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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帕塞回她手裡,手指碰到了她的手,卡爾火快地把自己的手抽回去。“已經上課了,上你的課去。”
“有人傷害你了嗎?”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我只是絆倒了。”
“我叫安妮莉絲。”
“……”
“安妮莉絲,你呢?”她伸出手。
卡爾遲疑片刻,把手握了上去,但還是很快鬆開了——與他人肢體接觸是一件非常噁心的事兒。“卡爾·施瓦茨。”
這個女孩笑了,那是發自內心的微笑,一直傳遞到她的眼睛裡。“很高興認識你,卡爾。有緣再見?”
卡爾只是點了點頭,無法組織語言。他看著安妮莉絲走開,她馬尾辮隨著每一步都在晃動。
下午,說到做到,卡爾立馬制訂計劃,雖然殺人步驟十分簡單——生命是一種易碎的玩意——不需要搞什麼計劃,但還是要以防萬一的嘛:弄毒藥,在他的午飯裡下毒(那群畜牲喜歡搶他午餐吃),看著他們把飯吃下去,然後很愉快地欣賞他們一個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然而第一步還沒搞定,就遇上了變故,小牲口們又找上門。在放學的時候,三個小孩跟他打鬧,但是也很快被制止了,不是老師,不是父母,而是他當兵的堂哥——卡爾·萊施特。卡爾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和他的名字是一樣的。
“你們在幹什麼!”
平時膽大包天的小畜牲們,在端著槍威風凜凜的軍人的注視下,呱呱亂叫,然後像受驚的蟑螂一樣倉皇逃走。
卡爾凝視著逃跑的人影,各種複雜的情感在他肚子裡像滾燙的開水一樣翻騰。當然,他感到解脫,因為他的折磨者已經離開了。但還有一絲失望:精心制定的計劃,他想象中的虐殺——這一切都像惡霸們自己一樣迅速消失。
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堂哥卡爾·萊施特,高高地站在他旁邊。一個肩寬體闊的成年人,比他大十幾歲,身穿筆挺的軍裝,上面裝飾著勳章。鐵十字勳章的標誌閃耀在他的胸前,這是卡爾渴望得到的力量的象徵。
“那些混蛋是誰?”
卡爾咕噥著說了一些關於惡霸的話,避開他堂哥的目光。仍然,討厭表現出軟弱,尤其是在他欽佩的人面前。
萊施特下蹲,單膝點地,把手放在卡爾的肩膀上。這種觸控是如此輕柔,與他習慣的粗魯推搡產生了極大對比。“看著我,卡爾。”他輕聲說。
卡爾深吸一口氣,迎上他堂哥的目光。“他們不應該欺負你,”萊施特說,他的聲音堅定但不夾著怒氣。“你要站起來反抗他們,好嗎?”
光看著他,卡爾不確定該如何回答。他不知道如何為自己挺身而出。萊施特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猶豫。“他們只有在你允許的情況下才有力量,”他揉揉卡爾的頭髮。“記住,你比你想象的更強大。”
交談就這樣進行,又聽到了類似“你是個好孩子”和“不要害怕”的無用話,道理他都懂,但就是做不到,結果說著說著,他的堂哥帶他去個小巷子,找了條長木棍。
“你拿上這個,找到剛剛欺凌你的人,狠狠地打他們,打個半死,打!打!打!瘋狂地打,越狠越好,打他們個鼻青臉腫,洩洩憤,什麼後果都由我承擔。什麼,你怕你打不過?沒事啊,我可以教你近身格鬥術……”
下午剩下的時間在旋風般的活動中度過:學如何打人,比如打哪裡最痛又不傷到人、怎樣一招制敵……卡爾馬上活學活用,拿學到的招式招待那群小惡霸,直接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
萊施特又用他服兵役的故事、榮譽和職責的故事、保衛祖國的壯舉來款待他。卡爾聚精會神地聽著,他的想象力被自己身穿筆挺制服、昂首挺胸的畫面點燃。他下毒的念頭暫時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對更崇高、更崇高事物的渴望。
當太陽開始下山,在廣場上投下長長的陰影時,萊施特又揉了揉卡爾的頭髮。“你看起來仍像個好孩子,卡爾,”他微笑著說。“不要讓任何人告訴你,你不是。”
“喂,喂,施瓦茨?”
有誰在叫他?卡爾左顧右盼,除了萊施特和他之外,旁邊並沒有人啊。突然感到臉麻麻的,好像被人打了……?
“操!”
卡爾大喊一聲,從夢中醒來,猛地推開撲他身上拍他的臉的人,那個人直接一屁股摔到地上,哎喲幾聲——“卡爾,你幹嘛打人啊……”
是漢斯的聲音。這時卡爾才恍然發覺——剛剛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夢見了他初中時期的事情了……但他怎麼會突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