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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總回國後的第六天。
此刻正是中午吃飯時間,不過食堂前的桌椅雖然已用磚砌好,還沒來及敷上混凝土,所以工人們只有打飯回各自宿舍去吃。
徐雲天也是排隊打飯人群中的一個,他垂頭喪氣的看了眼自己已打好的飯和菜,菜有兩個:油膩膩的茄子燒肉和同樣油膩膩的白蘿蔔排骨,飯是後勤在當地採購的越南象牌大米,這大米都不知道是哪年的了,才新煮出的米就跟剩飯的賣相一樣,實在讓人提不起食慾。
好在,徐雲天想到了自己宿舍裡的老乾媽和王致和豆腐乳,這是昨天在隔壁江蘇隊小賣部淘到的,雖然都是臨期產品,但是嘴裡淡出了個鳥的徐雲天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當即買了下來。
坐到屋裡幹完飯,徐雲天拿上餐具去洗碗,他熟練的將剩飯剩菜倒入泔水桶,再將水龍頭大開啟,讓冷水儘量先沖掉一波油膩,再用手去徒手洗掉沿碗邊的剩餘油脂。
是的,沒有洗潔精賣,大家都是用冷水徒手搓洗碗。
最開始的幾天,徐雲天只能用分到的肥皂洗頭,因為根本沒有洗髮精賣,肥皂雖然去汙能力不錯,但是用來洗頭只會把頭髮洗得很硬。
那幾天徐雲天的頭髮就跟炸毛雞一樣蓬亂。
如果不是後勤支援了徐雲天一瓶飄柔,恐怕他得頂著雞窩頭上班了。
今天的工作也依然不多,不只是自己,辦公室裡面兩位同事:王雲和汪姐都沒活,基本上就是大家閒聊,然後各自上網,聽歌的聽歌,看電影的看電影。
不過王雲顯然比汪姐和徐雲天要忙得多,他會主動給自己找活幹,即使沒有專案副經理阿海的吩咐,這讓慣於摸魚的徐雲天感到不可思議。
後來徐雲天才從汪姐口中瞭解道,王雲家裡條件很差,家裡父母離婚得早,他跟著父親,但父親又去外地打工,就只有與老家的爺爺奶奶為伴。
他是完全憑著自己一路打拼過來,最後經人介紹認識了現在的杜總,因為能力出眾很受賞識,才得以在一年前就來到安哥拉工作。
原來如此,同是來到安哥拉工作的人,有人憑著實力,有人憑著關係,這讓徐雲天不禁有些羞愧。
不過對於徐雲天來說,還有更炸裂的事。
和憧憬中海外工作能拿雙工資、高工資不同,自己的薪水只有區區4000元人民幣每月。
除此之外,徐雲天還從財務汪姐處瞭解到,工資每月只按70的比例發放到國內的銀行卡里,剩下30要回國時才能一次性補齊。
因為平時用不上人民幣,所以專案部財務提供預支當地貨幣寬扎的服務,想花錢的人可以按一定匯率將自己的工資以寬扎提出來消費。
坑,真坑啊,難怪公司那麼多老員工,沒有人搶著來,現在,徐雲天算是明白了。
徐雲天滿腦子只有搞錢,搞錢,搞錢,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眼下徐雲天既沒有人脈,也沒有能力,更沒有資本,想賺錢怎麼辦?
只可徐圖之。
徐雲天坐在辦公室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心中充滿焦慮和不安,而現在一切焦慮都來自於過低的工資。
what can i say?科比老大的經典反問猶在耳邊。
一定得找到一條出路,不然無非是在這裡空耗青春。
他拿起一支筆,在一張廢紙後面羅列出自己的優劣勢,面臨的機會與威脅:
優勢:年輕、有活力、有外語學習能力和知識,身處的資料員崗位相對較清閒,而且是公司派來的特派員,這邊合作的老闆一般不會為難。
劣勢:沒拿到畢業證(雖然在這裡影響也不大)、缺乏實際工作經驗、對當地的環境瞭解也很有限。
機會:安哥拉是一個發展中國家,各方面都很落後,有很多沒被開發的市場,意味著在這裡更容易恰到爛錢。
就像以前的殖民者用玻璃珠和小鏡子等破爛小玩意兒換走土著的黃金一樣。
還有,在這裡打拼的中國人有很多,自然有中國人才有的需要,比如中國菜館子,中國超市,中國洗浴中心?
這讓徐雲天突然想起在首都機場那些要分攤他行李託運重量的女技師們。
另外如果自己葡語練好了,就有機會見到和認識更多的國際人才,這對於專案合作會很有幫助,假以時日,自己可能獨立出去幫老闆承建到專案。
至於威脅的話,徐雲天仔細想了想,開始提筆寫起來:
安哥拉是對中國的第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