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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適時開口轉移話題,“李探花身負如此經天緯地之才,更是一甲第三,令尊亦是朝廷重臣,家世卓絕,為何不入朝為官,一展抱負呢?”
白野聞言,同樣略帶好奇的看向李孟博。
李孟博輕笑一聲,“李相善斷不善謀,忠悃篤摯,然靖康之時,國勢已不可為,即使盡行其言,久居其位,亦未必有濟也。”
對於李綱的評價,白野點頭表示認同。
李孟博接著說道,“黃潛善,汪伯彥,秦檜之流,不足為道,罪該萬死。呂頤浩練事而暴,胡亂一時間得他用,亦不足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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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趙分任左右僕射,內外同心,因得奏績,曾有望中興北伐,然,張相雖大義分明,卻喜事而疏,再加上那幾年天災人禍不絕,委實可惜。”
白野來了興趣,這李孟博將靖康以來的宰執噴了個遍,不知道又會怎麼評價自家先生。
李孟博也不賣關子,語氣稍顯尊敬,“趙公謀國,鮮有疏漏,第一次為相,宋金局勢不明,故而略顯保守,卻情有可原,如今再登相位,南北之勢成矣。兩敵之相持,非有灼然可乘之釁,則養吾力以俟時,否則,徒取危困之辱。
趙相執政固本為先,根本固而後敵可圖,仇可復,此乃上上之國策,可惜,趙相不結朋黨,孤身護國,恐難長久。”
白野很是驚訝,這就是原軌跡中,趙鼎敗於秦檜的最大原因,“孟博兄既有如此見識,又為何不助家師一臂之力?”
李孟博搖頭苦笑,“在下位卑言輕,又如何能夠參與國事,非趙相不賢,非官家不明,利益勾結錯綜複雜,實乃有心無力。”
白野勸道,“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水滴石穿繩鋸木斷,秦檜黨羽固然根深蒂固,可星星之火亦可燎原,若天下有識之士皆如孟博兄這般,只一句有心無力,又談何中興?各家自掃門前雪,這與懦夫何異呀?”
白野的話如同暮鼓晨鐘在李孟博的耳邊縈繞,口中喃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星星之火”
起身震袖,行半師之禮,“這便是新學?請先生教我。”
白野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連忙扶住李孟博的雙手,“濟世救民乃我輩讀書人之本分,何來教與不教,你我一同探討即可。”
待李孟博重新落座,白野一手指天,“列星隨旋,日月遞炤,四時代御,陰陽大化,風雨博施,萬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養以成,不見其事,而見其功,夫是之謂神。
功到成處,是有德,事到濟處,是有理,方為天理。
天,未有隻言片語,卻滋養萬物以生,這便是事功,富民強國不在口舌,而在躬體力行,知行合一方得事功。
即便你孟博兄胸中韜略如海,卻知而未行,又談何安民濟世。”
李孟博面有愧色,再次起身行禮,“荀子天問還能這般解讀,躬體力行,知行合一,受教了。”
事功對於行政的影響無疑是最大的,官員可以貪,也可以私德有虧,前提是有功到成處。
一個清官,一個道德聖人,如果沒有讓治下的百姓得到好處,要他又有什麼用呢。
一個貪官,如果每月能讓百姓多賺10文錢,而他自己貪了90文,那也是個好官,當然,要是能少貪,甚至不貪是最好。
對於百姓而言,最忌諱的無謂清廉或貪腐,而在不作為,既不作為,又貪婪成性,就該挫骨揚灰。
兩宋300餘年,學派以數十上百記,范仲淹的高平學派,周敦頤的濂溪學派,張載的橫渠學派,歐陽修的廬陵學派,王安石的荊公新學等等等等。
中華文化三次到達巔峰,一為春秋戰國的百家爭鳴,二是兩宋的儒道佛三教合流,第三次則是民國時期,中西方文化上的碰撞。
理越辯越明,技越磨越精。
“不聞不若聞之,聞之不若見之,見之不若知之,知之不若行之。學至於行之而止矣。我之才不如探花郎多矣,然孟博兄之所為,亦叫人遺憾。”
白野暗自嘆息,也許這就是後世人經常說的讀書人的傲慢吧,說的頭頭是道,可要說他到底做了什麼,又一言難盡。
白野喜歡范仲淹,喜歡王安石,喜歡蘇軾,因為他們無論境遇如何,都在實踐著自己的理想。
對比陸游,卻只在傷春悲秋,空有才學而不曾作為,不能什麼事都賴大環境吧
當然,現在的務觀是極好的,不能再好了。
俄國著名的哲學家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