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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天已經出專案部一會兒了,他漫無目的在這荒野閒逛。
因為修建衛星城,大部分居民都遷走了,只有一些身處規劃紅線外的居民還留在附近。
遠遠的,他看到不遠處的猴麵包樹下,有一個人背靠大樹坐在那裡,那個人的身影有些孤單,和四周的荒涼景象融為了一體。
周圍有一些山羊,或黑或白,還有栗色混白色的,看來他似乎是一個牧羊人。
徐雲天並無意與他交談,但是眼下正值中午,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那份樹蔭實在誘人,加上徐雲天喜歡親近動物的天性,讓他走了過去。
那是一個老人,他穿著一件褪色的襯衣,臉上佈滿了歲月給他留下的刀刻紋。老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徐雲天的接近,他的目光在凝視著遠方湛藍的天空。
基於低下的生活水平和醫療條件,安哥拉人的人均壽命遠低於中國人,一般也就45歲左右。
這就解釋了在這為什麼很少看到老人,因為甚少有人能活到老人的歲數就先因為暴力、疾病、貧窮等原因離世而去了。
“boa tarde。”徐雲天問候了一句下午好,老人緩緩轉過頭看向他,他的眼睛裡透露出一種深邃而平靜的光芒,然後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徐雲天有些尬住了,因為一般安哥拉人還是比較熱情的,熱情的目的姑且不論,你若主動用葡語跟他們說話,通常會被誇你葡語真好,
“voce fa portugues uito be”,“cha da be”,這類誇讚的話。
反正沒有其他人看到自己的尷尬,有什麼關係呢。
徐雲天繼續用生澀的葡語與老人交流,問是否是他的羊,老人不置可否。
老人問徐雲天從哪裡來,徐雲天說了西納(葡語裡cha的發音),又用自己手臂比劃了飛機飛行的樣子。
老人笑了起來,指著這片荒野,說了一個詞,casa(家),又指指自己。
哦,他的意思一定是這以前是他的家,但是因為kk專案所以搬走了,今天他是來故地重遊的,徐雲天腦補道。
徐雲天突然想到跟安哥拉人交往的禮儀,這時候應該給他們點東西,一聽cuca啤酒或者一聽軟飲料,一盒餅乾都可以,不過自己什麼都沒帶。
等等,他摸到了褲包裡的牛來香牛肉乾,遞了出去。
老人並沒有推辭,他接過牛肉乾,嫻熟的扭開包裝紙,放進嘴裡嚼了起來。
“da be,voce da be,boa crian?a。”(你很好,你是好孩子。)
徐雲天雖然不想被當作孩子,不過反駁一個剛剛認識的安哥拉老頭是沒有意義的,一切都是一期一會,誰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遇到彼此?
因為徐雲天詞彙量實在有限,老人也並不愛說話,兩人大部分時間只是靜靜坐著,看著天空和山羊們。
過了一會兒,徐雲天估摸著差不多要到下午上班時間了,他跟老人道別,老人見他要走,從自己放在腿邊的小包裹裡摸出了一塊黑色的小石頭,遞給徐雲天。
小石頭黑漆漆的,形狀並不規則,只是因為看上去經常被人摩挲,所以稜角變得稍鈍起來。
徐雲天擺擺手,表示不要,無功不受祿,雖然這東西也就是一塊石頭。
但是老人卻堅持要給,他拉過徐雲天的手,將石頭塞進他手掌裡,再蓋上徐雲天自己的手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意,彷彿這塊石頭對他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徐雲天見老人如此執著,便不再拒絕,“obrigado。”他用葡語道謝道,老人微笑著點了點頭,臉上的皺紋似乎都舒展開了。
徐雲天站起身,手中的小黑石似乎釋放出一種涼氣,連正午吹來的風都不再那麼燥熱了。
猴麵包樹周圍的山羊依舊在悠閒地吃草,而老人則又將目光投向了遠方的天空,彷彿在繼續回憶著什麼。
徐雲天步行回到專案部生活區,有點擔心是不是已經上班了啊,雖然目前來說工作還是很清閒,但他可不想給專案副經理阿海留下不好的印象。
畢竟自己還要在這裡繼續混的。
可是,辦公室的門緊閉著,上了鎖,徐雲天透過窗戶看進去,沒有人在辦公。
生活區裡現在也沒一個人,人都去哪了?
總之先回去喝口水吧,下次走這麼遠還是帶點飲料,不然口渴了沒得喝。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