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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煙歸營,還未等楚麟那句恭迎殿下說出口,就被她吩咐道:“去取佈陣圖,十五日之後出征。”
“遵命。”
楚麟饒是一愣,但也用最快的速度取來圖紙。一群人圍在桌旁討論的如火如荼,就連宴祁也提了兩句有用的建議。
“你不是鬼界的人嗎?怎麼還跟著一起提意見,你是不是要去告密啊。”
帝洵從路上就看宴祁不順眼了,忍不住刺他兩句。
宴祁翻了個白眼,懶懶說道:“我沒那麼無聊。”
“哼。”帝洵鄙夷的神色清晰可見:“誰知道。”
“如果你母后也逼著你去陪老男人喝酒,又或者把你推到別的什麼腌臢地方,你也會做出和我今天一樣的選擇。”
鬼界那地方他早就呆夠了,鬼界的宮殿幾乎每一處都令他作嘔,散發著熏天臭氣,晦暗扭曲幾乎佔了宴祁整個前半生。
可他這句話卻是雲淡風輕,彷彿在說一個笑話。帝洵顯然是不信的,他覺得宴祁在賣慘,畢竟他不就是個狐媚子嗎?勾人賣慘那可不就是標配。
他說的越慘,就越博得殿下寵愛。
帝洵開口就要反駁宴祁,耳邊傳來祁煙的聲音,她聲音很冷,冷的像寒谷的萬年冰雪。
祁煙:“帝洵,再廢話就去領軍法。”
“……知道了。”帝洵憤憤的嚥下這口氣。
宴祁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自顧自的裹著狐裘臥在了祁煙的御塌上。少年人唇紅齒白,墨髮三千,面無表情地臥在塌上更是多了幾分破碎感,楚麟瞧著他也是有點心疼的,但是仍出言提醒道:“宴祁,那是殿下的床。”
“哦。”宴祁慢吞吞起身,最後窩在祁煙身邊的地毯上,毛茸茸一顆頭親暱地蹭著祁煙的肩膀。
楚麟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又繼續低頭和祁煙探討排兵佈陣。燭光之下,她一雙素手提著硃筆在圖紙勾勾畫畫,時而凝眉沉思,時而嘴角微揚,佈陣圖上圈點勾畫,不多時就織就一副“天羅地網”。
“鬼界倘若真的出兵和我們打,當他們走到這裡。”祁煙換了墨筆去點點:“那就真的要全軍覆沒了。”
楚麟輕笑,提出質疑:“可是這裡,幾乎已經是戰場深處,很少會有將領願意冒這個風險。”
祁煙點點頭:“確實,但是也不是沒可能。”
“鬼界人不瞭解我,不瞭解我的實力,很可能輕敵但也有可能那位將軍極為謹慎,我想我可以露點破綻給他。”祁煙眸光閃動,大刀闊斧地砍了幾個不起眼的防守點。
“不是一點破綻嗎?”楚麟問道,祁煙砍掉的這些點,幾乎就讓她所有的排陣都變得極為淺顯,是兵書上會當例子的那種“你這樣不行,對方是身經百戰的將軍,你這樣的佈陣,他隨便動動手就能破了,他們還會覺得你是菜雞。”
“噗呲”祁煙忍不住笑出聲,她在戰場上確實是個菜雞,鬼界還能算得上她的首戰:“這樣做雖然危險,但是容易誘敵深入,他自以為的運籌帷幄,倘若我橫叉一腳,必達方寸大亂。”
“你也說了,對方身經百戰,方寸大亂也只是暫時罷了,所以後來的佈陣還要改回去。我只是有野心去搏一搏,楚麟你要相信我啊。”
“我自然……”楚麟微笑,話還沒說完,營帳外就急急忙忙跑來一個士兵。
“報三殿下,國師求見。”
國師……
祁菸嘴角輕微一抽,若是問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怕誰,那就是他父親座下那個年輕神秘的國師。那個男人好像和她天生相剋一樣,總能輕易地看穿她的想法。
可是人來了,又不能攆回去,祁煙屏退眾人,獨自待在帳中接待國師。不多時,一張俊美無鑄的面容展現在她面前,男人嘴角含笑,一雙鳳眸卻凌厲如劍,帶著無形的威壓。
祁煙嚥了咽口水,揶揄道:“國師這麼繁忙,怎麼想起來本殿了?”
封冥閬定定地瞧了祁煙幾秒,開口笑道:“這不是宮中有喜事,殿下又要打仗,過來給殿下衝個彩頭。”
“喜事?”祁煙挑眉,忍不住調侃:“別告訴我是你要結婚。”
“……”封冥閬愣了幾秒,忽而惋惜地撫上自己的臉:“臣哪敢結婚啊,臣這不是等著進殿下的雀羽宮當個郎君。”
“哪成想,殿下就是看上鬼界那個小王子,也看不上臣這種。”
祁煙:“……”
以前倒是沒發現封冥閬戲這麼多,不過要說臉,確實和宴祁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