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的鏟屎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趙鼎在建康租了一套小院子,白野一路送至臥房。
“先生何必與那等兵-痞計較,論軍事,戰陣衝殺,先生自是有所不如,但是,若論執政,十個嶽鵬舉綁一塊也不如先生。”
趙鼎嘆息一聲,“哎我朝文不知武,武不通文,互相掣肘,終究是一大隱患。”
白野撫著趙鼎的後背,為其順氣,語氣微冷,“先生不必著惱,我泱泱天朝,人傑輩出,吳玠,韓世忠,劉錡幾位太尉之能,又曾弱於他嶽鵬舉幾分?”
“住口!”趙鼎突然大怒,厲聲呵斥,“你可知曉你說的什麼?嶽太尉不僅能征善戰,更是忠君愛國之輩,豈能只因政見不合,便心生齷齪?”
白野只得小聲嘀咕,“可嶽太尉太固執了。”
趙鼎擺擺手,“時辰也不早了,長風先回館驛休息吧,改日,我再請嶽太尉入府詳談。”
白野拱手,“學生告退,明日我就將行李搬來府上。”
走在禁街之上,白野緊了緊身上的狐裘,寒氣依舊無孔不入的往裡鑽。
嶽武穆啊,若還是執迷不悟,當真是誰也救不得了。
以此時的武將班底,多一個少一個岳飛,還真沒多大影響,死了張屠戶就吃帶毛豬麼?
怪不得都說黨爭的可怕,既然誰也說服不了誰,那也只能想辦法讓對方消失了。
返回住處的岳飛,心情同樣不平靜。
回想起與趙鼎的點點滴滴。
紹興三年,當時正率軍吉州平叛,身為江西制置大使的趙鼎,在洪州城下接見自己,當時的趙鼎面容清癯,雙目炯炯,英姿煥發。
紹興四年,自己主動請纓收復襄漢,當時的宰執們意見不一,是剛剛升任左相的趙鼎力排眾議,將北伐重任交由己身。
短短三年,再見趙鼎,已是皺褶滿面,華髮燦然,岳飛愧疚不已。
忽然想起臨行前,李若虛轉達的蓄勢待發,再結合宴上趙鼎的話語,岳飛隱隱抓到了什麼。
正欲細想,卻是韓世忠來訪,還未坐定便道,“鵬舉啊,你席間的話重了!”
岳飛苦苦一笑,沒有吱聲,他也意識到,有些話不能說,至少,當時的場合絕對不能說。
韓世忠繼續說道,“趙相公治政為民,勤勉不輟,世人皆知,若是趙相公罷職,八成便是那秦檜繼相,屆時後果將不堪設想。”
“韓五哥,你說秦檜會不會是虜人的奸細?”
“是不是虜人的奸細,自家不知,可當年南自南,北自北即為秦檜所倡。”
岳飛面露憂色,“若秦檜是虜人的奸細,一旦聖上矇蔽,該如何是好。”
韓世忠不假思索道,“若秦檜當真是虜人的奸細,那趙相公便更不能倒。”
岳飛口中喃喃,“五哥說的極是。”
韓世忠繼續勸道,“明日,你得去趙相公府上認個錯才行。自家是個直腸子,可你的腸子比自家還直,聽自家一句勸,當圓通處且圓通。”
岳飛聞言,點了點頭。
突然,韓世忠一改嚴肅,面帶笑意,“宴上那書生倒是好膽氣,有一句話倒是說的極好,在其位,謀其政,自家們終究只是武人,所長也只在戰場。”
岳飛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他竟敢拿酒杯砸自家,是個尊師之輩。”
“如此師徒,又怎會是那蛇鼠兩端,蠅營狗苟之流?”
岳飛再次點頭認同。
翌日,白野就領著阿九“搬家”。
叩開門,白野笑著喊了聲,“吳伯。”
門房算是趙鼎的老僕,也是最早見到白野之人,引著白野進門,“大朗來啦?相公上朝去了,如今夫人不在身邊,大朗真該好好勸勸相公,終究是上了歲數,經不得熬。”
“先生時常休息的很晚麼?”
“是啊,自從來了建康,相公每晚近丑時才睡下。”
到了廂房,白野放下行禮,“我會多勸勸先生的,反正府上無事,吳叔先歇著,我們自己來便好。”
“誒,那老奴就去前面候著,大朗有事儘管招呼。”
與此同時,趙構單獨召見了三大將。
行過君臣之禮,趙構問道,“眾卿皆為國之干城,關於議和,朕想聽聽眾卿的意見。”
聞言,張俊第一個回應道,“臣是武將,一切皆尊聖訓,聖上說戰,自家們便率中護軍赴湯蹈火,聖上說和,自家們便約束眾軍助聖上講和。”
韓世忠接著說道,“自家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