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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是分辨誰是不是自己,就是要縮小目標範圍,然後在確保自己沒被附身前提下,殺死除自己之外所有人。我個人認為,只要知道他的花招,面對這個鑑者,與他對抗的人越少越能快速治住他。”
說到這裡,故紙搖搖頭:“可惜,之前幾起失蹤案都是目擊人數很多,現場可混入陌生人的機會大。沒能發現鑑者是不是在那。與靈魂在鏡中相對的是軀體,軀體可以旅行,靈魂藉助鏡面的力量也可以。至於這場人神交易的細節,就要看之後帕西瓦爾們會不會深入調查了。”
“那001為什麼要等到炸彈炸了才出來,那些重要的證據和痕跡不是都毀了嗎?難道他不希望這件事清清楚楚地被解決?”阡仍然無法理解。
“就是不清楚,他才能成為唯一清楚真相的哪一個,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故紙讚許地拍拍手,“這個想得很周全。”
阡仍然沒有消氣。
“還是太年輕了,我們如果不確定要不要給他投票的話,就不應該對載體的行為產生太多偏好與厭惡,記得嗎?儘量保持辯證才能看的更清楚。”故紙拍拍他,“你的文明史跟誰學的?你為什麼要加入‘紙外’,你的理智被囈語滲透了嗎?”
“我……我主修類人心理與行為學,文明史只是閱讀過一些書籍。我加入這裡是因為我想見證真正的神的誕生。”阡怪不好意思的。
“唉,之後你跟我一起上這門課。混亂期是怎麼毀了秩序紀元的一切,災難是怎麼降臨,不可名狀的恐懼是如何佔領人心。我們紙外類人為什麼從‘牛耳’聯邦叛出,都不是那些課外書籍能說的清楚的。甚至,沒有一本書敢把這些事都講清楚。咳咳,咳!”故紙教授激動地咳嗽,他的臉色越來越蠟黃了。
“我以為,‘牛耳’造全知全能神失敗了,所以我們要造自己的神呢。”阡嘟囔著。
“你……你氣死我了。”故紙捂著肋骨下的肝臟,“紙外計劃從來不是在造神,也絕對拒絕全知全能!我們要的,僅僅是一個人,一條有底線的毒蛇,這條底線,就是關乎類人是否會滅亡的地平線,要麼文明的曙光從這裡升起,要麼,災變的夕陽從這裡落下!”
他看著智腦列印的風景窗紙,它們正假模假樣地貼在窗玻璃表面,春天的綠樹與花草相當逼真,彷彿在欺騙從未見過地面世界的稚嫩眼睛。他的目光這樣深邃,彷彿看到了窗外的岩石,厚重的岩石堆疊著。
在它們之上,是大自然風化與澱積魔法生效的部分,淋溶層就在鮮豔的聚積物質的頂部,強烈淋洗的淺色部分堆滿石英顆粒。礦質層腐殖質的香氣好像還能在他鼻尖舞動。可親可感的風景就在它們的表面,在蒲公英與蚱蜢的聚會里,鶯啼燕鳴,萬紫千紅。
那裡,曾是一個真正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