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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提著藥壺來到隔壁小樓,這邊住著繡娘口中的如意姐姐。
“琉璃來啦?”
“如意姐姐。”
“莫要再送藥來了,自家幾人的身子本就這般,你這又是何苦呢?”
說是姐姐,如意瞧著都奔著40而去了,滿眼疼惜,“江山非久適,命數未終奇。”
到底也是青樓紅極一時的名妓,文風盛行,詩詞是最基本的技藝。
女子嫻靜的放下藥壺,微笑道,“命數終究是虛無縹緲,可人總歸還是活著,活著就有盼頭不是嗎?姐姐先把藥喝了,我先收拾收拾。”
說著將夜壺尿桶端了出去,開始灑掃房間。
如意嘆息一聲。
一個人若是吃慣了細糧,突然有一天改吃粗糠,確實很容易就引起消化系統不適。
可這些因為年老色衰離了青樓的女子,本就是靠著所謂的詩詞歌賦,以色愉人,又如何能夠維持原本的生活呢。
如意招招手,“快別忙活了。”
琉璃放下笤帚,來到床邊坐下,“姐姐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如意搖搖頭,將眼前女子因為忙碌散落額前的一縷頭髮攏到耳後,“琉璃生的貌美,又是完璧之身,想要找個人家嫁了終是不難的。”
女子笑笑,牽起如意的手,卻並不接這話,“姐姐還是喚我芸靈吧。”
“倒是忘了,你原本就是好人家的女子。”接著又是陣陣嘆息,也有些羨慕。
這名叫琉璃的女子本名薛芸靈,父親科舉不順,沒有什麼功名,卻也算讀書人,有個一官半職,小日子也算過得去。
幾年前縣城被虜人劫掠,家破人亡,這才流落煙花之地。
可由於天資過人,琴藝唱腔,詩文書畫皆是一絕,很快便攢夠了贖身的銀錢。
只是媽媽並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走這棵搖錢樹,是如意姐姐帶著幾位“退休”的姊妹,去衙門大鬧一場,薛芸靈才得以脫身樊籠。
為此,幾人還捱了10個板子,蹲了半月大獄。
像如意她們,“身無長處”,平日裡也只能給一些大戶盥洗衣物,縫縫補補來換些銅錢餬口,有時候被主家得知過往身份,可能連個銅板也無。
薛芸靈則不同,她年輕,若是保持與原來的一些恩客來往,與文人衙內之流參加些詩詞聚會,日子會過得舒坦許多。
可這人也硬氣,與以往的人都斷了聯絡,她還有著一手極好的女紅手藝,若是隻她主婢兩人,生活滋潤也許說不上,卻也不至於緊巴巴的。
“姐姐放心吧,芸靈有錢的。”
“哎若是不願意給人做妾室,尋常人家總是不難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相夫教子也挺不錯啊。”
薛芸靈笑著搖搖頭,“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該捱打罵了。”
如意想想,“也是,那就尋個清白的讀書人,若是有幸得了功名,也不枉此生啊。”
薛芸靈沒有說話,沒由來的想到了清晨的白野,他說去民報應工,那定然是讀書人了,模樣周正,心地也好,是不是能算良配呢。
“自家要是不上工,小妹晚上吃什麼?”
想到這裡,薛芸靈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俏臉微微泛紅。
如意對這種神情最是熟悉,“可是已有了意中人?”
薛芸靈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如意姐姐,芸靈不嫁人也能過得很好的,姐姐先將養好身子,那劉更夫不是挺中意姐姐麼?”
如意給了薛芸靈一指頭,“你呀,若是那人真的不錯,萬萬不能錯過,容顏易老,再過幾年就來不及了!”
翌日,薛芸靈帶繡娘前往民報,繡娘手上還提著一個食盒。
見到寧計,薛芸靈屈膝福禮,“見過掌櫃。”
寧計疑惑,“這位娘子是要送文,還是刊登廣告?”
薛芸靈搖頭道,“妾身是想與掌櫃的打聽一個人,昨日是否有位頭上有傷的郎君來應工?”
寧計有些疑惑,頭上有傷的話,那就只有東家了,可何來應工一說啊?
眼前這位娘子言之鑿鑿,又不像是扯謊,難道真的認識東家?
保險起見,“他不在,娘子是有何急事,若是不介意,可由自家代為轉達。”
薛芸靈有些失望,“這是一點謝禮,既然不在,還有勞掌櫃的代為轉交。”
寧計接過食盒,“這是?”
“些許糕點。”
臨走之時,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