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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園,孤鶴軒。
“李探花可是有些年未至沈園做客啦。”
坐在沈溪對面的是一個容貌俊偉的年輕人,舉手投足間盡顯讀書人的風雅。
只見那李探花淺淺笑道,“本是在泉州散心,去歲聽聞士程兄於福州任團練使,遂前往一敘,言談之中,極為推崇一位少年英傑,其妹雖只是豆蔻年華,亦常出驚人之語,細問之下,方知小娘子曾在那少年處聽學數月,故此特來請沈員外引薦。”
沈溪哈哈一笑,“士程所言之人,正是山陰新任知縣白野,師從當朝左相呃”說到趙鼎,沈溪明顯頓住,檢視對面之人。
那人依舊溫和的說道,“政見不合乃是常事,沈員外無須顧慮,請繼續。”
沈溪收斂尷尬,“山陰新法可謂活人無數,白知縣還邀請了大儒林松孫,大家李清照創立新學,民報也是出自他手,實乃當世人傑啊。”
“如此,李某便越加盼望一見了。”
這時,堂前有下人進來稟報,“稟家主,白知縣遣人特邀家主一敘。”
“哦?還真是會逢其適。”隨即,沈溪邀請道,“不妨一同前往?”
那人起身拱手,“榮幸之至。”
山陰的氣象令這李探花大為出奇,他遊歷過諸多州縣,從未見過如此生機勃勃的風土,很難想象這諸般變化竟會是出自一位少年。
阿九回到白野小院,見郎君正在小憩,來到趙穎身邊低聲說道,“夫人,沈員外已到門外。”
趙穎看了眼還在休息的白野,點點頭,小心的抽回手,“走吧,去迎一迎。”
隨著握著的手鬆開,白野悠悠轉醒,雙眼朦朧,“怎麼了?”
趙穎柔聲道,“是沈員外到了。”
“哦,他來做什麼。”說著揉揉眼,肉體雖然醒了,腦子顯然還沒開始工作。
趙穎笑而不語,遞上一塊潤溼的毛巾。
白野接過抹了把臉,“啊~快快有請。”
沈溪見迎出來的白野,有些詫異,“白少卿這是”
阿九微不可查的哼了一聲。
白野長揖一禮,“還要多謝沈丈警醒,否則白某怕是要萬劫不復。”
還未等沈溪回話以及介紹身邊之人,白野已經再次開口,“此番邀沈丈前來,是有些生意想與沈丈合作,不如移步內堂,邊喝茶邊聊?”
“啊?哦”沈溪稀裡糊塗的就跟著白野走。
至於這李探花,白野只當是沈溪的兒子,老帥哥的兒子也是帥哥,多好理解
同時又有些小小的不開心,怎麼時不時的就跳出來個比自己好看的人。
想到這兒,不由隱晦的打量一眼趙穎,還好還好,虛驚一場話說自己都定了親了,瞎緊張個什麼。
而李探花對白野的第一印象就不太美好了,那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樣
等奉上茶水,沈溪才稍稍回過神來,“不知白少卿所說的是何生意?”
白野一抬下巴,阿九便抱了一匹未曾染色的棉布出來。
沈溪放下茶盞,摸著那匹棉布,“這是天竺的妒羅綿?”
隨即又搖搖頭,指尖仔細揉搓,“不不不,應該是西夏的兜羅錦,白無點汙,上品啊,價比上等絲綢,若是能著色紫青,匹布值錢10貫以上。”
白野並不說話,再次示意,阿九又捧出三匹麻布。
由粗到細分別是黃麻,漢麻以及亞麻。
時下大宋民間使用最廣的便是漢麻,只是工藝上一言難盡。
新的布料出現,意味著填補了這方面的市場空白,沈溪作為時代下的巨賈,太清楚這其中究竟蘊含著多大的商機。
什麼生意最好做?自然是獨門生意。
李探花自顧自飲茶,只是當沈溪點出西夏二字的時候,眼中精芒一閃而逝。
沈溪一針見血的問道,“不知這成本以及產量”
白野笑道,“沈丈可願隨我移步工坊?”
當沈溪看到紡織廠的織機,連線的水輪,即使並沒有工作,他也清楚一旦這些織機動起來,會是多麼可怕的產量。
白野稍作說明,“新式的織機,若以水力驅動,效力數十倍於以往織機,即便是人力,也能提升近10倍效率。”
數十倍若是用來織造絹布沈溪不由的一哆嗦。
這個道理白野懂,沈溪也懂。
所有收實物稅的歷史中,絹布都可以當作是一般等價物。
雖然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