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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發現自己只是盯著他看,還沒有回答他。“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們有繃帶……”她看著他臉上的傷口,小心翼翼地說。奇怪的是,光是聽到他的聲音,一道屏障就被打破了,她不禁在他身上看到了她在自己孩子身上看到的東西。相同的人性和相同的受苦傾向。她平時即使在最好的時候也是心地善良的,但連她自己也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要幫助像他這樣的男孩。
“抱歉……”比姆撓著頭低聲說道。“我沒有錢支付他們的費用,”他尷尬地說。
“我明白。”老婦人點點頭,不過她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付錢。但看他眼裡的固執,她就知道,就算她這麼說,他也會再次拒絕她。“那麵包呢……我們有一個圓硬麵包,四分之一銅幣,還有這些籽麵包,價格相同。有合你口味的嗎?”
“呃……”比姆不太確定,因為他是為他的新主人買的。他在腦海中想象出多米納斯的樣子,猜到了他想要什麼。“那我就吃圓硬麵包吧,”他猜道。
“如你所願,”她點點頭,拿起上面的盤子,遞給比姆讓他拿走。作為回報,比姆將銅幣放在她的手掌上,然後拿起硬麵包。
“謝謝你,”他說。
“謝謝您的光臨,”老婦人回答道,並給了他一個友好而探尋的微笑。
比姆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就走出了商店。就連這麼多的談話也讓他的心狂跳起來。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善意的話語了。或者友善。或者類似的東西。“那……為什麼我覺得和多米納斯大師說話這麼容易?” 比姆心裡想著。雖然說他發現與新主人交談“很容易”有些言過其實,但他確實發現這比村裡的其他人都容易。“這可能只是因為他很奇怪,”比姆告訴自己。
現在,手裡拿著麵包,他已經成功地完成了一項任務。麵包已經買好了。雖然他還沒有完全完成整理房子的任務,但他至少有望克服最糟糕的部分——他認為這只是最初露出他的臉。
他看了看天色,決定今天就回家。原本計劃以某種方式與房東取得聯絡,但以他目前的情況,他認為這樣做並不明智。
至少,他和房東的僱員猶大取得了聯絡,這樣他就不會被指責拒絕露面。
他認為,至少他會拜訪洛茲併為錯過工作而道歉,並讓他知道他不會在未來一段時間內進行挖掘,出於對工頭對待他的良好態度的尊重他。
但他必須穿過市場才能到達挖掘地點,而且在一天中的這個時候,幾乎可以肯定洛瑞爾會在那裡。“呃……”意識到這一點讓比姆發出一聲呻吟。他當然可以繞很遠的路來避開她,但距離太遠,他猶豫著要不要這麼做。
他決定快點穿過市場,認為如果他足夠快,她就不會看到他。“而且,”他推理道,“她可能還在工作。”
該計劃幾乎立即就被挫敗了。比姆開始衝過人群,盡最大努力繞過他青腫的身體,卻聽到一個聲音呼喚他。
“光束!” 聲音傳來。比姆看了一眼身後,打算躲開她——人群裡有足夠多的人,他可以應付。但攻擊卻是從側面傳來的,在他意識到之前,一隻修長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張關切的臉俯視著他。
“哦天哪……”她低聲說道,輕輕地撫摸著他的瘀傷。“猶大這樣對你?”
比姆無奈地點點頭。
“我聽說發生了什麼事,你的房子被燒燬了。當他們說找不到你,你沒有去上班時,我真的很擔心……你真的還好嗎?” 洛麗爾問道,她的擔憂是真誠的。
“我沒事,只是受了一些擦傷。”比姆誠實地說。“我也會盡快與格里夫斯解決這件事。”
洛麗爾撫摸著他的頭髮。“你真是個好孩子,即使你這麼努力,這樣殘酷的事情還是不斷髮生在你身上,不是嗎?但你不放棄,你太堅強了。”她說著,把手伸進了懷裡。脫下她的衣服並拉出她的手帕。她開始輕輕地擦拭比姆最嚴重的傷口上的血跡。
比姆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尷尬地站在那裡,聽洛瑞爾擦臉。“好了,”她最後說道,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微笑。“我現在必須離開你,回去工作了。但是如果你有困難,親愛的,就來找我,好嗎?我會幫助你的。”
“好吧。謝謝你,”比姆說,她知道同意是消除她擔憂的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