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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人?”
弗裡施點頭稱是,十分熱切。“對的對的,沒錯!我們會讓他們知道與德國軍隊作對的下場!”
卡爾帶著弗裡施踹開那個剛冒了炊煙的房屋的門,門鉸鏈發出抗議的尖叫聲。
屋內陳設簡單,一張木桌佔據了正中央,上面鋪著乾淨的亞麻布桌布,擺放了一盞煤油燈。一個孩子的洋娃娃俯臥在置物架上,牆上掛著一本日曆,上面用褪色的花朵標記著早已過去的生日。屋角也堆放著一些雜物,但都被細心地掃除乾淨,沒有一絲灰塵,井井有條的。
“咋感覺有一股子捲心菜味兒?”弗裡施左右觀察。“他們人呢?”
“是不是他們聽到我們來了就逃到樹林裡去了?”他自說自話,走向房間後面一個小小的帶窗簾的神龕,裡面擺著聖母瑪利亞像,還有幾根蠟燭。他伸手想要碰碰。
“你別瞎摸摸。”
卡爾用言語止住了弗裡施的行動。他推開另一扇門,露出一個整潔的臥室。 幾件衣服軟綿綿地掛在一個臨時架子上,一張照片掛在床頭上的牆上。 它描繪了一個五口之家微笑的臉——一對眉歡眼笑的年輕夫婦,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帶著一個小女孩和一個男嬰。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
“我們需要檢查地下室和閣樓。”他平淡地說。
弗裡施咕噥著表示同意,然後走向通往閣樓的一架搖搖晃晃的樓梯。 卡爾聽到他笨手笨腳地擺弄活板門,然後是一聲低低的咒罵。
“哎喲,卡住了,”他叫道。 “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堵住它了。”
卡爾沒有理會他,而是單腳跪在酒窖的門旁,冒了冷汗。“來吧,施瓦茨。”他自言自語,強迫自己把手放在門把手上。只是再搜查一間。先把它搞定。
隨著門吱呀的呻吟聲,酒窖的門開啟了。 一股陳腐潮溼的空氣撲面而來,卡爾伸手去拿他的手電筒,掛在胸前,光束穿透黑暗,露出了一堆廢棄的傢俱和破碎的板條箱。
什麼也沒有。
卡爾鬆了一口氣,為自己的冷汗感到莫名其妙。
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嚇了他們一跳。一位老婦人——她瘦小的身軀裹著一條破舊的披肩,穿著一條經典的俄式長裙,頭也包了花花綠綠的頭巾——踱步出來。那張枯槁的臉佈滿了惴惴不安的神情,目光在兩個士兵之間轉來轉去。
“德國萬歲。”卡爾聲音粗重,想用這樣的話語試探她會不會聽德語。不過這樣也讓他覺得自己有點傻。
老婦人保持沉默,身體顫抖著,手絞著她那條舊舊的紅白圍裙,很緊張的樣子。
弗裡施見到是一個看似無害的平民,膽子大了,走進了房間。“其他人呢,老奶奶?別裝傻了。”
“她聽不懂德語,”卡爾攔住了弗裡施繼續前進的步伐。“你個大傻子。”
“噢,好吧;也許我們應該‘鼓勵’她合作?”弗裡施指指他的步槍。“應不應該?你是老大!由你決定。”
“去你的,子彈這玩意你留著自己吃吧。”卡爾視線轉向那個老奶奶。“其他人呢?只有你在這裡?”他用俄語說,態度溫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其他人都撤出去了,這裡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全村人都走了?那你為什麼不走?”
“因為這裡是我生長的地方,我從小到大都在這裡生活;我不想走。”
“她說她是唯一剩下的了。”卡爾用德語轉述道,“她不想離開這裡。”
弗裡施撇撇嘴,抖著腿,一副輕浮樣兒,很討人厭的樣子,難道他不知道嗎。“典型的固執老太婆。你咋知道她是不是在說謊?你咋知道她是不是在等著她的紅軍同志回來伏擊我們?”他又溜去前往閣樓的樓梯,研究那個活板門。
卡爾瞪了弗裡施一眼,可惜只有一個爬上樓梯的後背收到了他的目光。“因為我不像你,我會說一些俄語。”他叨叨著,又轉頭看向這個蘇聯老奶奶。“我們只需要搜查一下你的房子,然後我們就會離開。”
“這裡什麼都找不到。”老婦人抿了抿嘴唇,看向另一間屋子牆上的照片。“求求你們,年輕人,我沒有做錯任何事。這裡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拿的。”
“我們拭目以待咯,”弗裡施意外的很能幹,設法撬開了閣樓的門。當他把頭伸進去時,一團灰塵雨點般落在他身上。“也許那裡有什麼有趣的東西,老奶奶!”
“我能給您泡點茶嗎?這是我能做的最起碼的事情。”看著弗裡施爬上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