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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上官庭拔劍直指宋昭闌,“你宋昭闌的命。”
劍鋒所指眉心,宋昭闌卻不慌不忙地拿出了帕子,她擦擦淚,聲音委屈道:“不知昭闌何處得罪了六皇子殿下,竟讓殿下連手足親情都不顧了。”
眼珠子一轉,宋昭闌的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淺笑:“莫不是因為十二殿下?”
帕子從眼下移至鼻下,擋住了宋昭闌愈發燦爛的笑容:“怎麼辦啊,十二殿下好像對我情根深種,難以自拔呢。”
說著,宋昭闌的手指隔著一層薄薄的帕子,慢慢壓下了上官庭的長劍:“六皇子殿下,無論如何我總歸是要與你沾親帶故了,殿下還是對我客氣些,免得手足離心。”
上官庭一抬手,鋒利的劍尖劃過宋昭闌的手背,頓時留下一道顯眼的紅痕。
“天下間,不止你宋昭闌會使蠱。”上官庭側手,長劍指向宋昭闌的心門,“若是沒有蠱,你又該如何操控人心?”
宋昭闌聽後,噗呲一笑:“哈哈——”
她低下頭,自己給自己擦拭鮮血,包紮傷口:“操控人心?我可沒那本事,我的那些蠱蟲最多算是見縫插針。”
忘情蠱,若是被下蠱的人心中並沒有令他\/她魂牽夢繞、念念不忘的意中人,那蠱蟲自然起不了作用。
相反,若是被下蠱的人心裡越是對意中人情意綿綿,那其體內的蠱蟲便越是厲害。
“不過,要論蠱,這世間尚未有人能解得了我下的蠱。”宋昭闌咬著帕子,用力一拉,給自己的傷口打了一個極其漂亮的結,“要是六皇子殿下真能找到神人解蠱,屆時,不要忘記知會昭闌一聲,我可得好好向他討教討教。”
“畢竟,上官玦身上的蠱蟲,可是我耗費大半心血供養出來的忘情蠱。”宋昭闌原地轉了個圈,天真爛漫地衝上官庭二人笑著,“我研製忘情蠱多年,但卻始終沒能思索出在不損害寄主身體的情況下,成功取出蠱蟲並保證寄主在蠱蟲離體後,不會產生任何不良反應的方法。”
看著宋昭闌的身姿,上官庭回憶起剛進門時見到的那些女子,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似曾相識。
上官庭的餘光瞥見不遠處的大鼓,這股似曾相識的感覺竟越發強烈。
因不便移動,那些女子離開時並未將它一起帶走。
上官庭從宋昭闌身邊走過,尚千隨即補上,拔出佩劍架在宋昭闌的脖子上。
當上官庭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個大鼓時,轉過身的宋昭闌立即大喊:“住手!別碰它!”
上官庭側身,抬眼盯著宋昭闌:“不能碰?”
“這鼓,很金貴?”
他將長劍收回劍鞘,然後拿著劍鞘用劍柄敲了敲鼓面:“還是說,這個東西有特殊的用處?”
宋昭闌臉上的笑意褪盡,但其仍保持著從容且淡定的模樣與語氣:“能有什麼特殊的用處,一個鼓而已,無非就是給舞姬配配樂,讓人聽個樂,只不過,這大鼓不是宋府的東西,若是在宋府府內被碰壞了,我們宋家得花上不少銀子去賠補。”
宋昭闌往前走了一步,脖子上的劍也往皮肉逼近了一分。
見狀,宋昭闌又裝起了柔弱:“表哥,爹爹離世多年,我們宋家又沒男丁,雖說如今沉冤昭雪,但那些能捱上點兒關係的親眷對我們孤兒寡母是避而不及,偌大的宋府,上下幾十口人每日等著吃飯,這平日裡的開銷,全依靠著孃親陪嫁的幾個商鋪做些生意貼補,她們這大鼓可不便宜,要是壞了,那商鋪幾個月的生意就白做了”
宋昭闌抬頭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哽咽道:“六皇子殿下連條生路都不願給我們這孤兒寡母嗎?”
沒等上官庭開口,上官玦就跟點著的炮仗一樣,急匆匆地衝了過來。
上官玦張嘴就是對上官庭大吼大叫:“上官庭,你又在欺負人!”
尚千被上官玦一腳踹開,他罵道:“沒長眼的狗腿子,你也不看看你在威脅誰!”
上官庭揉著太陽穴,無力地說:“你先冷靜,聽我給你解釋。”
“解釋什麼?!”
顯然,上官玦不願接受上官庭所謂的解釋,他只接受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
這下子,上官庭更加覺得言璟說得在理。
上官玦本就不多的腦子,如今看來,已然是被蠱蟲啃食殆盡。
等上官庭真的不打算解釋時,上官玦又開始催促:“你倒是說啊!”
“沒什麼好說的。”上官庭別好長劍,看了一眼尚千。