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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東西,眼睛不好使,腿腳倒是利索。
白野追了一條街也沒追上。
俗話說的好,有了第一次,就表示還有無數次,全t毀了。
長街之上,白野突然看到兩道小小的,又極為熟悉的身影。
正是剛下學回來的趙汾和白榆。
趙汾張大嘴,愣愣的看著白野,扯了扯白榆的袖子,壓低嗓音道,“白榆,白榆!我是不是讀書太用功,眼花啦?”
白榆也是揉揉眼睛,躡手躡腳的往前挪步,待到近前,想伸手戳一戳,卻又怕只是個夢,一張小臉皺在一起,淚水不住的往外湧。
白野笑著揉了揉白榆的腦袋,“咱們回家?”
“吸!”白榆施法將兩條青蟲收回,“嗯!”帶著重重的鼻音,用力的點點頭。
見趙汾依舊沒有反應,白野抬腿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傻站著幹什麼?明日檢查你的課業。”
趙汾一個趔趄,旋即又是大喜,“嘿嘿,想不到,兄長出了一趟遠門,竟習得一身好武藝,厲害,厲害。”
白野又是一個頭皮,笑罵道,“這些時日都學了些什麼東西?”
一路上,白榆細細碎碎的述說著莊子上的瑣事,李家的大朗成立親,張家媳婦生了孩子,賣肥皂配方的時候,趙家姐姐的沉穩大氣。
“郎君,郎君,婢子和你說哦,當時趙家姐姐眼神就這樣,就這樣一瞥,那些貴人們都不敢說話哩。”白榆學的有模有樣。
白野放聲而笑,“那白榆就多學著些,再過幾年,郎君替你尋一戶好人家,你也這樣,這樣!哈哈。”
白榆微微皺起疏淡的兩條眉毛,並未說話,若是嫁了人,以後就沒辦法服侍郎君了呢。
忽然趙汾弱弱的說道,“兄長,你看我怎麼樣?”
白野疑惑,“什麼你怎麼樣?”
趙汾突然扭捏起來,“我覺著白榆挺不錯,既聰明,又會照顧人,不如兄長將白榆許配給我啊?”
白野指了指趙汾,才多大一點,就想著娶媳婦了,“你哈哈那得看白榆是什麼意思啦!”
白榆急的直跺腳。
“有郎君在,放心,打他。”白野在一旁慫恿。
一行人打打鬧鬧回到縣衙,用過晚飯後,趙穎和白野二人上街,這還是相識一年以來第一次單獨“約會”。
自唐代開始,上元燈節便連開三日。
皓月之下,長街上結錦綺搭竹棚,朱門華屋,出奇炫華。
趙穎有些年沒在上元出門了,新奇的左瞧瞧,右看看。
不多大一會,白野手中已經拿滿了各式的小玩意。
夜放火樹,縱遊人觀燈,遠近百里畢集。
再窮苦的百姓,也會想著逛一逛上元燈節,那是對於美好的嚮往。
白野邊走,邊隱晦的往地上扔著銅錢。
因為四更以後,會有且走且停的“掃街人”。
所謂的掃街自然不是打掃或清理,而是尋找遊人丟失的有價值的東西。
白野丟的不多,攏共也就幾百文,真正的扶貧,不是授人以魚,而是授人以漁。
當然,喜慶的日子,也並不介意添些彩頭,能給人帶去歡樂,總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忽然,趙穎在一戶人家門前停下了腳步,似有些猶豫。
白野好奇的抬頭看看,上寫“劉家”二字,應是本地富商,並無出奇之處。
“穎兒這是怎了?可是遺落的什麼?”
趙穎搖搖頭,左右前後打量了好一會,彷彿下定決心似的,抓起一個擺在門前的燈盞,提起裙襬便跑。
白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趕忙追上去。
待兩人跑到一處無人的小巷,趙穎當即吃起了燈盞,靈動的眼眸還四下張望,生怕有人看見似的。
白野這才反應過來,眼神充滿戲謔。
民俗認為,上元節的燈盞可以使人生子,若夫婦同去偷了人家的燈盞,當月就能懷孕。
有民謠雲,偷了劉家的燈,當年吃了當年生,有了女孩叫燈哥,有了男孩叫燈成。
而這些放在門前的燈,多是用面捏成,或是用蘿蔔雕刻而成。
偷燈還有個講究,一般要偷劉家或是戴家。
寓意留住孩子,或是帶上孩子。
而這兩個姓氏的人家,往往都會特意多做一些燈放在門前。
自家的燈被偷,那是一種吉利,偷與被偷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