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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還在舌戰群儒,宛央為了不耽誤他發揮,外加怕有自己這個知情者在,他當文抄公當得不好意思,乾脆離席去後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不得不說這靖王府面積實在是大,五步一亭十步一景,假山流水環繞,要不是她擁有過目不忘這個技能,估計就得迷路了。
又雙叒叕拐過了一個彎,下一秒,一柄銀色長劍出其不意襲來,瞧著似要架到她脖子上。
宛央下意識後仰躲避。
纖細腰肢向後折出一個驚豔的弧度,素手在腰間一抹,身姿靈巧翻轉,翩若驚鴻,宛央果斷拔出斷水迎上。
兩道身影在花園中迅捷交手。
一個身形幾乎快到看不清;一個似慢實快,讓人看得清卻又偏偏砍不到;唯一的共同點,大概就是出手同樣凌厲。
李承澤拎著小串葡萄,坐在涼亭中看得津津有味兒。
能跟謝必安打得有來有回,這範央央的確厲害。
“砰!”
下一秒,白色身影被重重摔到他腳下,濺起些許灰塵,依稀可認出是謝必安。
李承澤默默嚥下口中葡萄。
他說錯了,她比謝必安還厲害。
淺色繡鞋眨眼間近在咫尺,鞋面摻著細銀絲繡了一簇碧色青竹,雅緻風流,倒跟她的氣質很配。
有聲音在頭頂響起,“公子縱容手下無端對我出手,是何意啊?”
李承澤抬頭,對上宛央皮笑肉不笑的臉,默默遞出手中葡萄,“純屬誤會,要不,先吃個葡萄降降火?”
“剝皮!”
宛央以劍支地,大馬金刀在他旁邊坐下。
“沒問題。”
面對對方寒光熠熠的長劍,李承澤很果斷的選擇了從心,邊扒皮還不忘邊給自己找臺階下。
他笑得假惺惺道: “為佳人代勞,應該的。說來這也是誤會,必安他沒看清楚人就動手,著實不該,回去我一定嚴懲他。”
說著,他遞過來一顆剝了大半皮的葡萄,顯得極其平易近人有風度,不愧是愛“與民同樂”的二皇子。
“欸呀,這兩日湊巧落枕,脖子疼,手也疼得抬不起來,這可怎麼辦呢?”
宛央狀似苦惱的開口。
李承澤強自微笑,“這落枕,也能礙到手的事嗎?”
宛央冷笑不語,手中長劍狀似無意的在那青石地面戳了戳,成功戳出來一堆大小均勻的洞洞。
李承澤面色微僵,繼而呵呵一笑,“瞧我這記性,想必小姐剛才和必安打了一架也是累了,是我思慮不周,小姐請~”
他親手將葡萄喂到宛央嘴邊。
宛央張嘴吃下去。
真喜歡這種他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爽!
“小姐貴姓啊?”
李承澤繼續剝著葡萄,微笑詢問。
宛央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免貴姓範。”
“原來是范小姐,久仰久仰。”
李承澤滿臉驚訝,一副“我才知道”的樣子。
“范小姐有禮,在下……”
“欸,打住!”宛央抬手打斷他的話,“你別告訴我你的名字,萍水相逢,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是誰。”
知道身份之後再見面就得行禮了,那多虧啊。
李承澤隔空點了點她,露出一副體面人的笑意,“呵呵,要麼說這滿京都裡,還是范小姐最有趣兒呢,我就喜歡范小姐這種直率性子。”
“嗯,有眼光。”
宛央豎起拇指,扔給對方一個肯定的眼神。
一旁的謝必安:“……”這倆人真的演得不累嗎?
明明都知道對方的身份,雙方也都知道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卻還是要故意假裝不知道,圖啥呢?
宛央:我不想行禮。
李承澤:她有趣兒,還有劍。
正當兩人互相飆戲的時候,有下人來傳遞訊息,說是範閒作出了一首《登高》,實是千古佳句,震驚四座。
李承澤揣著手手端坐,“你這哥哥有點意思。”
“過獎。”
想著詩會也快結束了,宛央起身告辭,臨走還不忘拎走桌上最大的那串葡萄。
李承澤: “……”
*
宛央才往回走至一半,就在中途遇到了來找她的範閒。
她笑道: “恭喜恭喜,範公子要才名遠播了。”
範閒: “嘿,你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