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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盲目射擊也能打死幾個,卡爾身邊的一名士兵倒在地上,胸口一片鮮紅。他把身子伏得更低,隨後他看到了——一輛燃燒的馬車後面閃過一絲動靜。一名敵人躲了起來。
卡爾毫不猶豫地開槍了。士兵爬起來想轉移位置,但子彈已經飛了過來。子彈正中他的前額,他癱倒在地,一命嗚呼。幸運地!——正中靶心。
但隨即,他聽見引擎的轟鳴聲,地面顫抖著,一輛美軍謝爾曼坦克從一群建築後面笨重地駛出,巨大的炮塔不祥地旋轉著,它的腳印攪動著大地,履帶碾過泥土,將小樹像樹枝一樣折斷。
炮塔緩緩轉動,槍管搜尋著他們。坦克的機槍首先開火,一陣子彈雨在他們周圍激起塵土。
“鐵拳!”他們的長官吼叫道,他的聲音因為緊迫而變得嘶啞。“持有鐵拳的人,趕快瞄準坦克!”
不過為時已晚,坦克在他們摧毀它之前就已開炮。
漢斯驚恐地睜大了雙眼,把卡爾推倒在地,用自己的身體壓住他。“趴下,施瓦茨!你沒看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
謝爾曼坦克的主炮一開火,地面震動起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遍了他們,一大片土落在他的頭上,沉甸甸地把他壓住……他皺了皺眉,一時迷失了方向。如果他的好戰友沒有壓著他,他估計就要被丟擲幾米遠。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菲舍爾。卡爾看見他——這個含蓄內斂的男孩,此刻挺身而出;迅速起身,肩扛著一個鐵拳反坦克火箭筒,瞄準著。如果他射偏了,誇張點說:他們就全都死定了。雖說他們的反坦克武器不止一支。
鐵拳發射,擊中。一瞬間,什麼都沒有發生。然後,一股黑煙從炮塔中噴湧而出。坦克停了下來,發動機發出嘶嘶聲,然後咳嗽著熄火。
好樣的,看來菲舍爾也能獲得單獨擊毀坦克獎章了。漢斯從他身上起開,卡爾撐起身子,一陣眩暈襲來,用袖子把嘴唇上的泥土擦掉。
坦克被迅速擊毀,剩下的美軍步兵也很快被他們殲滅。有一小隊敵人走出村子,舉著雙手投降,但被忿激的德國士兵們統統槍斃了——他們害他們犧牲掉了這麼多弟兄,這幫美國佬到底是哪來的臉乞求生機的?
煙霧自謝爾曼坦克的殘骸中滾滾而出,它已經成為美國裝甲兵的金屬墳墓。卡爾在口袋中摸索,取出最後一塊方糖,拆開包裝。這次他是把糖含在嘴裡慢慢品味,而不是直接嚼碎吞下。
他的頭一陣陣抽痛,一陣鈍痛從碎石擊中的地方傳來。 卡爾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觸控著疼痛的地方。謝天謝地,沒有傷口!
取下水壺,卡爾飲了一大口涼水;嘴裡還噙著糖,讓水夾著甜絲絲的味道順著乾渴的喉嚨流下去,口裡糖果的甜味仍頑固地留在舌頭上。
“該死的那輛坦克,”菲舍爾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卡爾側目看他。他一面嘟吶著,一面用靴尖踹飛地上的一顆彈殼。“突然冒出來了。”
“但是你作戰英勇;你會被授予擊毀坦克獎章。”
“哎呀!好哇,又向你進了一步!”菲舍爾高高興興,眼睛都笑眯成一條線了。“中士,你擊毀了三輛坦克!我才一輛……我還得多加學習你才是。”
“噢,別這樣說。幸好有你,不然我們都會變成那樣——”卡爾手指指向一棵大樹,樹皮上面糊滿了被炮彈炸碎計程車兵,可憐的傢伙只剩下三分之一的身子了。“連狗牌都找不到了。或許待會兒我們還得把他從樹下刮下來埋葬。”
不好笑的笑話成功讓這個話嘮高手閉上嘴,菲舍爾不開口了,而卡爾則是又猛灌一口水。那場景實在是太……太讓人胃口大開了。
好吧,他餓了。卡爾愁眉苦臉,腦袋裡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糖果已經融化,嘴裡的甜味感覺突然變得黏糊糊的;他把手按在肚子上,早知道剛才多拿點吃的了。
燃燒的村莊附近爆發了一陣騷動。弗裡施在內的一群士兵正圍成半圓、繞著一棟房子在吵鬧。卡爾好奇心大增,向那兒走去。
“什麼聲音這麼吵? ”
漢斯急匆匆跑到他身邊,邊走邊問道,眼神一直粘在他的臉上。
他們站在人群外圍觀望著。弗裡施激動得滿臉通紅,步槍槍口指著一棟還算完整的二層樓房。“看我們發現了什麼!有個美國軍官躲在那個房子裡。他們不戰而降,真是懦夫!”
周圍計程車兵們對那個軍官嗤之以鼻,朝地上吐口水,臉上露出憎恨和厭惡的表情——懦夫和逃兵向來被大家不齒,像那種人,電線杆是他們的歸宿;被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