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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個皇子,以為宋廷拿個將軍來糊弄。
沒有鮮明堅定的志向,說到底,還是環境對人的影響。
都說錢是英雄膽,對於皇帝來說,應該也是一樣的。
那就是賦稅,朝廷越有錢,兵馬越多,越雄壯,朝廷的膽氣自然也壯。
假設現在宋金兵馬相差無多,宋軍戰力還稍弱,拋開將帥不談,應該不少人對於打或不打都會打問號。
又假設,宋軍成倍多於金軍,且兵強馬壯猶有過之,打還是不打?
傻子才不打呢,哪怕皇帝不想打,朝臣也會讓他打,明知必勝之局,滿地的軍功等著撿,不打能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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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淺顯的機率問題,贏面不大還敢梭哈的都是資深賭徒。
《孫子兵法》開篇講的便是廟算。
即出兵前在廟堂上,比較敵我的各種條件,估算戰事勝負的可能性,方才制訂作戰計劃。
能贏就打,可贏可輸,那就要慎重考慮了。
當然,抗戰時的情況又不一樣,那是亡國之危,只有打,沒的商量。
“先生勿憂,朝廷諸公自會妥善處置。”有些話,白野不能明說,只能寬慰自家先生。
能不能北伐,能不能收復中原,那都不是一個岳飛或是一個秦檜就能決定的。
這些人都只不過是加速了某個程序而已。
不然,白野直接告訴趙鼎,左護軍會叛變,以後岳飛會死,讓他寫信給岳飛要聽話,讓朝廷繼續讓岳飛兼統,或是換劉錡也行。
先不去說趙鼎信不信,朝廷會不會聽呢,岳飛會不會聽呢?沒有意義。
“哎,長風自便,為師尚有政務。”趙鼎揮手送客。
“學生告退。”
接下來,白野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軌,和趙穎商議民報的進度,下地看看禾苗的長勢,施肥,除草。
又或是去工坊指導工作,引導匠人們的思路,還有就是帶孩子。
朝廷關於張宗元,王貴,張憲三人的任命已經送至鄂州宣撫司。
最早看到檔案的是參謀官薛弼,薛弼深知,像這種不明不白的任命背後,一定另有玄機。
當即派人請來王貴和張憲,兩人對此也是迷糊不解。
王貴,張憲,身為提舉和同提舉,或許是岳飛舉薦,可朝廷又派個張宗元來做宣撫判官,就顯得十分怪異。
按照宋制,宣撫使,宣撫副使,宣撫判官,這是三個級別不同,但又職權相同的差遣。
一般而言,宣撫司既然設立了宣撫使,就不會再設副使或者宣撫判官。
就目前幾支行營大軍中,吳玠是宣撫副使,但其上未設定宣撫使。
韓世忠,劉光世,張俊為宣撫使,均未設副使和宣撫判官。
為什麼單單給鄂州派來一個宣撫判官呢?
薛弼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他沒有說,最後建議,這份檔案暫不向將領們公開,待事情有了眉目之後再說。
在忐忑不安中過了兩日,李若虛等人乘戰船回到了鄂州。
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岳飛辭職了。
岳飛的辭職和張宗元的到來就如同兩道驚雷,宣撫司以及整個行營後護軍都懵住了。
一連幾天,宣撫司門前是車馬粼粼,人群洶洶。
薛弼已經從李若虛口中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他覺得自己是朝廷授命的參謀官,理應向朝廷宣告情況。
薛弼清楚,發往樞密院的申狀解決不要問題,岳飛復出的核心問題是他自己。
因為在大家看來,無論朝廷做出什麼決策,嶽相公在沒有得到朝廷允許的情況下,棄軍離職這個事它就不對。
何況嶽相公請辭的緣由是與丞相不和。
丞相為人臣之首啊,議事不和便提出辭職,這是負氣的行為。
嶽相公他必須認錯,嶽相公不認錯,復職無從談起,當然,岳飛負氣,另有隱情。
按照李若虛的敘說,薛弼進行了仔細分析,發現皇上付給岳飛的御札以及都督府的省扎中,都沒有和軍的明確指示。
既然沒有明確指令,那麼御札和省扎就有多種解釋。
只是薛弼弄不懂,既然聖上傾向於嶽相公接管行營左護軍,為什麼不在御札中予以註明呢。
還有,都督府的省扎只不過是一份清單,根本不是並統淮西軍的正式檔案。
薛弼甚至想,這會不會是聖上對嶽相公的一種試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