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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用一種平淡的語氣回答道。
凱蘭微微皺眉，“你……如果盤子還完好的話，我就不會陷入這種境地了。”
毛球沉默了。他之所以說不出話來，並不是因為意識到這個小細節而震驚，而是因為凱蘭的無知。
“你以為這樣的攻擊，就能摧毀虛空所造的一切嗎？你是看不起自己的魔法嗎？”
凱蘭只是揚起眉毛回答道。
看到凱蘭困惑的表情，毛球嘆了口氣。
儘管他很想責罵這位新的虛空之主——等等，他甚至不能稱凱蘭為大師，因為他對虛空了解甚少，但無論如何——毛球明白凱蘭的家人曾試圖給他一條新的道路。當他同意將他的遺產留給瑞吉斯時，他的主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因為凱蘭被賦予了另一條道路，即龍的道路，他被迫以表面的眼光看待事物。
龍之道才是真正的毀滅之道，而非虛空。雖然虛空的毀滅性可以與龍相媲美，因為它可以將萬物歸於虛無，但虛空的絕對之道是孕育萬物。凱蘭才剛剛開始理解這個道理，但他的偏見阻礙了他的視野。
“虛空創造的任何東西都會留在虛空裡。如果你的作品被摧毀，它們就會回到虛空。當這種情況發生時，就把它們從虛空里拉出來吧！”毛球告訴凱蘭。他突然看著自己毛茸茸的手指，數著自己說了多少次“虛空”這個詞。
凱蘭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看著毛球。他已經明白他可以從虛空中創造東西，但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形成。然而，毛球的說法聽起來很簡單，就像……呃……魔法一樣。
凱蘭不禁在心裡為這句無意的雙關語撓頭。
他把注意力集中在盤子被毀壞的問題上。沒有血液他怎麼能重建它們呢——。
“虛無孕育萬物。”凱蘭突然想起澤法說過的話，喃喃自語道，腦海中彷彿亮起了一個小燈泡。
聽到凱蘭的話，毛球在假想的平臺上興奮地跳來跳去，他回答道：“是的！是的！你終於明白了。你所需要的只是魔法能量！只要有魔法能量，那麼你幾乎就是無敵的。”
凱蘭呆呆地看了一眼毛球，“你忘了我的魔法能量已經耗盡了。我怎麼——”
突然間，他腦中又亮起了一個燈泡。他瞪大了眼睛，隨著一個又一個的想法浮現在他的腦海裡，小燈泡一個接一個地亮了起來。
毛球說他需要大量的魔法能量才能保持意識。當凱蘭終於學會吸收周圍的魔法能量時，他仍然保持著一定的意識，但這還不足以讓毛球變成某種形態並與他互動。
凱蘭的魔力剛才已經被抽乾了，這個毛球是怎麼出現在他面前的？
因為毛球在被雷電擊中之後，已經開始慢慢吸收雷電中的魔法能量，這也是為什麼它沒能一下子摧毀凱蘭的身體。
“是啊是啊！”毛球感應到凱蘭的想法，再次跳了起來，“哦對了，你被雷擊中後，身體沒有被立刻摧毀，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我的原因，我現在還處於封印狀態，所以能夠吸收的魔力有限，如果一定要比較的話，我吸收雷電的速度，只有雷電摧毀你身體的速度的5%左右。”
凱蘭看著毛球，“那麼，實時來說，我還剩下多長時間？”
“嗯嗯……”毛球前面的毛一豎，揚起了三根毛茸茸的手指。
“三分鐘？三十秒？”凱蘭猜測道。
“三秒。”毛球嚴厲地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