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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老闆這時走上前來,把威斯緹託點的另一杯啤酒遞給他。“哎,你們二位先生,也是從聖塞勒涅趕出來參加咱們這裡“轉生夜”的嗎?”
“什麼……啊,對,是我們在鄉下的表姐來的信,請我們到她那裡坐坐,順便看看轉生夜的場面,怎麼,您知道這轉生夜是做什麼的嗎?”這時赫穆已經把063叫回去,自己出來與這位老先生講話。
“您連轉生夜也沒聽過?”老闆驚訝地用抹布擦擦桌子。“每個星期四,就是轉生泉派的大日子,從今天半夜11點半開始,等神女遊街,與信徒見面。神女可是救了出血熱病的真神!就是她,把治病的轉生泉聖水發給大家的。”
本來威斯緹託完全沒有把這個活動當回事,聽見神女連這樣滔天的功勞都敢搶,他冷冷笑出聲來:“哈,赫穆你聽見沒有?是人家神女救的,呵。”
酒館老闆被他這種大逆不道的言論嚇壞了:“唉啊,可不能這麼說啊,小心神女聽見。”
威斯緹託喝下一口啤酒:“你這神女又不是兔子變的,耳朵沒有那麼長,聽不見,你講吧。她到底是出自什麼組織?”
發現酒館老闆有些不快,威斯緹託直接把一張皮斯托放在桌上當小費:“講講,講清楚些。”
然後他轉頭看一眼赫穆說:“我弟弟也想知道。”
如果把信仰的堅定程度做個對比的話,信徒可能會背叛任何一位神靈,卻唯獨不會背刺一樣東西——皮斯托。普通人之所以願意信前者,就是因為祂們能給他帶來後者。
果然,酒館老闆喜笑顏開,立馬接過來:“神女啊,神女是轉生泉派的神,近些日子出血熱席捲了大半個阿諾徹瑟,就有許多這樣治病救人的教派陸陸續續出現。神女是靠著一種叫做‘轉生泉’的聖水給信徒治病,泉到病除!”
赫穆一拍桌子:“聖水治癒率能有百分之百?”
酒館老闆眨眨眼睛:“唉,這哪會呢?你信神女,自然聖水有用,沒起效的時候,就是因為你不夠虔誠唄。”
然後他略微側著身子向自己另一桌客人指指:
“看見那邊幾位沒有?那都是轉生泉派的湧泉使,他們就是來參加這個轉生夜的。”
赫穆的眼光漫不經心地掃掃那幾個“湧泉使”。他們都有透明色的長髮或者透明的鬍子。有男有女,看上去都是風塵僕僕,難掩疲色。
老闆可能是不想讓這帶著白麵具的客人因無知而冒犯對方,趕緊對他說:“出血熱從海邊一個叫什麼洛佩斯的小地方傳過來,你們知道吧。我發小他表姑的親家的鄰居就在這個教派,他說了,人家不是靠灌禮修行,都是靠救人,救活多少人,就有多少功德,就能升神!”
不靠灌禮?那聖水就不是神賜產物,而是人類能調出來的藥物,可是這幾個人身上一點藥味都沒有。更別提像艾維諾和盧卡斯那樣,逆風都聞得到的沼澤蠑螈味:沼澤蠑螈的鱗片粉末是一種好用的消毒粉,效果跟高濃度酒精接近。凡是自制藥物的藥劑師,基本都用它清理病菌。這種消毒粉的味道有些像已經發黴的、貓的固體排洩物。
這兩位大師又稍有不同:盧卡斯是在當盧克西婭的時候愛噴香水,而艾維若,他身上還混雜河谷鸚鵡的洗腳水味——他最喜歡這個藥劑。
可是,幾個“湧泉使”身上,只有人的汗餿與路上的塵土味道,哪有藥劑師的氣息?聖水不是神賜,不是藥劑,它還能是什麼成分?人們喝了真沒事嗎?呵,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招搖撞騙的。赫穆一邊想,一邊感到不爽。
令他更不爽的是,如果沒有抓現行,就不能篤定對方是否是邪惡教派,萬一人家確實是想救人,只是方子不管用,那根據道聽途說就把直接拷上,不是紳士所為。
安德烈建議赫穆謹慎判斷哪些是應該被消滅的,尤其是對於真正傷天害理和引發家破人亡的那些絕不能姑息。而對於只是麻木人心志和傳播保守思想的那些,可以先放放。他所清除的邪教影響力越大,他自身能完成白神登臨儀式的機率就越大。
這位聯合教會的臨時教皇說:“不管有沒有用處,人們總是需要信一些什麼的,尤其是生活已經貧苦乏味到讓他們失去信心時。”
赫穆的神情,是連面具都蓋不住的不屑。威斯緹託看得到他眼裡的譏諷笑容,趕緊謝過老人準備離開。兩人一蛛暗暗記下今天見到的奇怪人員,繼續向西前進。
《新經》又叫《西行記》,對於赫穆而言,它就像是一場追逐落日的旅程。
他們跟隨落日向西,看它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