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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取來了。”
祁煙將木盒置於桌上,掀開盒子,麒麟角的月華光芒瞬間綻放,就算青天白日,也顯得格外奪目刺眼,角質晶瑩剔透,泛著螢火般幽藍之色,好似波瀾大海中一點璀璨的明珠。
“多謝。”宴祁答道,勾勾手指:“來人把她要的東西呈上來。”
話音一落,小廝便恭恭敬敬走上前,祁煙回身去檢視她需要的物品,此時的宴祁從袖下伸出手來,修長的雙指之間夾著一片薄薄的刀刃。他眸光一閃,滿是戲謔與不羈,指尖微微用力,那刀刃宛如箭矢般對著祁煙的脖頸,彈射出去!
然那刀刃剛出珠簾不過半寸,一刃半人高的火焰揮斥而下,刀刃遇火煉化,霎時珠簾盡碎,碎玉橫飛四濺,持劍者墨髮飛揚,飛揚而起的斗篷在火焰的熱浪中獵獵作響,熾熱混亂之中,宴祁猝不及防對上一雙瀲灩的雙眸。
“小公子,過於調皮可是個不好的習慣。”祁煙看著宴祁,紅唇輕啟,眸光流轉:“若是我這刀沒收住,您怕是已經灰飛煙滅了。”
宴祁長得還和千年之前一樣,一雙桃花眼,內勾外翹,雙眼皮褶皺小扇子般展開,眼仁中似乎含了一江春水,與人談笑時泛起點點漣漪,眉黑如黛,唇不點而朱,鼻樑高挺,面龐流暢清俊,黑髮髮尾隨意地用紅色絲綢一束,自由隨性。
白玉樣的人披著黛色的狐裘,窩在塌上,似笑非笑,當真美得雄雌莫辯。
“姐姐別怪我。”宴祁聳聳肩,他的聲音帶著是少年的爽朗不羈,像山谷中潺潺流淌的溪流,劃過人耳卻讓人心變得滾燙:“我只是想和姐姐開個玩笑。”
“好。”
祁煙笑意滿懷,身邊的烈焰逐漸消弭,她盡數收了托盤上的東西,卻留下了那件白狐裘。
“姐姐,東西沒拿全。”宴祁提醒道。
祁煙眉尾一挑,眼波盪漾之間流露出幾絲入骨的嫵媚,墨黑的瞳仁釘在宴祁身上。
“那件是送你的。”她沉吟幾秒又道:“看起來像用你的錢給你自己買東西,所以把這個收下吧。”
祁煙朝著宴祁拋去一顆巨蛟的靈丹,這是路琰刨淨巨蛟剩下的,對於宴祁這種極陰體質倒是個好東西。
宴祁接過靈丹,手指細細摩挲著,他薄唇一彎,眼尾彎彎上翹:“謝謝姐姐了。”
“宴祁。”祁煙喚道:“我還想再問你一個問題。”
宴祁抬眸:“問吧。”
“你喜歡鬼界嗎?”
宴祁啞然失笑,身子僵硬幾分,但還是強撐著笑意應道:“還好。”
還好?
這就是喜歡的吧。
祁煙眨眨眼,揣摩了一下他這句還好,最終認為他還是願意留在鬼界的。強扭的瓜不甜,反正打贏了鬼界,宴祁也是她的,不急一時。
“嗯,好。”
她輕輕頷首,墨色衣角一掀,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哎……”宴祁皺眉,手用力的捏著那顆珠子:“怎麼這就走了,不是說就為了得到我嗎?”
他越想越不解,信手抓起桌上的獸首面具摔爛在地上。
沒錯,渡猙就是宴祁假扮的。那日他是想去瞧瞧誰取了他的懸賞,結果就看見祁煙在被陰氣糾纏,他隨手一救,卻發現正是祁煙摘了他的懸賞……
再後來她說她想要自己,那種欣喜,那種要掙脫牢籠的快感幾乎要把他衝暈。可是今天,她居然一句嗯就走了!都是騙子。
“騙子,說什麼只要我。”宴祁憤懣不平,拎起雪白的狐裘就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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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怎麼還不來?剛剛傳音給我們了,對吧。”帝洵穿著月白的衣衫,站在鬼界邊邊上翹首以盼。
“洵將軍,您不用太著急的。”說話的是帝洵手下的副手,“離殿下說的時間還有一小會呢。”
帝洵白了他一眼,又等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祁煙的身影才終於出現在他視野。她去鬼界也才一月有餘,帝洵卻覺得她與以前不同,她如今站在那裡有透著一股矜傲,彷彿萬物都將匍匐於她的腳下。
也許她真的可以繼承王位吧。
“將軍,殿下來了。”
“看見了。”
真見到真人的時候,帝洵突然就矜持起來,笑容收斂,擺出帶了點幽怨的模樣。可是祁煙那裡注意得到這些,她從萬花攬月出來,順手就分了機率神識附到了幾個鬼界俘虜身上,神識跟著俘虜進軍營,粗略地瞧了瞧狀況,祁煙心下也有了些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