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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談戀愛這麼快嗎?才認識多久,不過提前出個任務,沒跟他打招呼,就要死要活的。”顏清著撥弄著耳後的龍鱗,看雲忱甩著快頂到天花板的九條尾巴衝下樓去。
餐廳中一片狼藉,落地窗被打碎,玻璃碴子撒的到處都是,桌上的鮮花瓶倒了,玫瑰插著染血的玻璃碴臥在瓶中流出的水汪中。
細密的雨絲從破碎的窗戶中飛進來,窗簾粘上些許的土腥味。
雲忱臉緊繃起來,向著玫瑰花走去,眸光微閃,透著幾分冷絕。他小心翼翼拿起有些枯蔫的玫瑰,手指取下花朵上的玻璃碴。
“這會是她的血嗎?”
雲忱穩住聲音,顏清著慢悠悠靠過去,望了望:“不清楚哎,畢竟我不是警犬。”
“可惜人現在在霍洺臣那。”
“你怎麼知道?”雲忱反問:“她是不是傳過訊息給你?”
“她說她先去執行任務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覺得獵妖人沒這麼快動手,那日我追捕下線,Km(獵妖人,kill the monster)總部遭到了突襲,後來Km老大失蹤,群龍無首,怎麼會在一週後選擇突襲?不對勁,我去一趟霍洺臣那裡,其他事情有空再議。”雲忱凝視著染血的碎片,目光幽深,目前他所想到的也只有白令,但他最不希望是白令。
白令隱於世間,遊走於人類和妖之間,做著刀刃舔血的買賣。組織善用人類和半妖,但偶爾也會選取天賦極高的妖任命為白令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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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下手是不是狠了點?人到現在還沒醒。”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唇間吐出一口煙霧,眼角有一小塊刺青,下唇穿了一個唇環,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謝影辭,白令第二把交椅。
謝影辭對面的座椅上,祁煙頸間帶著厚重的蛛絲項圈,約一指粗。華麗的紅長袍裹住她的身軀,黑髮垂在扶手一側,容貌妖冶,眉目如畫。
“不狠,她強。”
“雖然比我弱。”昨夜綠眸鐵面的男人生冷地回答。
謝影辭嗤笑,手用力地把大半根香菸捻滅,他道:“翡,你多說幾個字不會死的。”
翡聞言,搖搖頭:“麻煩。”
“行。”謝影辭懶懶起身:“我活了挺久,還沒見過神獸呢,聽說她死了五百年還能活過來,真是神奇。”
“當家指名要她,說第三把交椅就給她留著,真讓人嫉妒。”
“嫉妒讓人面目全非。”翡接茬。
“翡……閉嘴吧你。”
謝影辭半披著衣服,腰依靠在厚實木辦公桌上,伸手鉗住祁煙的下巴,把她的臉扭到面前,恰巧對上祁煙墨黑的雙眸。
“你醒了啊。”
明明剛才還閉著眼,裝睡嗎?
男人並未流露出疑惑,反倒語氣輕快。“初醒”的祁煙上下打量一番謝影辭,偏頭把下巴抽出。
“你是誰?”
“我叫謝影辭,為白令工作,想來和你談談合作。”見祁煙臉上還凝著一道淺淺的血痕,謝影辭琥珀色的雙眸微動,薄唇間一條蛇信子竄出飛快地舔舐而過。
血被唾液暈染開,在光下亮晶晶的。
“!!”
“放肆!”祁煙揚手一巴掌,翡迅速上前扼住祁煙的手腕,面無表情道:“不能打。”
“哎哎哎,對女孩子不能這麼粗魯。”謝影辭吐著蛇信,滿臉得意,笑著擺手:“翡,放開她。”
“遵命。”
“蛇鼠之輩。”祁煙冷冷嘲諷。
“我就是蛇妖,自然是蛇鼠之輩。”
謝影辭自然不在乎祁煙對他如何評價,他今天來的任務就只有一個:拉攏。
“咳咳。”他清清嗓子。
“祁小姐,我正式邀請您加入白令,每月工資五位數,績效獎金在工資基礎上翻倍,並允諾滿足您對白令提出的所有合理要求。”謝影辭右手貼左肩,依靠著桌子,對著祁煙行鞠躬之禮。
祁煙看著眼前人彬彬有禮的模樣,又想到昨天那粗暴的邀請手段,眉尖挑起笑道:“你們邀請人的方式真獨特,勒著脖子生拉硬拽,不知道的還以為上刑場呢。”
謝影辭略帶歉意道:“白令最近比較忙,人手不夠,謝某挑的人可能不夠謹慎,冒犯了祁小姐,還望見諒。”
“沒關係。”
“我哪裡是記仇的人。”
聞言,謝影辭欲開口承諾,卻被祁煙第三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