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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山腰處,雜草叢生,破損的木門上纏滿了枯枝野藤。
李柱剛伸手,嫌棄的皺眉,直接抬腳踹開,木門日曬雨淋早已腐朽,直接嘭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門口的三人似乎早已預料,倒也未被驚嚇。
李柱望著裡面的屋子擔憂道。
“四爺,這破屋子還能用嗎?”
“廢話,老子當初白花花銀子買的,不讓它派上點用場,豈不是虧大了。”袁四郎趾高氣昂的走在前面。
鐵牛和李柱緊跟其後,院子不大,如今長滿雜草,久無打理,在雜草叢裡,居然還能發現幾顆小菜苗。
鐵牛忍不住嘟囔道,“這三伏天走進來,怎麼感覺有點涼颼颼的”
草叢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鐵牛拍了拍李柱的手臂,指了指草叢。
“最多就是老鼠蛇蟲,大男子漢的,你還怕這些?”
鐵牛壓低聲音急切解釋道,“你沒聽村口那些婦人說嗎,方孝同的娘病死之後,方孝同沒錢,就,就直接埋在自家院子裡了。”
“哇!”李柱故意對著鐵牛大喊一聲,嚇得鐵牛直接跳起來。
李柱哈哈大笑,“你放一百個心,方孝同把他娘好好安葬在後山上了,當時就是拿這屋子抵押在四爺這換的錢,哈哈哈,看你這膽子,以後還是別跟四爺混了。”
鐵牛重重哼道,“都怪村口這些胡說八道的婦人!欠揍!”
袁四郎並未理會身後兩人的對話,站在門口,抬頭示意兩人,“把門開啟。”
李柱上前用力吹去門鎖上的灰塵,鏽跡斑斑的小鎖彷彿一捏就能碎。
從口袋掏出一把同樣有些生鏽的鑰匙,李柱試了試。
“糟了,鑰匙卡住了。”
“哎呀,讓我來。”鐵牛迫不及待上前推開李柱,“都鏽成這樣了,鑰匙有個屁用。”
說著,用力側身一撞,門還真給撞開了。
這一撞,把門上的灰塵撞得漫天飛舞,三人被嗆的忍不住咳嗽起來。
袁四郎蹙眉,伸手捂著鼻子,大步走在前面。
屋子的門窗雖然常年緊閉,桌上依然灰塵撲撲。
袁四郎趾高氣昂的腳步有些不情願的停在屋子中央,掃視了一圈屋內,一張書桌,兩張床隔著屏風,還有一些小物件,簡陋反而顯得屋子寬敞,用來當倉庫正好。
“咳咳,阿嚏!”袁四郎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有些暴躁的大聲吩咐道,“把那些破窗戶都開啟,老子聞著都難受。”
”是,是。”
一直站在門口張望的兩人剛應承,袁四郎突然慢悠悠倒地。
“四爺!”
“四爺!”
閬州城內。
恭芷七揹著大藥箱,左手拿著高出一截的搖幌,幌子最上面橫寫著江湖郎中四個小字,下方蒼勁有力的書寫了兩豎排招牌口號。
疑難雜症,治好收錢。
簡明扼要的招牌並沒有招攬到多少病人,畢竟很多人都不相信江湖郎中,總覺得百年難遇好郎中,遍地都是江湖騙子。
街上走了半天,這會正準備走進巷子,找塊空地坐會歇歇腳,迎面便見一人神色慌張的匆匆走來。
恭芷七立刻打起精神,搖晃右手裡的銅鈴引起那人的注意力,大聲喊道。
“疑難雜症,治好收錢,治不好不要錢~”
鐵牛剛好擦肩走過,停下腳步,回頭問了句。
“當真治不好不要錢?”
“對對,行走江湖,從不騙人!”恭芷七見生意來了,熱情介紹道,“別看我只是一個江湖郎中,我祖上五代可都是明醫,真正的中醫世家傳承。”
“行行行,別整這些廢話,快點跟我走。”
“好嘞!”
鐵牛快步在前面走,恭芷七拿著幡子緊跟後面,還不忘問了問病情。
鐵牛簡單說明,“大概就是這樣,來了兩個大夫看了都說是中邪,不敢開藥就走了,還收錢!真是欠揍!害的我和李柱又得出來找大夫!我都找了半天了,也不知道李柱找到大夫沒。”
鐵牛正嘟囔著,恭芷七突然加快了腳步,衝到前面。
“我們得快點走了,我擔心會有大夫開藥。”
鐵牛看眼前急匆匆的背影,以為是郎中擔心生意被搶,不由嘲笑道,“大夫開藥怎麼了,你這郎中怎麼”
“病人進藥便死。”恭芷七簡明扼要的打斷了鐵牛的吐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