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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十三拽著初月進了自己的營帳,營帳簾子一關,隔絕了外面一雙雙探究的眼睛。
“我說初月郡主,這可是軍營重地,你可知道真要是被當成細作處置是什麼樣的後果嗎?”
於十三有意和初月保持距離,表情仍是嚴肅,更多的是擔憂吧。
誰知道初月被這於十三一連串的質問直接給問傻了,嘴巴一時啞然不知道怎麼回答,眼睛倒是紅了起來隱隱有要落淚的樣子。
但於十三此時的眼神沒敢看初月,嘴巴還是喋喋不休,“你可知道這裡是梧國軍營,你堂堂一個安國郡主,深夜闖……”
初月聽了一半,眼睛裡的眼淚終究是繃不住了,猛地崩釋而出。
於十三聽著了初月的哭泣也是一下子把嘴巴給閉上了,迅速開始反思自己剛剛的話是不是說重了。
“初月郡主,你別……誒……你別哭了行嗎……真要被別人聽見了,還當我欺負你來著。”
“你……你……”初月哭的厲害,一時半會兒也是說不清楚話了,於十三隻好一個勁兒地安慰著。
又過去了半刻鐘,初月眼睛也腫了,聲音也有些嘶啞了,終於是將這眼淚給收住了。
“給……給我看看,你的傷……”初月一邊抽泣著一邊說。
於十三本也想拒絕,但眼看著初月的眼淚又要往外翻湧……
“好好好。”
於十三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腰帶解開,又脫下來外袍,剩一件貼身的中衣,燭光之下隱隱約約能夠透露出肌膚的顏色。
初月伸手去觸,於十三還是往後躲著,初月的手就只在他身上描摹了一下。紗布繃帶將肩膀裹上了厚厚的一層,但仍能看見隱隱浸染出來的血色。
初月抽泣的聲音又有要起來的趨勢,於十三一把將初月肩膀把住,“初月郡主,以前可沒聽說你這麼愛哭啊。”
“疼嗎?”初月小聲問道。
“什麼?”於十三有些沒聽清。
“疼不疼?”
於十三被問得有些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後才是硬生生逼了一個笑容出來,“也就只有一點點疼。”說完還用手比劃了一個“一點點”。
……
另一邊,梧國營帳之外,孫朗已經被叫了出來頂於十三的班,看顧著這營防之事。
忽而,月色對映的曠野之上再次傳來了馬蹄聲,這次是一支小隊的馬蹄聲。
孫朗立馬提起了精神,如若再像剛剛一般將生人放進了營區裡面,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向寧遠舟交代了。
所有人嚴陣以待,聽著馬蹄聲漸進,還是訓練有素的戰馬,孫朗不敢冒險,也是先一步派人去通報了寧遠舟。
寧遠舟穿上外袍出來時,正好那一支隊伍已然靠近了梧國大營。靠近之後減慢了速度,也沒有隱匿行跡的意思,就這樣出現在了梧國大營門前。
“這是……是安國人!”有守衛率先認出來那戰馬之上的徽記。
其餘人一聽安國,紛紛舉起兵器呈現防衛狀態,但來人並未有攻擊的架勢。
孫朗正是定睛一看,猛地發現那領頭之人竟然是安國長慶侯李同光。
“在下並無惡意,麻煩通傳一下,我找寧遠舟。”
李同光也是喘著粗氣,想來定是有什麼著急的事情。
……
於十三感覺到初月情緒穩定下來了,才問道:“對了,你今天來是為什麼……”
“因為你!”初月把頭扭到一邊。
“我剛到這邊就聽說你們六道堂兩個護衛重傷就要死了……我是來見你最後一面的。”
初月說完還有些氣鼓鼓的,也是有些惱為何自己不問得更清楚些就跑這一趟,白白丟人現眼了。
“我……我我我……我可好好的啊,他們說重傷的那兩個是……”
“咳咳——”
於十三話說到一半,門口傳來寧遠舟的咳嗽聲。
緊接著,寧遠舟推開了營帳的簾子……
李同光緊跟在寧遠舟的身後進入了這營帳,一抬頭就看見初月坐在榻上,眼睛紅紅的,似乎還有淚痕。
於十三的外袍和腰帶丟在了床榻的另一側,而他本人則是一身中衣,一臉懵地看向了走近門來的寧遠舟和寧遠舟背後的李同光……
“你……你……你……”於十三看見李同光有些說不出話來,又猛地反應過來自己這一身有些不太妥當,又想解釋。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