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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經·第四大章·贖罪篇》】:
以太的救世之德感化了七葉樹神,這個七葉木製成的菱形絞刑架竟然生長出枝葉,它們把以太的手綁在菱形絞架的左右兩邊。以太的手腕被勒出血。但是這樣依然不足以提起他的重量,七葉樹神只好生長出尖銳的木刺,刺穿以太的掌心,把他釘在這裡。
被懸掛三天,以太仍然沒有死亡。在他奄奄一息時,一隻禿鷲從淵獄最深處飛來。以太把自己的血肉餵給這隻飢腸轆轆的猛禽。黑神被感化,給他一個新的指示。要他一路向西,講經佈道,拯救世人,這樣才能償還所有人類的罪孽。以太欣然應允,這個少年一路鎮壓淵獄的暴亂與爭鬥,抹除淵獄裡猖狂的邪魔。
最後,他看到了一片美輪美奐的景象——倒掛的白色城垣與曙光在他頭頂閃爍,祂想起了自己是誰。祂是埃羅希的主宰,祂是救難的白神!
……
今天是五月的一個晴朗的天氣,飄動的雲一幀一幀,懶散地從天空劃過。幾乎沒有一絲風。光暗教堂前的廣場空無一人,地面不染纖塵。而在廣場隔著一條大道的對面,人潮洶湧,教徒們挨挨擠擠,一個個髮量或多或少、顏色各式各樣的腦袋攢動著。這注定是一個令人難以忘懷的場景。這注定是一個會被記錄在史冊的日子。
一切前置工作已經準備妥當,加埃被吊到教堂的菱形絞刑架上,懸掛三日不可動。為了防止絞架真的勒死他,就像以太經歷過的那樣,安德烈命人把他的手掌釘在菱形左右兩個頂點上,他掌心被釘穿。
第一日還流血不止,加埃在窒息和流血交錯中不斷哀嚎,安德烈讓人關上教堂正門,要不然大家都能看見聯合教會未來教皇最丟臉的傻樣。
第二日血已經凝固,加埃只是偶爾發出一點聲音,他的嗓子已經完全沙啞,甚至大部分時間不能及時回答盧卡斯的提問,潘塔偶爾過來給他的唇瓣上蘸一點糖水。
第三日開始結痂,加埃低垂著頭,對外界完全失去反應,盧卡斯不得不全天守著他,每隔五分鐘就測試他的生理狀況,確保他沒有嚥氣。
第四日早晨,神志不清的加埃被不知道是誰從絞刑架放下,他的脖子已經被勒出醬色勒痕,手腳也出現紅腫淤血。他被潘塔攙扶著,才勉強走出教堂正門。潘塔雖然同情,也不能給他提供過多幫助,她儘量溫柔地拽著胳膊把他拖到廣場中央,再將一把餐刀塞他手裡,做完這些,這姑娘就飛一般離開。
加埃失去支撐點後,一頭栽到地上,遠處人們的叫聲和驚呼隱隱刺痛他的耳膜和神經。不知過去多久,他醒過來。充滿血痂的手指在暖和的地上摸索,終於摸到刀柄,這是一把修長鋒利的剁骨餐刀。他靠著它,勉強抬抬身子,然後站起。
五月上午的陽光已經相當刺眼,他向太陽望一眼,他感到一陣眩暈——他已經三天沒有好好休息過,眼前模糊一片。
這樣貌出眾的灰髮的瘦削男子拿著刀,站在光暗教堂前的廣場,廣場中央的埃羅希塑像下。他的手腕與腳腕都是令人驚心動魄的傷,手掌心被木釘鑿穿的大洞還在往外滲血。他站也站不穩,一隻瘦骨嶙峋的、眼露精光的巨大禿鷲怪叫兩聲,從教堂不遠處飛來,站在他肩頭。
這惡毒的猛禽十分高大可怖,幾乎能一口咬下他頭顱,它與他一樣,已經飢腸轆轆。這男子穿著的白色繡珍珠教袍上,點綴著紅梅與墨梅的痕跡,那是他自己的血液、有的剛剛沾上,有的已經乾涸。他的臉俊俏的很不真實。
禿鷲嗅嗅他衣服上血的香氣,不安分地拍拍翅膀。
“你也餓了?”
男人說著話,持刀的手一寸寸挪到自己的胳膊上,把刀湊近面板開始用力,血珠剛開始只是粘在刀刃,然後一縷縷成股流下。
“哦!”遠處觀看的人們完全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動作卻是大概能知道的,他們害怕而期待地低呼著。
他淺灰色接近白色的瞳仁微微一縮,把刀徹底嵌進去,鍥進去。他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在刀柄用力,往下削。他的胳膊被懸吊和釘住太久,已經失去大部分知覺,他不痛。
男子的刀繼續移動,這下,一塊血肉從胳膊上被他剜起來。他的眼光向上看,那種沉靜如水、悲天憫人的神情,好像掉下來的不是他自己的肉一般。
“天哪!”廣場對面有一個人尖叫一聲,暈倒在地。
男子把肉餵給肩膀上等待已久的禿鷲,這貪婪的猛禽一口吞掉,然後立即振翅高飛。廣場對面暈倒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不知道那個以身飼禿鷲的人叫什麼,有的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