關我的事。”米勒笑嘻嘻地回答。
空氣中充滿了緊張氣氛,喧鬧的酒館漸漸淡化為背景噪音。漢斯臉色漲紅,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琥珀色的啤酒在杯中搖盪,險些濺出。“你是想打架嗎?閉上你那該死的美國嘴!”
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