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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自信地攔住嬸嬸,不讓任何人靠近這孩子。
假納塔麗把礙事的長裙扯碎,變成一件剛到膝蓋上面的連衣裙,這可把現場食古不化的老骨頭震的不輕。但曾經把噩夢帶給我的兩個大人也不敢過來指責“她”發瘋,他倆都哆哆嗦嗦,魂不附體。
巫師本人也十分詫異,他做的聖事從來沒像今天一樣效果這麼好過。
“桑脫小少爺,等等我,你不會孤單的!”假納塔麗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向後拉,蘋果肌顯出輪廓,嘴角咧到耳朵,她笑了。
我確定,我從來沒有這樣放肆笑過。
眼前的世界漸漸變得更加乾燥,景象的碎屑出現,他們開始顫抖,崩解。我好像在不該做的選擇上越走越遠。離那個枯乾的怯弱的納塔麗越來越遠。
“她”跑到火堆前,不顧手上燒灼的疼痛與水泡,直接把火把拿起來,右臂猛揮橫掃,打倒了驚恐的“兩個大人”——叔叔與嬸嬸,他們嚇死了,捂著臉大喊大叫。他們平時那樣不可違逆,現在只是紙老虎,一點就著。
巫師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只以為是自己通靈招來了邪祟呢。他嘗試重新念一些什麼來挽回。
“嗚呼終結,請收回你的懲罰,賜予你的慈愛,懲罰一切不潔,獎勵一切貞明!”
“我比你們乾淨的多!”假納塔麗憤怒地說。
“她”一腳踢翻油桶,火焰的舌頭迅速變長,舔舐柔軟的白色地毯。巫師還在徒勞嘗試。可“她”是我腦袋裡的東西,又不是鬼,可不受那些咒語的控制!
“她”笑得很快樂,一棒子炫在巫師脖子上將其打暈,“她”的白色裙襬旋轉,飛舞,她像一隻精靈,穿梭在赤紅的大火、潔白的絲綢、漆黑的斷梁中。瘦弱輕巧從她的弱點變成了她得力的武器。誰也抓不住“她”!
假納塔麗拿著棒子,一個個打倒他們,她提起油桶,一桶又一桶地倒出來。
“雖然都是假的,但是你想活著出去嗎?”這個假的我問真的我。
“不,我要把一切都燒燬!”我決然地說。
“好!”假納塔麗的眼睛笑起來彎彎的,月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