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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老人說道,“我求求你…… ”
“你應該向軍官乞求,而不是我。”
他一腳踹開凳子。
老人腳跟懸空,整個身體懸浮在半空中,像一隻瀕死的鳥。他的臉部扭曲著,漲紅起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脖子被繩索勒緊,面板上滲出紅色的血絲,開始出現青紫的痕跡。
他的嘴巴張開,發出一聲慘烈的呻吟,聲音如同被割裂的喉嚨般沙啞刺耳。身體又開始抽動、痙攣,手腳開始抽搐,好像還想著掙扎呢。老人猶如一條被釣上岸的魚,瘋狂地晃動身子妄圖掙脫魚鉤。
不過,他最終還是死掉了,舌頭吐了出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感覺都快掉出來了。卡爾逐個為他們進行絞刑,踢了一個個凳子,好讓這些可憐的法國人們快快上天堂享福。他還是很善良的嘛。
一下子奪走了二十條生命,卡爾退到一旁,觀賞那些在晨風中搖晃的屍體,發現有具屍體竟失禁了,褲子溼了一大片,還有滴滴尿液順著腿墜下,真是噁心死了。
“媽媽!——”
有個小男孩衝過去抱緊他那被絞死的母親的腳,嗷嗷大哭起來,邁爾上尉拔出手槍擊斃了他。無意義的死亡又多一次。
一直默默看著的漢斯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緊張。“夠了,卡爾。我們去給你倒點水。”
卡爾轉過身,直到臉部肌肉酸酸的才發現自己一直在笑。“再來幾個,”他咕噥道。“他們活該。”
漢斯抓住他的胳膊,力氣大得出奇。“你身體不太好,卡爾。我們得帶你去看醫生。”
“幹嗎?我不想喝水,我怕那些法國佬在水井裡下毒。”
他把他的想法倒了出來。想到昨天自己竟毫無防備地喝下了那個護士喂的水,卡爾就一陣後怕——被毒死可不是個好死法,那太痛苦了。他追求沒有疼痛與憂慮的死亡。
“看著我,卡爾,”漢斯堅持道。“你腦子不正常。法國人不會給自己的人民的飲用水下毒。來,喝一口。”他擰開水壺,把它送到卡爾的嘴邊。
怎麼能罵他腦子不正常?法國佬在水井裡下毒可不是新鮮事了,他們都想著同歸於盡呢。卡爾推開水壺,嘟囔著說狙擊手藏在樹叢裡,隱形的敵人潛伏在每個角落。
“這裡沒有狙擊手。這座城鎮很安全。我們昨天已經清理完畢了。”漢斯放下水壺,“我們得帶你去看醫生。你的行為很奇怪,可能是有點精神失常了……爆炸……一定比我們想象的更嚴重地影響了你的頭腦。”
“你的意思就是:我被炸壞了腦子囉?”
卡爾生氣了,氣鼓鼓地甩開漢斯的手,頭也不回就要離開這裡。他要證明他的朋友是錯的。
他找到一口水井,有個完美證明物件立在水井旁打水。而漢斯果然在跟著他。他前腳剛落下,沒站穩一會,他就在他後方拉住了他的手。
等著瞧吧,漢斯,你會知道你是錯的。卡爾抱著這個念頭,奪過那個正在打水的法國小女孩的水桶,直直往她頭上潑。一臉迷茫的小崽子,不知所措地被灌了口井水,鼻子又吸進了點水,止不住地咳嗽著,眼淚都嗆出來了。
漢斯火冒三丈,衝上前抓住卡爾的衣領,把他拽了回來。水桶哐噹一聲掉在地上。“施瓦茨,你他媽的在幹什麼?!這能證明什麼嗎?”他咆哮道,一隻手揪著卡爾的領子,一隻手不斷地指著那個渾身溼透的小女孩。“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到底在幹什麼?”
“噢,這麼著急幹嗎?”卡爾微笑著,舉著自己雙手。“只是一點無傷大雅的玩笑。”
水從小女孩的頭髮和衣服上滴落下來。反應過來後,這個小毛孩開始嚎啕大哭,手緊攥著裙襬,吵鬧死了。一名女子從附近的一所房子裡衝出來,估計是聽到了哭聲。她應該是女孩的母親。
“伊莉絲!怎麼了?”她大叫道,把女孩抱在懷裡。她的目光落在卡爾身上,滿臉怒火。“你這個怪物!你對她做了什麼?”
“哇哦,您叫什麼叫?——”卡爾又用怪里怪氣的腔調回話。他忽然想起了梅塔·福克斯這一家,她們母女倆都很煩人。“信不信我把您也給槍斃了?——或許再帶上您的女兒?母女倆成雙成對上天堂。”
“媽的,你在說什麼啊?”漢斯拽著卡爾的手,試圖把他拉走。“趁事情沒鬧大,我們趕緊走。”
那又怎麼樣?上尉不會因為這一小小舉動而處罰他。不過卡爾也懶得跟漢斯爭了,任由他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