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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易,坊場,河渡,水利皆屬於白野的職權範圍。
可想要開源,一時半會還真拿不出好辦法。
新式農稅並不是真正的開源,只是收回本該就屬於朝廷的賦稅。
像興州的棉紡,廣州的種植亞麻等才算真正的開源,當然,生態養殖也算。
除了每日上午的兩趟越野晴雨不輟,以及晚間雷打不動的思想教育,白野基本都鑽進府衙查閱案卷,輿圖,甚至是地方縣誌,看有沒有辦法弄些地方產業。
“東坡處處築蘇堤”,最為著名的自然是杭州西湖,蘇堤春曉,即便是千年之後依舊發揮著它的價值。
而在順昌城西三十餘里處的潁州西湖,同樣有著一處“蘇公堤”。
當蘇軾被貶惠州之時,受到嶺南百姓的夾道歡迎,他將御賜的金銀都捐助出來,疏浚惠州西湖,又修建了第三條長堤。
父老喜雲集,簞壺無空攜,三日飲不散,殺盡村西雞。
這也是白野為什麼格外喜歡這位生性豁達的先賢,被貶歸被貶,發牢騷是發牢騷,但初心不忘。
這倒是給了白野啟發,你喜歡修堤,那我就來修路。
順昌府地處皖北平原,水系發達,城外西北方向十餘里處乃是泉河潁水交匯之處,渡口名為新渡。
也是時下著名的渡口,從這裡逆流而上,可達舊都開封,順流而下又匯入淮水。
在陸路運力不發達的情況下,水運就顯得格外的重要。
白野花了兩天的時間進行實地考察,新渡儼然已經形成了一個小集市,有客舍,茶攤,酒肆,甚至是戲樓。
柳樹喜水,待到來年開春,枝影婆娑,綠意清芬,又是怎樣的山河畫卷。
與此同時,新渡還有一座寺廟,潁水兩岸自古洪澇災害嚴重,泉河也不是什麼好脾氣,故此,兩河交匯之處,因水流湍急,常有翻船事故發生。
而新渡寺就用以鎮壓水勢,雖說是迷信吧,可大抵也增添了幾分意境。
除了重新修一條從渡口直達順昌城的路之外,還要清理拓寬河道以緩水勢,同時重建渡口的配套,白野計劃將順昌打造成集倉儲,轉運,休閒的綜合城市。
一旦建成,加上民報的推波助瀾,就會形成虹吸效應,哪怕是在渡口賣茶葉蛋也能日進斗金,北伐已經不遠,無論是後勤補給,還是克復後的連通南北,都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為此白野還寫了一道劄子遞到建康,沒說會有多大的經濟效應,只說朝廷若是不修,那白野就自己掏錢修,但是經營權就歸白野了。
一條十餘里的水泥路,白野估摸著還是修的起的,過路費那可是國家壟斷的生意,白野要是能拿到,做夢都能笑醒,一本萬利。
府衙後堂,白野和陳規二人難得有閒坐一起喝茶。
陳規面帶憂色,“朝廷財政困頓,怕是難啊。”
白野笑容含蓄,“沒錢不要緊,朝廷有糧啊,這一來一回,加上諸公商議,怎麼著秋收也該結束了,朝廷會有大筆的糧草進賬,順昌湧入的流民不下萬人,只要來修路,每人每天給個兩三斤米,不比賑濟施粥來的實惠?”
陳規點點頭,“有理,不過,這得是多少糧食啊。”
“二叔可知山陰夏收有多少?近60萬石大米,是米而不是稻!即便是一萬人做工,每人每天兩斤米,這也不到200石,60萬,夠他們吃上七八年的。”
這就是數字帶來的最直觀的衝擊力,陳規倒抽一口涼氣,“這麼多,可若是有人要錢呢?”
白野擺擺手,無所謂道,“那給錢就是了,既然給了錢,自然就不用給糧,百姓拿了錢還得去買,誰手裡的糧最多啊?官府!直接將糧鋪開到工地旁,百姓剛領了工錢,那錢又從糧鋪回來了。”
陳規想了想,有些佩服,“怪不得都說你是財神爺啊。”
白野繼續道,“其餘州縣其實也可以用此法,召集南下流民夯實官道,朝廷有糧,一來便於管理,二來路修好了,無論是促進通商還是錢糧供應都有益處,到時候路修好了,春耕也開始了,流民也便於安置,一舉多得。”
“嘖嘖嘖,環環相扣,厲害,這劄子是你來寫還是我來寫?”
白野拱手,“還是二叔來吧,自家身上的事情夠多了。”
“哈哈,那自家就卻之不恭了。”
用一季的收成將淮水以南連通成片,這就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
新式農稅簡單透明,百姓高興,朝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