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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載寒暑,兩載相處,寶丘從含苞待放的少女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對幡幽也從陌生變成了習慣。
後來隴上除靈,因為狐妖嵐錦的出現,寶丘終於識情。對於幡幽,寶丘本以為只是長久以來的習慣,現下識情了才發現,她對幡幽的情根早已種下,還開出了花。
寶丘也不是扭捏之人,雖然身份懸殊,雖然她也可能只是幡幽漫長歲月的一個過客,但是喜歡便是喜歡了,她不會否認。
這人生,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因為嵐錦的從中攪合,寶丘一不做二不休的便向幡幽表明了心跡,並以金絲香囊贈於幡幽作為定情之禮。寶丘開竅,幡幽自然高興,往後兩人自然是濃情蜜意。
不過濃情歸濃情,兩人並沒有因此而衝昏頭腦,變得不管不顧。寶丘顧及的是凌別巖會不會接受幡幽,會不會答允她和幡幽兩人之間的情事。幡幽所想的則是他和寶丘如何能夠長久,他又該如何才能讓寶丘無憂無惱。
他打算好了,若是因他身份之故,他便辭去妖族護法之位,求得妖王助他脫去妖身。若是凌別巖怕日後他對寶丘不好,他便表出自己的誠意,不管一年三年,他相信凌別巖總會接受他並且成全他和寶丘的。
前路太順,後路總會多些坎坷之事。
寶丘和幡幽的未來之事才剛剛計劃成型,紫金銅鼎便生了裂痕,凌別巖也受了挫,寶丘不得不先以自己父親為重,將自己的事情暫且放於一邊。
幡幽本來想留在丘陵相助寶丘和凌別巖,只能說屋漏偏逢連夜雨,丘陵異事不斷,妖族也生了諸多事端。礙於妖族護法之位在身,妖族又連下三道召回令給幡幽,幡幽這才不得不先回妖族。
寶丘也知幡幽不易,便承諾幡幽她會護得自己,且待丘陵異事平定後,她會說服凌別巖不再行除靈之事,亦會說服凌別巖成全他們二人,之後他們尋一處清淨之地,悠然度日。
幡幽應諾,將自己的護身法器凝霜贈予寶丘,這才返回妖族,打算等妖族之事平定之後,便辭去護法之位,脫去妖身,不會再離開寶丘一步。
可他們誰也沒有料到,他們這一分別便是真的成了分別。
寶丘生祭了紫金銅鼎,那紫金銅鼎修復,丘陵終是平定。
在銅鼎之中,寶丘每日皆受冰火之苦,又無法從銅鼎之中出來,就在心灰意冷之時,凌別巖不知為何也入了這銅鼎之中。
這時的凌別巖已生心魔,神智接近癲狂,他已識不得寶丘,只將寶丘當成邪靈,一心誅殺。大約血脈相連,在寶丘幾番感化之下,他找回了些許心智,為防自己在神志錯亂之時再次傷害寶丘,所以便設下了迷陣,將自己困於烈火之中。
聽得寶丘這般說,花箋隱約也知曉寶丘為何對凌別巖無恨了。
“鼎中歲月無痕,其實我也不知現下到底何年,只知道父親已然成魔。我無法度化父親,可若出了這紫金銅鼎,那這銅鼎便在關不住父親,依著父親如今的情況,必然禍及蒼生,這是父親最不願發生的事情,也是我不願見到的事情。可若要我對父親痛下殺手,我卻也是做不到的,便只能繼續留在這銅鼎之中。”寶丘娓娓道出她和幡幽之事,也道出了她不得不留在紫金銅鼎中的緣由,“我這一生,情難兩全了,對得起世人,對得起父親,卻對不起幡幽。我常常想,若是我不曾出現在幡幽的世界,幡幽會不會好過許多。”
“大約不會,痛苦自有,可你們之間的情真意切卻是世間難求,不虧。”花箋道,一個自己都不大識情之人,此番卻做了一回“情聖”,這感覺好像也不算太差。
寶丘也是夠辛酸了,想出這銅鼎之時,修為不夠,待後來羽翼已豐,卻又因為凌別巖之故,不能出來,這世間之事,當真難料。
因為花箋這番言談,寶丘心下多了幾分安慰,她看下花箋,臉有期盼之色道:“花箋姑娘,待你出這銅鼎之後,勞煩你幫我帶句話給幡幽,可好?”
“我還以為你會開口讓我幫你度化凌別巖的。”花箋道,撇了撇嘴,雖說她和釋鈺同幡幽交易得事情是度化寶丘,可寶丘壓根不需要她度化。
本來嘛她已經打算好了,若是寶丘請她度化凌別巖,她就再和寶丘做個交易,待度化凌別巖之後,委屈寶丘在紫金銅鼎中在待些時日,等她回了黎山,找到去除身上這妖靈之法,便還寶丘自由。
這般操作雖說與幡幽原定的交易有些偏差,但是凌別巖得以度化,寶丘又能出得紫金銅鼎,那就也不算是違了交易,她和釋鈺照樣可以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