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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門的嘴,屢屢受到明家其他女孩子排擠欺負。那天,明珠又說錯了話,被一群小女孩關在了荒廢的院子裡。父親讓他開啟了門,將明珠帶了出來,明明只是一件小事,明珠卻放在了心上。也因此,明家開始與葉家交好。
第二幕,是明珠收到玉佩高興壞了,特意偷拿了她父親明家家主的飛行法器,從相距千里的明家飛到葉家,只為了和他說一句,我很喜歡。當時明珠還沒完全學會御物飛行,跌跌撞撞花了整整一日一夜,才抵達葉家,才和他說了一句話,就被發現飛行法器遺失的明家家主抓了回去。聽說那一日,向來疼愛女兒的明家家主罰她在祠堂跪了一整夜。
第三幕,是他暫時失去了天道的庇佑,能力的不足漸漸顯現了出來。樹倒猢猻散,不少從前一口一個葉師兄的弟子,表面上依然對他恭恭敬敬,卻在轉頭之後就神色鄙夷。他從天之驕子變成了靈劍派的恥辱,甚至還有不少人說他從前使用了歪門邪道,如今境遇是歪門邪道失效了。
葉天河努力告訴自己不要和他們那些人計較,他們什麼都不懂。可是,他雖然明白茶走人涼這個道理,卻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心。他越是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心裡就越是在意。是明珠啪的一下抽出腰間的九節鞭,捏著鞭子指著那些傳謠言之人的臉,告訴他們誰再敢亂嚼舌根她就要他們好看。在那段時間,葉天河甚至都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了,明珠卻依然相信他。
第四幕,是他剛剛成為中州之主,那時候他還未與明珠退親。他帶著五大宗門的優秀內門弟子,前往鬼城,前往魔族領域,去平定叛亂,去收拾那些不服管教之人。那次明珠也跟著去了。當時他將將成為中州之主,心中頗有些傲氣,自以為天下無人能敵。他輕敵了,有魔族的統領暗算他,若不是明珠攔在了他身前,他恐怕不能四肢健全地坐在高座上。
那魔族統領使用的,是以命換命的邪術,明珠雖然被各種高階靈藥保下了一條命,卻再也無法修煉了。她的身體狀況一落千丈,整個人就像是一塊海綿,靈力吸進去容易,流出來也容易。根本無法儲存在身體裡。明明自顧不暇,她還努力勾起唇角,笑著安慰葉天河,“天河哥……州主不用擔心,我沒事,反正我也不愛修煉。”
第五幕……
葉天河的眼眶微微溼潤了。他胸口悶悶的,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哽在喉間,卻不知道該如何述說,該向誰述說。
也許,這就是身居高位者的孤獨吧。
葉天河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他這般想著,眼眶卻是越來越酸澀了。
他想起了十七八歲時,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他想起了退婚那日,坐在輪椅上的明珠微微泛紅的眼眶。
他想起了上月收到的,明家傳來的明珠身亡的訊息。
他想起了前兩日莫依依託人送過來的信。
他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
【莫依依的信】
葉州主,見字如晤,展信顏舒。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當已經從雲城石頭鎮啟程,去往下一個地方了。
石頭鎮訊息閉塞,前兩日才聽聞明珠姑娘身亡訊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想到再也見不到從前那個鮮活的姑娘,心裡就鈍鈍的疼。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寫一封信,讓你明白明珠姑娘曾為你做了些什麼。
從前我以為,你心裡是有我的,明珠姑娘也這麼以為,可是如今我才發現,我和她,都錯了。在你心裡,權勢遠勝於情愛。
明珠姑娘實在是有些傻,在你登上中州之主的位置後,她悄悄來找過我。她說,她知道你心裡沒有她。
她說,若我不介意身份,依然願意和你在一起,她可以求明家家主,將我收為義女。
我拒絕了。我覺得很荒謬,怎麼會有一個女人,主動把自己心愛的人推給另一個女人。
當時我問她,為何不自己嫁給你,她沉默了好一陣,才回答我,說怕你會不高興。
其實經歷了那麼多大大小小的事情,我漸漸明白,情愛對於壽命漫長的修士來說,並不重要。可明珠沒想明白。
她真真是我見過最死心眼的姑娘,認定了你一人,便再也不會變心。
在靈劍派中她為你做的大小事宜你應該多多少少看在了眼裡,我也不再贅述。就來說幾件你不知道的吧。
你初初成為中州之主時,五大家族中,總有些年長的高階修士不服,認為你一個小輩,無力承擔中州之主的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