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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他把事情捅大才肯出面。”
“我還記得小阮指著我鼻子罵我無能,最親的人被人謀害,都不能痛痛快快報仇。”
懦弱無能,祁煙眸中破開一絲裂痕,這四個字也曾落在她頭上。
“從那以後我們有了隔閡,小阮也變得脾氣不好,性子古怪,四處打架鬥毆。”
霍洺臣洗完最後一個盤子,關上水龍頭,結束了他和霍洺阮之間的故事。祁煙擦淨水珠,把盤子放進櫃子中,說道:“你弟弟怎麼和我有點相似之處?”
“哪裡相似?”
霍洺臣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你把我足鈴解開我告訴你。”祁煙滿臉壞笑,指了指腳上的鈴鐺。
“想得美。”霍洺臣屈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
“小氣,我上樓睡覺去了。”祁煙揉揉額頭,腳踝間足鈴聲聲作響,伴著她的步伐,清脆鈴音漸行漸遠。
是夜凌晨,萬籟俱寂,天空泛起一絲魚肚白,層層淺墨的天空包裹著初生的太陽,將它的光芒攏在手心。
昏暗陰涼的光線下,祁煙站在一座宮殿門外,宮殿琉璃金瓦,雕龍畫鳳一派氣宇軒昂,然卻掛滿白綾,黃紙錢在風中肆意飄飛,幾個白衣宮人跪在牆角小聲嗚咽。
祁煙如鯁在喉,白綾在她臉龐拂過,再落下,她遠遠瞧見一抹刺目的紅色,那女子穿著紅衣緩步行走在宮殿之中,慢慢走到靈堂中那具屍體旁邊。
紅色參加葬禮,乃是大不敬。
可祁煙只覺得,那身紅衣倒像是滿身鮮血,彷彿最尖銳的護盾被人拔下,只留下嬌嫩無比的肌膚,最終落得傷痕累累。
女人揚手,嗚咽的宮人盡數絕氣身亡。
“殿下喜靜。”祁煙望著女子唇間的開合,逐字說出,旋即淚水滴落。
啪嗒,落淚化血,繚繞出縷縷奔騰黑氣。祁煙猛然仰頭,只見那紅衣女子正持劍直指她喉嚨之處!女子神情淡漠,眼中暴虐和哀痛糾纏相生,眼尾若有若無攀上紅印。
“祁煙。”祁煙喊道。
聞言“祁煙”持劍的手向下移了幾寸,對準祁煙的胸口徑直刺下,還未等祁煙感到痛苦,“祁煙”就甩手鬆開劍擁住她。
“我想要祁臻回來。”
祁煙抱住的不過是自己的虛影,但那一剎那這個念頭就萌生出來,她脫口而出,眼前一道刺目的白光閃耀,周圍的一切被撕裂成碎影廖廖散去。
“祁臻是誰?”
祁煙慢慢睜眼,發現霍洺臣坐在自己床邊,手裡還拿著一塊手絹。
“他是我哥哥。”祁煙皺著眉坐起身,一摸額頭髮現全是冷汗,有些心煩意亂地問道:“你怎麼在這?”
“準備上班。”霍洺臣把手絹塞進祁煙手裡,淡淡說道。
祁煙道:“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奇怪的事?”
霍洺臣:“並沒有,就是睡相很醜。”
“下次注意。”
“……”哪有人特地來看別人睡相的?祁煙低頭看向手裡的手絹,上面有斑斑點點的水痕,她眉頭一皺,隨即抬頭看向霍洺臣的背影,然而人早就走了。
祁煙轉身去摸手機,按下一串號碼:“雲忱,你今天還來找霍洺臣嗎?”
“今天出現場了,很忙。”雲忱那邊聽起來有些嘈雜,慢慢的似乎是雲忱換了地方,聽筒裡除了他悅耳的聲音,再無其他。
“怎麼,搜查犬小姐要上班嗎?”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